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3/3頁)

唐蓮搖頭,嘴硬否認。

冉非澤又說蘇小培無依無靠,只當唐蓮是唯一的朋友,最後卻也遭那山賊所害,死於非命,若唐蓮不能指認兇手,蘇小培黃泉之下又如何甘心。

這事是正正戳中唐蓮軟肋,她失聲痛哭,情緒崩潰。她絲毫沒有驚異於冉非澤昨晚才說蘇小培不見蹤影,今天卻說她死了。唐蓮的反應讓官差們都覺得詫異,她好象早已肯定蘇小培已不在人世。

但唐蓮痛哭歸痛哭,卻死也不願再開口。無論官差是嚇是哄,用盡手段,她都再不開口。

這個時候,唐蓮的家人鄰裏趕到了衙門外頭,大家鬧了起來。

好好一個姑娘家,受了劫遭了難,雖然眾人閑話不少,但人心肉長,鄉裏鄉親還是同情她的。如今無緣無故被官府拘了,連個說得過去的由頭都沒有,難不成跟個貨郎說了話,就成了惡人的幫兇?

唐蓮的母親哭暈在衙門外,眾鄰裏見如此,越發義憤填膺,嚷得一聲大過一聲,更有男子們手持棍棒情緒激動。

鄉官雖是一方父母官,但這事確是有些說不過去,自然是鎮不住場面。眾官差眼見明明事情有異,偏偏說不出個道理來,事情鬧成這樣,實在是沒了辦法。最後鄉官重重一嘆,說唯有放人一途。

這時候冉非澤卻說,還是再聽一聽蘇小培的想法。

再聽聽那個婦道人家的想法?

眾官差雖是存疑,但還是跟冉非澤一起入了後院鄉官家裏,找了蘇小培。

眼見唐蓮的狀況如此,冉非澤對蘇小培的判斷已確信了大半,他把事情與蘇小培細細一說,問她:“姑娘覺得該如何辦?”

蘇小培在後院等消息,本就把事情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如今看來是事到臨頭了,她擡眼看了看眾人神情,又看了看冉非澤,問:“壯士可信我?”

別人不重要,只要冉非澤站在她這一邊,她相信其它事情就都能搞定。

“信。”冉非澤只給了她一個字。

蘇小培笑了。

是“信”,不是“且信無妨”。

蘇小培站起身來,撫了撫身上布衣的褶子,深呼一口氣,挺了挺脊梁:“那麽,讓我來吧。我會讓她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