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愛到極致,等同絕情(第2/4頁)

辛意田小聲說:“媽,我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茶壺打翻了——”

“你當我沒眼睛!”辛媽媽氣得抄起手邊的雞毛撣子要打她。辛意田有點嚇懵了,一蹦蹦出兩米開外。自從她上了初中,再沒有挨過父母的打,看來母親這次真是氣狠了。沈家山趕緊走過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田田渾身是傷,你還要打她!”辛媽媽瞪了她一眼,“打死算了,省的操心!”

辛意田小心翼翼說:“媽,你別生氣——”

“你說我能不生氣嗎?讓你跟他分手,你倒好,上趕著去人家家裏。你說他媽精神失常,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挨了人家一個耳光自己都不知道,沒見過你這麽傻的,送上門去給人打!謝家的人一個個如狼似虎,哪是你應付得了的?你要真想讓我消氣,那就別跟他來往!”

辛意田一臉為難不說話,怕母親一怒之下又要打她,縮頭縮腦躲在沈家山背後。沈家山忙說:“你看你,把孩子嚇的,有話不會好好說嗎?田田已經算聽話的了,你沒見我那兩個——”

辛媽媽見女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媽媽難道還會害你嗎?你也不想想,謝家什麽人家,咱們什麽人家?就算他們不介意,別人會不會介意,謝家的一幹親戚朋友會不會介意?還有謝得,有錢人家的一根獨苗,看的比鳳凰還珍貴,年紀又輕,你們能有什麽好結果?你這個傻丫頭,傻得動了真感情,任由別人欺負。你看你,身上都燙成什麽樣兒了!就算他喜歡你,那也是一時的,貪新鮮跟你在一起,過後可就難說了。人家玩得起,你玩得起嗎?你以為你今年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啊?”辛媽媽的話說的辛辣刻薄,卻是句句在理。

辛意田表面上看似無動於衷,實際上母親的話一直在她腦海裏縈繞。她今年二十八歲了,結婚比戀愛重要。她無法想象跟謝得結婚是一種什麽樣的場景,感覺就像天方夜譚一樣遙遠,大概她潛意識對她和謝得的關系也是不贊同的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辛媽媽說起她一個朋友的兒子,剛從美國回來不久,姓秦,今年三十五歲,在政府部門工作,算得上年輕有為、前途無量,說著說著用筷子指著女兒說:“你明天去跟人家吃頓飯。”辛意田有點愣住了,問:“這是相親嗎?”隨即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去,被別人知道,要笑掉大牙的——”

“什麽相親,吃頓飯交個朋友而已。你搖什麽頭?”辛媽媽把臉一板,她立馬不敢吱聲。“明天晚上七點,君悅大飯店,我已經跟人家說好了。”

“我明天晚上的飛機回北京!”辛意田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大聲叫起來。

辛媽媽有些惱怒,“跟公司請一天假,後天再回去,把飛機票退了。”

“退票的手續費很貴的。”

“你來上臨,去謝家怎麽不嫌飛機票貴?”

辛意田噤聲,來回的機票都是謝得訂的。在辛媽媽強大的攻勢下,她不得不妥協,答應去吃這頓“相親宴”。

辛意田噤聲,來回的機票都是謝得訂的。在辛媽媽強大的攻勢下,她不得不妥協,答應去吃這頓“相親宴”。

第二天晚上六點不到,辛媽媽就催著她出門。她說:“打車半個小時就到了,這麽早去幹什麽。”辛媽媽說下班高峰期,怕堵車,幾乎是把她趕出了沈家的大門。不幸被辛媽媽言中,路上果然堵車了。辛意田夾在一動不動的車海裏,第一次覺得堵車也不純粹是一件壞事。她想打電話通知對方,哪知手機忘了充電已經自動關機了。

到的時候晚了十五分鐘。不等她開口道歉,對方先把她教訓了一頓,“辛小姐,可能國內的女孩子認為男生等女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陋習!英語裏有一句諺語:守時是帝王般的美德。每個人的時間都是很珍貴的,浪費在等人上,簡直就是在慢性自殺……”

聽到這裏,辛意田把他接下來發表的長篇大論自動屏蔽。她懶得關心他長什麽樣子,穿什麽衣服,有什麽習慣愛好,埋頭吃大餐。吃完他要送她回去,她忙搖頭說不用了。他猶不知趣地說:“晚上一個女孩子打車不安全,我的教育和修養絕不允許我這麽做。我去拿車。”辛意田想到要坐他的車,繼續荼毒自己的耳朵和心靈,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她站在大門口,苦思冥想拒絕的借口。

孫季青晚上應酬,出門送客,遠遠地看見她,走過去打了一聲招呼。她連忙拽住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陪我演一出戲。”她見秦先生的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連忙挽住他的胳膊,彎腰對車裏的人笑說:“秦先生,這是我男朋友,他來接我,就不麻煩你了。”拉著孫季青轉身就走,留下一臉愕然的秦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