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第2/3頁)

這開端,他們把握得不錯。

這一夜很順利地過去。稍晚的時候蕭其來了,看了看冉非澤和婁立冬的傷,與他們說顧康氣得臉都綠了,當初九鈴道人被冤的時候可沒見他這般不冷靜,當初未曾察覺,如今一對比還真是看出不同來。總之如今這事正如計劃那般,神算門被打了,還是百來號人被二十來號人打的,他們咽不下這口氣。顧康已經派人傳各地弟子過來了,儼然一副要尋仇的模樣。可玄青派領著八個門派的人鎮在這,也清楚說了立場。一個捕快死了,證據直指神算門,處理不好,惹怒了朝廷,落下個造反之罪,江湖各派會多麻煩?神算門必須給個交代。

當然這般說神算門更氣了,他姥姥的,劉響才死了多久,這九門派就出現在寧安城討說法,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捕快是皇帝扮的呢。顧康當場掀了桌子。可惜來的這九個門派當家的都是見過世面的,不怕掀桌子,也不怕別人哇哇叫。總之這事就算是放了話了,最後顧康在管事和分院大弟子的安撫下靜下心來,他自然是明白怎麽回事了。要交代,他是沒有的,反正他是沒落下什麽把柄,就算官府查也查不出什麽來,他的麻煩在另一頭。

事情就這麽耗著了,蕭其把當時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了,聽得婁立冬哈哈大笑,直恨不得自己就在現場親眼看看顧康那臉色。不過呢,他也是知道的,若他在現場,這事怕是也不能這般快鎮住。

蕭其把婁立冬領走了,領他回他們落腳的大院一起住,也算出面護他了。冉非澤是不願搬的,各派就派了人就屋子不遠守著,護他安危。“反正你們也盯我的梢盯習慣了。”這廝還無恥地說,氣得蕭其扭頭走了。每次跟冉非澤說話他就沒落過好。

這一夜就這般平靜度過,什麽事都沒發生。神算門沒來找麻煩,府衙那頭知道有事發生也沒人上門質問。總之,事情似乎很是順利。

第二日,蘇小培去府衙上工,劉響之死還是要好好查的,需要鐵證,那他們就努力找找鐵證,事情總是要做的。冉非澤陪著她去的,一路還給她指“那人定是神算門的”,“看那邊那個肯定是我們的幫手”。到了下午的時候,他給蘇小培報信:“杜成明跟丟了,最後一次跟到他的蹤影是在近城的村口。”

“他到了。”

“顧康定是把他逼急了。”

蘇小培搖搖頭:“不能掉以輕心,他定是還有後招,他總是能有出乎我們意料的手段。我再好好想想。”於是冉非澤出去了,讓她自己在師爺屋裏好好想。眾師爺各忙各的,也沒人打擾她。

可沒過多會,冉非澤忽然怒氣沖沖地回來:“蘇小培,你出來。”

白玉郎追在冉非澤後頭,一臉著急。蘇小培一看這情形,馬上明白了,她嘆了口氣,走出來對白玉郎道:“老六啊,你年紀輕輕的,嘴還能再嚴一些嗎?”

白玉郎急得擺手:“我不是有心的,便是與冉叔閑聊呢,哪知說漏嘴了。”

冉非澤黑著臉,瞪著蘇小培。屋裏其他師爺和不遠處的官差見得這邊情形不對都過來勸有話好好說。冉非澤不理眾人,只問蘇小培:“為何要找廟庵?”

蘇小培一臉為難:“我就是……”想了想,抿抿嘴,擠出一句:“我想家了,有些事,我得回家處理。”

回家?一旁眾人聽了難免心裏嘀咕,聽說這蘇姑娘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呢,可是回家與找廟庵有何關系?

冉非澤黑著臉,但卻沒喝斥,他只是盯著蘇小培看,看了一會,扭頭走了。蘇小培嘆氣又嘆氣,對一臉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的白玉郎道:“你看你,你能辦成何事?”

白玉郎撓頭:“那,那我負責將冉叔哄回來哄高興了還不成嗎?”

“不用你哄。你哄了我做什麽去?”真是不識趣啊,蘇小培又嘆氣:“你快些打聽打聽,哪些廟庵靈的,我要看看去。”

還要打聽?白玉郎苦著臉。走了幾步,又轉回來:“那大姐你定要將冉叔哄高興了,不然我會吃苦頭的。”

“你明日若是沒打聽好告訴我,你也會吃苦頭的。”

白玉郎撇著嘴很委屈地走了,但心裏也是有些愧疚的。可別為了他這漏的嘴讓冉叔和大姐絆嘴鬧別扭才好,那樣他會內疚的,真的會。

白玉郎並不知道,冉非澤和蘇小培並沒有吵架絆嘴,這天夜裏,冉非澤還送了蘇小培一根紅線編的手鏈子,綁在了她的腕上,那上面還穿了一顆小小的石頭,很是好看。

冉非澤送這手鏈子的時候臉有些臊,他沒告訴她這紅線是他在月老廟裏求的,也沒告訴她石頭是他自己琢的,內圈裏頭他有偷偷刻了個“冉”字。他告訴她,這是他在廟裏求的平安石,鎮福的,最近事太多,保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