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醉酒(第2/4頁)

溜到畫室,好不容易喘口氣,以為沒人再問她和衛卿的事,沒想到回宿舍前,張帥漫不經心的問:“周是,你跟衛先生很熟嗎?”周是差點跳起來,怎麽連他也八卦起來了!反問:“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問?”

張帥遲疑了下,說:“周是,這是你的私事,我本來沒權過問的……”周是忙說:“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聽到什麽謠言嗎?”張帥沒說話。周是考英語四級那天,張帥特意去找她,想問她考的怎麽樣,安慰安慰她。周是考前英語有一半是他輔導的。沒想到眼睜睜看著她上了衛卿的車,當時心裏很不是滋味,一直耿耿於懷。其實他並沒有看見衛卿,可是他那輛蘭博基尼,卻是認得的。

周是又問:“你是不是聽到什麽很難聽的話?”她比較在意流言,想聽聽大家背後在說什麽。張帥搖頭,“沒有,我沒有聽到什麽。只是想問問你跟衛先生熟不熟。”周是忙撇清,“不熟,我跟他不熟。以後恐怕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說這話的時候,心裏竟然唏噓了一下,似是惆悵。

周是話說的這樣幹脆,張帥心口一松,忙說:“原來不熟呀,社團本來還想讓你去他公司拉贊助的。既然不熟,那就算了,換家公司吧。”他也用上心計了,拐彎抹角的打聽。周是一聽原來是因為社團經費的事,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張帥哪會理會外面的閑言碎語。忙說:“對呀,對呀,換家別的公司吧。我記得上次外聯部就拉到索尼的贊助,不如這次咱們社團也去試試。”

張帥隨口說好,心想衛卿來找她或許有什麽事也說不定。他很了解周是,努力上進,自尊自強,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子。

衛卿自從和周是鬧翻後,接連幾天黑著一張臉,氣怎麽都消不了。無緣無故被女人踢了,叫他怎麽咽的下這一口氣!手下的員工見老板心情不好,戰戰兢兢,不敢高聲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他,怎麽倒黴都不知道。

晚上硬是被朋友拉出來喝酒取樂。眾人見他興致不高,不言不語悶坐在一邊,打趣說:“衛少,今天看起來怎麽不大高興?誰還敢給你氣受!”衛卿也不答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拍手:“好酒量!”開始吆三喝五劃起拳來。

有人端著酒靠著衛卿坐下,笑問:“衛少,你那個小女朋友呢,怎麽沒來?還好吧?”衛卿忙掩飾,“還好。怎麽了,又以為我們吵架了?”他再被人拿這事當笑話說,真不用活了,所以先堵他的嘴。那人笑:“沒沒沒,這倒不是,就是見你那個小女朋友年紀不大,心事重重的。想著該不是你欺負人家了吧?”

衛卿皺眉不解,問:“你這話什麽意思?”那人聳肩,告訴他:“就我們在密雲滑雪的那晚,都晚上十二點多了,你那個小女朋友不睡覺,跑到樓下來,看著窗外抽煙。看樣子挺煩惱的,你知不知道這事?”衛卿心下吃驚,他都不知道周是原來會抽煙,忙問:“她有沒有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

那人笑:“她沒做什麽,抽完煙就回去了。我還跟她說了話,問起你,說你在房中睡覺,當下就奇怪,那她幹嘛撇下你偷偷跑出來,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說完,笑出聲來。衛卿卻呆在當場,說不出話來。一開始他以為周是是莫名其妙發脾氣,使性子,像小孩子一般無理取鬧。

可是他忘了,周是非但不是小孩子,因為在社會上鍛煉過,心裏年齡比同齡人都成熟。有時候雖然看起來任性難纏,但是做事極有分寸,像上次那樣冷淡無情的事還從未有過。衛卿本是情場中的高手,這樣一想,心下便有些了然,頓時豁然開朗,喜上心頭。將前因後果想了個遍,心想,周是心思到底怎樣,還得以事實說話,總不能憑空猜想。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晚上周是懶洋洋的窩在床頭看書,看了眼時間,心想,早睡早起,養成良好生活習慣。正準備脫衣服睡時,接到一陌生電話。想了下,還是接起來,“喂?請問哪位?”

對方問:“周是嗎?”周是點頭說是,那人喘氣說:“我是衛少的朋友,阿哲,還記得嗎?上次跟你一塊到滑雪的。”周是忙說記得,記得。他說:“記得就好,記得就好,你快來‘王朝酒吧’,衛少他出事了,快點來。”聽起來很急,也不等她問出什麽事了,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周是聽見那邊十分吵鬧,哐啷哐啷的,像是有人打起來了。看著電話皺眉,衛卿出事了,叫她幹嘛呀,人家還真拿她當他女朋友了!想來想去,真不知道出什麽大事了,不然也不會驚動她。只好披了件厚外套,匆匆來到“王朝酒吧”。剛下出租車,阿哲就迎上來,抹著汗說:“你總算來了!快進去吧,快進去吧。”推著她就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