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愛一個人,便要愛她的全部(第3/3頁)

張說不能理解她由悲轉怒的速度,剛才哭的,現在氣的——變臉比變天還快,愣了半天才問:“哦,為什麽?”又不是天涯海角,為什麽再也不回來?她都快要離婚了。他現在已經知道不能跟生氣的女人理論,息事寧人說:“那我去香港好了,反正也就幾個小時的飛機,快得很。”

鐘筆快要被他氣暈了,這個人神經一定比電線杆還粗,她要走了,還是去情敵那兒,他卻一點都不擔心——總算最後還說了一句人話。她揮了揮手,不耐煩說:“行了,行了,我走了,等左學好了,立馬帶他一起回來。”

張說挑眉,應了一聲。你看,你看,剛才還說再也不回來,現在又是立馬回來,自相矛盾,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做錯事的人是他。但是他是男人,不能跟女人一般計較。

一下飛機,鐘筆便趕往醫院。

左思在病房外面等著,看見她嬌小瘦弱的身影匆匆忙忙走來,身後是雪白、狹長、空寂的走廊,不知為何,隔著那麽遙遠的距離,時間與空間反倒模糊起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中,他想起倆人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醫院。

可是鐘筆完全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