第64章(第2/3頁)

她嘆氣,“沒辦法,風太大,我好像又感冒了,鼻子塞的很厲害。”倒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圍巾外套脫了。濃熱的咖啡端上來,她費力除去手套。韓張從口袋裏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痞痞地笑,“現在總可以表現我的誠意了吧!”說著遞給她。

她看了,明白過來,臉色突變,燙手一般,連忙扔還他,“開什麽玩笑!”韓張叫起來:“你這女人怎麽這樣?求婚還有開玩笑的啊!”她一個頭兩個大,將戒指塞給他,“我不要。”韓張瞪她,“那你要什麽啊!”就沒見過這麽難搞定的女人,搞得求婚跟上門討債一樣。

她低下頭去,一點一點,恨不得低到再也看不見的地方,好半天緩緩說:“韓張,你不要這樣。”韓張沒好氣說:“何如初,你到底什麽意思?”見她臉上神情,心裏一沉,半晌問:“還是說你不願意?”

該說的總要說清楚,她轉過頭去,咬著唇說:“我還是喜歡他——”

韓張嘆了口氣,“喜歡就喜歡吧,反正我知道你也挺喜歡我的。”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竟然可以不在意她心裏想的是誰,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便已足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情呢?看似不濃烈卻無限包容。也許是時間造就了他對她的熟悉,理解,寬容,還有愛。

她搖頭,低聲說:“我跟他——現在在一塊兒——”韓張驚地拿咖啡的手一抖,半晌說:“不管如何,你是決定跟他在一起了?”這麽多年,你心裏一心一意想的只有他嗎?他覺得胸口苦澀無比。

她默默點頭,咬緊雙唇,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我們已經登記了——”韓張推開椅子,“豁”的一聲站起來,又驚又怒,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低頭看見她左手上的戒指,璀璨的鉆石刺的他眼睛生疼生疼,眼前有瞬間的空白,什麽都看不見。等緩過氣來,意識漸漸集中,滿臉嘲諷說:“你們動作還真快啊。”大衣也沒穿,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她連忙站起來,快速穿好衣服,一手抓起桌上的戒指塞外衣口袋裏,一手拿過他的大衣,跟在後面追上去。有服務生攔住她,“小姐,您還沒結賬呢。”她忙問多少錢,等服務生找錢回來,跑出去一看,哪還有韓張的影子。

想了想,他大概是回學校去了。於是開車來到北大,路上還不忘細心察看,希望能追上他的車子。一路打他手機,都沒人接,於是上他單身公寓,門是關著的,敲了許久也沒人應,看來是沒回來。後來手機沒電了,她也沒辦法,只好等在他公寓樓下面。伏在方向盤上想,他氣消了,自然就回來了。沒想到一直從傍晚等到大半夜,還沒見他人影。又倦又累,饑腸轆轆,身體都坐僵了,手腳麻木,只得先回去。

韓張憤怒絕望傷心失意之下,找夏原喝酒去了。倆人直喝了一夜,說了許多亂七八糟的話,醉得完全不省人事。

何如初奄奄一息開門,一室漆黑,將手裏東西一股腦兒往地上一扔,發了會兒呆才開燈。忽然聽得沙發後面傳來一個聲音“你回來了?”著著實實嚇到了,轉頭看時,鐘越坐起來,目光冷冷地看著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拍著胸口說:“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不開燈?”黑暗裏突然冒出來,跟幽靈似的,把她嚇得夠嗆。鐘越盯著臉色蒼白的她,“這麽晚了,到哪去了?”打了她一晚上的電話,一直關機。又急又擔心,生怕她出事,還到她以前住的地方去了,房東說沒回來。問了保安,說下午很早就出去了。他不知道還能有什麽事,值得她這樣整夜整夜不回家。越等心越冷,他不在的時候,她是不是總這樣?沒有一點身為女主人的自覺。

她一臉倦容,解開圍巾,脫了大衣手套,隨手扔在椅子上,滑下來也不去揀,喝了一大杯水才答:“出去了。”鐘越仍問:“去哪了?”她聽見他聲氣兒不好,轉頭看他,沒敢說韓張,只說:“有點事。”打開冰箱,問:“你吃飯了嗎?”這麽晚了,誰會沒吃飯呢,只不過隨口問問。累的很,懶怠動,拿了塊蛋糕,就著奶大口吃起來。

鐘越見她狼吞虎咽可憐兮兮的樣子,氣消了點兒,站起來說:“為什麽不接電話?”她摸了摸身上,才想起手機在外套口袋裏,口裏含糊不清說:“沒電了。”鐘越不滿,“到底什麽事忙的大半夜才回來?”一眼看見地上韓張的大衣,臉色變了變,問:“你見誰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問過編輯了,她說《初情似情》出版過程中出了點問題,所以如果無意外情況的話,大概十一月底能正常上市,也就是還有差不多一個來月啦。

那麽我也只好延緩更新情況來配合書的拖延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