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醉酒(第3/4頁)

周是見他這樣,忙問:“衛卿他出什麽事了?還活著吧?”心想,千萬別叫她來聽遺言啊!阿哲頭疼的說:“你進去就知道了,裏面都鬧的不成樣子了。”周是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去,一看,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衛卿那一夥人喝的東倒西歪,大撒酒瘋,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衛卿將手裏的酒杯望地上一摔,豪氣的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不醉不歸!大家一起喝!”站都站不穩,還要伸手去摸桌上的酒瓶。周是皺眉,問身邊的阿哲:“他喝多少了?”阿哲指著滿地的空酒瓶,說:“都是他喝的,衛少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好,包下‘王朝酒吧’就為了喝酒來的。我們見他喝的實在不成樣子了,怎麽勸都不聽,口裏還叫著你的名字,沒辦法,只好請你過來帶他回去休息。再喝下去恐怕得進醫院了。”

周是心想,真會將這個爛攤子丟給她。嘆口氣,沒辦法,人都來了,還能怎麽樣。只得走上前去,扶著他說:“好了,不要喝了,回去吧。”衛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打著酒嗝說:“哦——周是,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我還要喝……”周是沒好氣的說:“你還認得我,沒醉死嘛!走吧,走吧,發什麽酒瘋!小心我送你進警察局!”

衛卿暗中嘆氣,這人真夠狠心的,自己都醉成這樣了,她也不說點好聽的,惡聲惡氣的。不敢再羅嗦,上身倒在她身上,軟玉溫香,占盡便宜。周是哪扛的動他呀,盡量扶穩他,沖阿哲說:“阿哲,你能幫忙將他送上車嗎?”阿哲連忙點頭,接過衛卿,拖著他出去。周是甩手跟在後面,衛卿惟有嘆息。

阿哲開車送他們回去,周是扶著衛卿坐在後面。衛卿倒好,先是靠在她肩上,慢慢地,慢慢地滑下來,竟然倒在她懷裏,醉的不省人事。周是低罵一聲:“重死了!跟豬一樣!”衛卿聽的越發來勁了,整個人往她懷裏鉆。周是雖然不滿,倒沒有推開他,從後面拿了個靠墊枕在他頭上。心想,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呢!又跟他纏在一塊了,老天真是不長眼!

而躺在軟枕上的衛卿卻氣的不行,都這個時候,周是還是一樣不肯讓人占便宜。聞著她身上傳來的幽香,越發難耐,直想抱她在懷裏任意妄為。

周是從他身上找出鑰匙,阿哲扶他在沙發上坐下,說:“我走了。”周是忙說謝謝,又說:“喝杯水再走吧。”忙拿了杯子去接水。阿哲搖頭,“不喝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衛少吧。”帶上門就出去了。

周是見他半死不活倒在沙發上,滿身火氣,拍著他臉說:“喂,醒醒,醒醒!”衛卿“哼哼哈哈”,卻沒睜開眼睛。周是沒好氣的說:“還能出氣呀,那就沒死。行,我走了。醉成這樣,活該!”拿起沙發上的包,當真要走。反正死不了,關她什麽事,看了就來氣。

衛卿心想,就她這任自己自生自滅的態度,以後還真不敢在她面前喝醉了,這哪叫照顧人呀!忙捂著頭呻吟:“水——”周是沒法,只好走回來,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見他遲遲沒動靜,罵:“你還真大老爺們,讓我來伺候你!”扶著他的頭,喂他喝下去。衛卿暗自竊喜不已。

等一杯水喝完了,他慢慢睜開眼,裝作剛醒的樣子,咕噥:“謝謝——”扶著周是踉蹌的站起來,口齒不清的嚷:“扶我回房,頭疼——”周是罵他自作孽,不可活,還是撐在他回到臥室,倆人連滾帶爬雙雙倒在床上。

衛卿連忙一個翻身壓住她,頭在她胸前亂蹭,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齷齪的壞事呢。周是氣極,一個“爆炒栗子”打在衛卿頭上,衛卿疼的齜牙咧嘴,這下可不是裝出來,貨真價實,他想頭上一定腫了個大包,她也不怕把自己打傻了,下手怎麽這麽重呀。摸著痛處,哀怨的看著周是,可是周是轉頭沒看見。

周是還罵:“狗改不了吃屎!色狼!”醉成這樣還知道占人便宜。將他往邊上一推,爬起來就走。衛卿順勢往外滾,跌到地毯上,有厚厚的地毯擋著,倒不怎麽疼,再說衛卿摔下來的時候很有技巧。只是“砰“的一聲嚇壞了周是,忙趴在他身上,連聲問他有沒有摔著,心裏怪自己太莽撞了,不該死命推他,要推也別往外推。

衛卿“哼哼唧唧“,周是扶他起來,這次動作溫柔,替他脫外套,脫鞋,還打來熱水替他擦了把臉。衛卿得意的想,這招苦肉計用的真是恰到好處,享盡艷福。心裏尋思著,怎麽想個辦法將她留下來才好。聽到周是在一邊說:“這麽晚了!”想起來她學校宿舍已經關門了。

周是煩惱的看著時間,看著醉成一灘泥的衛卿,心裏實在有氣,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罵:“都是你害的!”衛卿痛叫出聲,在床上打了個滾,離她遠遠的才敢停下來。她以為他醉的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趁機這麽虐待他!肯定青了,還不敢去揉!這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