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頁)

諸如此類數不可數。有好事之徒閑來無事,編了本《許魔頭經典語錄》,在班上到處傳閱,非常紅火。

隨著大考的臨近,何如初根本沒心思想其他的,天天忙著復習還來不及呢。大考前幾天,大家埋頭苦讀,不等著學校趕人絕不回家。何如初見其他同學這麽刻苦,也不好意思偷懶,天天背著個書包早出晚歸。倒是何爸爸心疼的跟什麽似的,哄著她說考完了要帶她出去好好玩一玩。

因為下周一就考試了,周六晚上雖然放假,可是大家都窩在教室看書寫作業呢。林丹雲也湊了過來,幾個人把桌子一拼,圍坐在一塊兒討論。韓張剛打完籃球回來,嚷嚷著說熱,脫了外套擱在一邊。

何如初站起來使勁跺了跺腳,又呵著氣回來搓手。鐘越便問:“你覺得冷啊?”她不好意思,只說還行。韓張張口就說:“這哪冷啊,你看看操場上,人家還穿短褲打球呢。你看看你穿多少,包的跟粽子一樣。每次叫你出來運動,就推三阻四不情不願,現在知道後果了吧,弱不禁風整天跟林黛玉似的……”

她翻白眼,“你哪裏來這麽一車的廢話!我說我冷了嗎?我坐煩了,站起來活動活動也不行啊!”韓張聳肩,說她死鴨子嘴硬。鐘越便說:“我把空調開大吧。”她還在跟韓張賭氣呢,忙說:“不要不要——我不冷。”

鐘越皺眉,突然伸出手捏了下她的手指,說:“跟冰似的,還說不冷。”站起來走到講台前,從身上找出鑰匙,開抽屜拿了遙控器。多媒體設備的鑰匙都是由他管著。

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別說是其他人,就連何如初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是因為他做得自然之極,毫無做作之感,仿佛純粹是無心之失,她愣了一下也就回過神來,心跳恢復正常。就連韓張,睜著眼睛好奇的在她和鐘越之間來回打量,嘴巴蠢蠢欲動,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只有林丹雲,臉色突變。正因為她對鐘越比其他人都熟悉,所以才知道他下意識的無心之失代表什麽。

鐘越走回來,說:“要不,我跟你換座吧,空調正對著我這兒呢。”說著就動手收拾書本。韓張忙攔住他:“哪裏這麽麻煩!”轉頭對何如初說:“你要還是冷,穿我衣服好了。”拿過外套遞給她。

鐘越看著他們,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何如初還在生剛才的氣呢,沉著臉說:“誰要穿你的衣服!臟不啦嘰的——”韓張突然站起來,一手按著她肩膀,沉聲說:“怎麽現在嫌我臟了?以前一個碗吃飯還什麽事都沒有呢!”平時何如初也天天罵他臟,都當耳邊風吹過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卻莫名動起怒來。

何如初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不都是這麽吵過來的麽?好好的又認真生起氣來!更加不忿,沖口而出:“誰跟你一個碗吃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就是認識你!”

韓張氣得眼皮都在跳,他今天分外沉不住氣。過了好半晌卻又突然笑起來,痞痞地說:“何如初,你還別裝著沒事人一樣。小時候還說要嫁給我呢,這會兒倒說不認識我!哎——你先別發火——林丹雲,你說她有沒有說過這話?”

林丹雲抿著嘴笑說:“雖然不記得了,但是肯定有。小時候扮家家酒,你們倆不是老扮爸爸媽媽嗎!哈哈哈——”說完笑起來。

何如初惱羞成怒,又急又氣,指著她說:“好啊,林丹雲,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以後還陪你去逛街!”沖過來打她。林丹雲忙躲,拉著韓張說:“這是你捅出來的馬蜂窩,趕快解決!好歹我剛才還幫了你呢。”

韓張站起來要擋住沖過來的何如初——鐘越先一步扯住了她的手,靜靜說:“別鬧了,坐我這兒吧。”她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暖暖熱熱的,心也跟著暖熱起來。果然在鐘越身邊坐下,安安靜靜不說話。

看的韓張和林丹雲都是一愣,唯有訕訕地重新坐下。

韓張見他們並排而坐的情景,往日沒有多大的感覺,此刻卻不自在,於是沒話找話說:“何如初,你不說冷嗎?衣服給你——反正我嫌熱。”

何如初詫異了下,他很少用這麽一本正經的語氣跟她說話。通常都是當著長輩或是陌生人的面才會這麽禮貌——今天也不知吃錯什麽藥,也不好再生氣,便說:“我坐空調底下,這會兒不冷。你自己穿上吧,等會兒就該冷了。再出去吹冷風,一定感冒。”

韓張笑嘻嘻說:“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我的嘛!”何如初翻白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鐘越默默聽著,也沒說什麽,拿過紙和筆,開始做題。大家於是都靜下來,各自忙各自的。只有林丹雲,不是讀書的料,打著哈欠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