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縱情(第2/4頁)

  “我也很想你。”閉上眼,伏在他胸口,聽著有力的心跳,抿嘴而笑。知道她記掛的人也記掛著她,她愛的人也愛著她,這樣的感覺,真好!

  “你找來傳話的那個太監說得不明不白。”她噘嘴抱怨,眼睛卻在笑:“門口這個還說我要的東西在這屋。你可給我帶什麽好東西了?”

  他眉眼溫潤,無盡的柔情寵愛,嘴角微翹,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頑皮,以唇蓋住那顆不安分的櫻桃,直吻得她氣息帶喘方才放開,挑眉笑問:“這樣可好?還要麽?”

  她的臉頰飛起可疑的紅暈,令他笑意更深。

  他在桌旁坐下,拉她坐在自己膝上,細細說明:“位育齋東屋收著一架佛經,按例歸摛藻堂女官打理。就算有人見到你在此出入,也可以搪塞過去。是我教那兩個人那麽說話,就算邊上有人聽見,也落不到你的不是。”

  “我是不是太任性?太麻煩?”楚言喃喃道。他確實尊重她,也仔細為她考慮安排。懷湘出宮嫁人,摛藻堂只剩下采萱一人,先前給書籍打標簽重新分類放置的工程尚未完成,采萱對付起來就有些吃緊,楚言稟過太後,有時也會過去幫忙。這樣,即使有人發現他們在一起,也有圓說的余地。

  他溫暖地笑著,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是有點,但我喜歡!”

  將頭抵在他肩上,她悶悶地埋怨:“你會將我寵壞。”

  頭頂傳來他的輕笑:“樂意之至!”

  纏綿片刻,她突然想起來路上的事情,問道:“十爺近來是不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兒?一個小太監抱了東西走路,沒有看見他,擋了他的路,就要往死裏打。”略略將方才的情形形容了一遍。

  他嘆了口氣,收斂了笑意,有些傷感:“綠珠生了個兒子,可惜第七天上就死了,連名字也沒來得及起。”

  她驚得半天無話,想起以前見過那些痛失愛兒的母親,鼻子發酸,十分難過,好容易平靜下來,嘆道:“綠珠也是個可憐人。你有機會也該勸勸十爺,別亂發脾氣,待她好一些。”

  他沉吟了一下,柔聲勸道:“他們夫妻間的事兒,外人怎麽好插嘴?你聽過就算,別放在心上,千萬莫要在別人跟前提起。”

  她責怪地望了他一眼:“我知道分寸,不會自找麻煩。倒是你,十爺總是你弟弟,向來又肯聽你的,怎麽說是外人?況且綠珠——”

  “正是因為綠珠,才不能管。”擔心她誤會,他無奈地解釋其中緣由:“老十糊塗,總還聽人勸,知道好歹,她有身孕這些日子盡量讓著她。綠珠得寸進尺,尋個機會就要吵鬧,老十的日子也不好過。老十跟前原本有個若柔,老子娘是遏必隆家的奴才,皇阿瑪親自挑了給老十的,最是忠實盡職,做事也極周到得體。這些年,多虧她把老十的衣食起居方方面面打點周全,就是我們見了也要給幾分面子。若柔比老十大了好幾歲,二十好幾了,原本也沒準備要收房,只讓她留在府裏管事,給個體面的身份,養老送終。誰知綠珠竟容不得她,鬧了幾次,千方百計地捏了個錯打發出去,弄得老十在舅家也沒了臉面。趕跑了若柔,綠珠自己管事,大事小事都抓在手裏,對老十花錢管得極緊。”

  “該管!十爺一看就知道是個大手大腳,亂花錢的冤大頭,拿了錢還不定上哪兒喝花酒去呢。”楚言笑嘻嘻地點評。

  “她大著肚子,老十府裏又沒其他女人,就算——”見她斜著眼似笑非笑,猛然發現說錯話,幹幹地笑了兩聲。

  她點點頭,笑道:“何況花酒最是醉人,八爺想來也是喝過的。”

  “喝過幾次。”他老實答道,緊緊摟住她,賠笑告饒:“以後再不喝了,還不成麽?”

  她笑得更加無害:“男人麽,場面上的應酬總是要的,水至清則無魚,是不是?再說,我算哪根蔥,管得了八爺的事兒?”

  “管得了。我就盼著被你管一輩子呢!”他輕笑著將臉貼上她的,輕輕磨蹭著耍賴。

  她偏頭躲開,紅著臉啐了一聲:“嬉皮笑臉的,哪有一點外面傳的老成持重?你回頭好好勸勸十爺,女人懷孕生孩子不容易,容易煩躁,男人什麽也不用幹等著當爹,該擔待的時候就得擔待!”

  他笑著搖頭:“難為你好心,綠珠那樣對你,還一味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