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第2/3頁)

趕緊費力把那缸扶正了查看,完了完了,好象有條裂紋,撞裂了!居然這樣就撞裂了!質量也太不過關了吧!

蘇小培欲哭無淚:“不會要讓我們賠吧?”

冉非澤把那缸拎起來了看了看,不動聲色飛快擦幹凈了,把它放到洗幹凈的缸堆裏去。

蘇小培張了大嘴,指著自己惹的禍,冉非澤沒等她說話,眨眨眼道:“許是許老板自己弄裂的,誰知道呢。”

蘇小培呆住,可以這樣?

她趕緊把手收回來,不指了。又左右張望看看,這院子裏沒人進來,沒人看到。

“壯士英明。”

不是她無賴,要是還在現代,她弄壞別人東西肯定負責,可現在她身無分文,沒負責的本錢。再說了,那許老板小氣巴拉,連張桌子也不給他們用,冉非澤這麽辛苦每天幹活,連點工錢不給,只管饅頭稀粥和些素菜,真是太摳門了。

嗯嗯,這麽一想,她心裏舒服多了。

“姑娘邊上坐著吧。”冉非澤沒收了她手上的布巾,開始趕人了。蘇小培撇撇嘴,坐到一邊的柴堆上,知道自己的勞動力被嫌棄了。

“我真的是想幫忙的。”她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真的不是來搗亂的,她剛才還成功的擦好了一個呢。

“嗯,姑娘好心,我明白。”那語氣聽著怎麽這麽沒誠意呢。

蘇小培抱著膝,嘆口氣。

“姑娘莫慌,那酒缸之事,宋老板就算發現也不能如何。”

“真的?”也對,他們確實沒錢,賠錢是沒有的。但她怕人家不再收留,趕他們走,或者克扣他們原本就很可憐的一日三餐。

“嗯,姑娘放心。你我均是身無長物,要賠也只有將姑娘賠過去,他是不敢要的。”

哇靠,什麽心態啊,為什麽是賠她過去,還不敢要?

“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幹不了活,宋老板留下姑娘肯定是樁賠錢買賣。收做妻妾,姑娘底細不詳,年歲不小,無發無財,這般古怪,他哪裏敢要。”

聽聽,這都什麽話?要不要分析得這麽仔細。而且,她不是無發,她有發,就是短了點。

蘇小培摸摸頭發,很不服氣。

“再者姑娘的名字,小賠,生意人家,這名不詳之兆,哪裏敢要?”

“壯士!”他還沒完了?

蘇小培鼓起臉:“壯士有所不知,小培是個好名字。當初我媽……我娘剛生下我的時候,我爹看了一個故事,叫花仙子,裏面有個姑娘,就叫小培。那個小培姑娘走遍天下,尋找一種叫做七色花的神物,她很勇敢,也很善良,最終她找到了那幸福之花,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本來是個給孩子看的故事,但我爹很喜歡,他說人啊,一生很長,幾十年裏,哪能都是一帆風順的,所以他希望我健康快樂,也能象那個小培姑娘一樣,不求那不切實際的平平順順,但是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坎坷,最後都能克服,找到幸福。所以我的名字,叫做小培。”

蘇小培說到父親,又有些難過,她親愛的爸爸是否又知道,她真的沒有平平順順,但她會努力做到他的希望,勇敢地面對這一切。

她眨眨眼睛,眨掉眼裏的濕意。“我媽媽不喜歡這個名字,她原本想給我起個雅字,叫蘇雅,說女孩子這樣的名字好,可我爸還是堅持要叫小培。他們倆為這個爭過好多次,最後是我爸贏了。”

她深吸口氣,轉頭看到冉非澤正直直看她,她回過神來,趕緊說:“我是說,我爹贏了。我們那裏,管爹叫爸爸,娘叫媽媽。”

“我聽懂了。”冉非澤點點頭。“姑娘這般說話,還是能猜到意思的。只是在外人跟前,姑娘說話還得多多留心。”

“知道了。”蘇小培訕訕應,她會記得努力修正的。她也知道冉非澤嘮叨這些是為她好,正想再說點什麽,院門處卻有人喚:“壯士。”

這聲音又軟又嬌,甜得有些刻意。蘇小培轉頭一看,看見一年輕姑娘挎著個竹籃,含羞帶笑,立在那處。

有情況!蘇小培不是個好八卦的人,但是冉非澤壯士的八卦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壯士。”那姑娘走進來,沖著冉非澤低身行禮,“壯士果真在此處,讓奴家好找。”

蘇小培終於知道年輕女子是該如何行禮的了,難怪她上次抱個拳大家都瞪她。

那姑娘沒注意小培在一旁,只認真與冉非澤說話:“壯士上次相助,奴家還未謝過,著實過意不去。壯士未留姓名,奴家欲謝卻不知何處尋人,所幸與壯士有緣,還真是尋見了。奴家也不知該如何謝好,只燒了些蹄膀,讓壯士下酒吃。”

她一邊說一邊走近了些,冉非澤卻是蹭蹭退了兩步,拱手道:“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必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