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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背什麽書?”永琪又回頭追,“我們該去哪兒,就去哪兒!反正,火還沒有燒到眉毛,燒到的時候再說!反正你說過,我們都是九頭鳥,有九條命!”他拍拍小燕子的肩,豪氣的笑著,“別生氣,到時候,就是你那句話,要頭一顆,要命一條!怎麽樣?”

小燕子瞪著他,笑了。是啊,等到火燒眉毛再來著急吧!她想起什麽,就拋開了這個問題,跑到晴兒和簫劍身邊去。她一把挽住晴兒,對簫劍感性的說:

“哥哥!我們再去我們老家那兒,好不好?晴兒快要成為方家的媳婦,我的嫂嫂了!我們應該去那兒祭拜一下,難得來杭州呀!上次,被你鬧得都沒好好看!我還要去找一找,有沒有我爹和我娘的痕跡!”

簫劍的眼神立刻陰暗了。

爾康和紫薇,都臉色一變。爾康立刻嚴重的說:

“不要去了!過去的事,最好讓它過去!憑吊只是增加傷感而已。我們幾個的行蹤,是非常引人注意的,我們還是盡早回到船上,不要節外生枝才好!”

“爾康說的對!我們早些回去吧!”簫劍被提醒了。

晴兒卻看著簫劍,懷著無限感情的說:

“可是,我很想去憑吊你的爹娘呀!”

永琪這才想起,小燕子的老家在杭州,想想,自己這個女婿真差勁,乾隆都帶著爾康祭雨荷,自己卻全然沒有過問小燕子的爹娘!當下,就肅然的說:

“我也很想去!如果可以祭拜,我也要祭拜嶽父嶽母!這次南巡,我們祭了紫薇的娘,也該祭一祭小燕子和簫劍的爹娘!”

簫劍臉色愴然,再也說不出不去的話了。

結果,大家都去了觀音廟。

六個人在菩薩面前,燃香拜菩薩。然後,六個人再燃香,去祭拜亡魂。

這番祭拜,六個人帶著不同的心情,卻都是虔誠的。爾康和紫薇,不禁默禱,希望方家的爹娘,保佑小燕子和簫劍的幸福,能夠化仇恨為親情。簫劍不禁默禱,希望爹娘原諒他的不孝,為了小燕子、為了晴兒,他只能把報仇拋下。永琪和晴兒不禁默禱,感謝方家爹娘給了他們那麽好的“另一半”,抱歉不曾有機會承歡膝下。至於小燕子,她跪在那兒,虔誠叩首,嘴裏念念有詞:

“爹!娘!我和哥哥、永琪、晴兒、紫薇,爾康都來看你們了!我們六個人,現在真正是一家人了!爹娘,是不是你們在天上,幫我們大家牽線,讓我們幾個的生命,這樣緊緊的靠在一起?現在,你們看得到我們嗎?雖然,你們已經搬到大理去了,這兒,仍然是你們生活過的地方,也是我和哥哥出生的地方,我覺得你們的魂魄,依然在這兒!我要告訴你們,謝謝你們給了我們生命,讓我可以活得這麽快樂,這麽幸福!就算生活裏有些不如意,我們也都克服了。我好想好想你們,好遺憾沒有和你們一起生活,希望你們在天上,也和我們一樣幸福……”

小燕子說出了大家的心情,六個人,個個感動著。

太後回到船上,心裏的怒氣,仍然沒有平復。想來想去,對於晴兒這個婚事,是一百二十萬分的不滿。當初小燕子嫁給五阿哥,她就該做一件事,卻因循苟且的耽誤了。那時想,五阿哥是皇子,可以娶無數的妻室,就算有一個出身不好,還可以找其他的名門閨秀,對小燕子的出身,就馬馬虎虎了。但是,晴兒不一樣。晴兒是女子,必須“從一而終”。好,是這個人,不好,也是這個人。太後看簫劍,不知怎的,就是“疑雲重重”。所以,就在“火燒小船”的事件以後,她已經命令自己的親信高庸,去打聽有關方淮的事跡。“方淮,杭州望族”。這是太後僅有的資料。既然是“望族”,又在“杭州”,這個人總該有些遺跡吧!

回到船上,立刻召見高庸。高庸甩袖下跪。

“老佛爺,奴才已經打聽過了!”

太後對宮女們揮揮手,宮女退下。

“打聽的結果如何?船艙裏只有我,可以放心說話!”

“回老佛爺,奴才調查了好多資料,這二十幾年前的事,實在很難查。可是,所有的資料裏,都查不到‘方淮’這個人!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如果說他曾經是杭州的大家族,什麽書香世家之類,那是不可能的!”

太後臉色一變,嚴重的說:

“高庸!你不要像上次調査紫薇的身世一樣,把作偽證的人也帶回宮了,這次,我要一個確實的答案!不能有絲毫的懷疑和牽強附會!我要知道這個簫劍到底是什麽來歷?和小燕子是不是親兄妹?你說,這個方淮不存在,那怎麽可能?再去調査清楚!把二十幾年前,杭州所有姓方的人,全部資料都查一遍!我不信,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