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第3/3頁)

但他身形未穩,劍招又至,蒙面人心裏大驚,這等身手,怎會是公門小捕快?

但他已來不及多想,滾地,躍起,向房門撲去,但劍已從容遞到他的身前,再撞上去就得以血喂刃,蒙面人急退,拔出匕首拍掌揮刃,卻見眼前一花,劍已搭在他的脖子上。

蘇小培正躲在桌子下面,看冉非澤果真如低調吹牛地那般有兩下子,松了口氣。她跟到床邊,圍著不會動彈的司馬婉如轉:“這個要怎麽辦,解穴是怎麽解的?”

話音未落,一個杯子卟地飛過來,擦著蘇小培的胳膊過去,打在司馬婉如的胸口。

司馬婉如一震,咳了兩聲,能動了。

蘇小培撇眉毛望向冉非澤,他頭也沒回,伸指往前一點,那蒙面人也動彈不得了。

蘇小培嘮嘮叨叨過去:“又不著急,你這樣砸東西很容易誤傷人。”

“誰人傷了?”

“沒人。”蘇小培撇嘴,又被他的臭屁噎著了。

冉非澤笑笑:“你還道找二小姐布局,現在可好,省工夫了。”

“我快嚇死了好不好?”

“怎會,姑娘喚阿澤時相當從容。”冉非澤笑得讓人想拍他,但他說完這句沒再調笑,只探手扯掉了蒙面人的黑巾。

羅奎。

蘇小培眨眨眼,與猜想的目標雖然有些近,但她沒料到是他。

羅奎咬牙,一言不發。

接下來怎麽辦?蘇小培看了一眼冉非澤,卻聽他轉頭對司馬婉如道:“煩請二小姐喚人去衙門報信,我是懶得奔走了。”說完,還四平八穩坐下了。

這樣也行?蘇小培有樣學樣,也坐下了。

司馬婉如死裏逃生,原本心中怒氣沖天,只恨不得親刃這賊子,如今被冉非澤一鬧,卻也不好發作,出去喚了人,回來欲審那羅奎,卻又被冉非澤支走。蘇小培與她換了個屋子,與她坐下細聊,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司馬婉如確是自責自愧,她覺得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她以為離開家就能對常君相忘,可卻一直拿著他送的劍舍不得放,她奔波修劍,跑了好幾處地方,夜深才回到客棧,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做這蠢事,如果她不把這劍放在心上,早回來一天,姐姐就不會死。而她對情念念不忘,常君卻有佳人相伴沉醉酒鄉,她的姐姐卻在那個時候命喪黃泉,她自責不已,日日心如刀割夜不成眠。

今日她收到一封信,信是塞在她的門下,信上說入夜來訪,告之真兇。要求把所有人都支開,否則真相永不出現。司馬婉如這幾日心情不好,本就趕開下人求清靜,現在再支開下人獨處,也絲毫沒人懷疑。她拿著劍等報料人到,她也想過這事蹊蹺,但事關姐姐,她一時暈頭,完全沒有細想,於是惡人趁她不備時闖入,點了她的穴,正要布置屋內擺設,卻聽到了敲門聲響。

後面的事蘇小培就都知道了,羅奎以為是下人,不放進來怕是招來更多的人,他不能解開司馬婉如的穴位,怕這烈子女子真會拼死也要大叫喊人,於是他尖了聲音,模仿了一句女聲“進來”,竟也學得象。蘇小培沒在意,竟就這樣踏了進去。

秦捕頭很快派人趕到,話不多說,現場審了左右,問了話,然後將羅奎押了回去。

冉非澤帶著蘇小培也回去。“你在屋裏,與那人亂七八糟說那些是何意?”

什麽?蘇小培正琢磨事,被他一問,還反應過來了。

“你怎麽這麽久才進來?”

“不能破門而入,這樣他有足夠時候傷人。我在外頭窺得他在布置,便上了屋頂伺機而動。”

“不是我拖了些時間給你爭取了機會?”

“倒是沒有。我那會已能動手,只你嘀嘀咕咕說那些,我也想聽聽你是要如何,迷魂術?”

蘇小培皺起臉:“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