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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回到房間,屋子裏一團漆黑,王珊看樣子又跟男朋友約會去了,還沒回來。四月開了燈,剛放下手袋,就聽到手袋裏有短信提示音。她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莫雲澤發的。才分手幾分鐘就發短信,他存心不讓她好過。四月看著那條短信,心裏只有嘆氣的份,內容只有一行字:“四月,我希望你不要逃避,我會等你。”

第二天下班,戴緋菲又安排四月去陪客戶吃飯,四月說胃不舒服去不了,戴緋菲冷笑,“你不是很能忍的嗎?怎麽,就忍不了了?”

“適可而止,戴緋菲。”

“叫我黃經理。”戴緋菲一身名牌,臉上的脂粉不知道塗了幾層,讓她的笑容看上去像戴了而且,“雖然我們是同學,不過公事是公事,公司不會養閑人,你又沒什麽工作經驗,安排你客戶對你也是一種鍛煉。”

四月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往腦門上湧,她努力克制住,“那你的意思是我還該感謝你啰?戴緋菲,畢竟是同學一場,你不要逼人太甚,逼急了別怪我不講情面。”

“喲喲喲,你還當你是誰呢,情面?情面值幾個錢?你現在歸我管,你就得聽我的安排,不然你就給我滾蛋!”

“那你把這個月的薪水給我結清,我就走。”

“薪水,你完不成工作還有薪水給你?顏四月,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你以為還是在學校,有姚文夕給你罩著?你認命吧!”

“……”

在去往酒店的路上,四月跟戴緋菲同坐公司的別克商務車。戴緋菲還交代她,“今天的客戶可是我們的大主顧,是藍姐好不容易爭取到的,簽下這筆單,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你最好把你那套純情收起來,如果單飛了,你自己卷鋪蓋走人吧,不用我說了。”

此時正是夜幕降臨,四月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迷離夜色,,覺得生活就是個屠宰場,她再怎麽掙紮,仍然逃脫不了被宰割的命運。

車上的冷氣開得太大,她縮緊身體,這才發現今天不知怎麽穿了條白色的雪坊裙,裙擺剛過膝蓋,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她怎麽可以穿裙子!戴緋菲就坐她旁邊,看見她拼命把裙子往下拉,嘖嘖直嘆:“你的皮膚真的啊,像玉一樣,這雙腿美得像瞧出來的,價值連城哦。”

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

“戴緋菲,適可而止。”四月再次重申。

戴緋菲拍了拍她的膝蓋,“放心,我會罩著你的,不就是被人摸幾下嘛,又不會死人,只要把這筆單簽下來,藍姐不會虧待你的。”

“你怎麽不讓人摸呢?摸幾下又不會死人。”四月咬牙切齒。

戴緋菲假意恭維道:“我哪有你的姿色啊,你天生麗質,男人就喜歡你這樣的,我呢,已經名花有主了,而且礙於身份,喝酒這樣的事當然是不適合出面的。”

四月實在無力跟她鬥嘴皮,她心想:“你是什麽身份?不過是仗著男友的勢,狐假虎威罷了。”進了酒店包間,還沒開吃,一看見滿桌的山珍海味,四月的胃酸就直往上翻,再看到待應生拿出好幾瓶白的紅的酒時,她就直接想暈了。事實上,她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戴緋菲說的大客戶魏老板就坐她旁邊,不時勾她的肩膀,她忍了。喝到後來,又把肥厚的手掌搭她膝蓋上,猥褻地摩挲,她咬咬牙也忍了。

再到後來,她借口去洗手間,一進去就狂吐。吐得天昏地暗出來竟然碰上了尾隨而來的魏老板,直接將她堵在空無一人的洗手間走廊外,抱著她就狼啃。四月奮力反抗,掙紮中她摸到條櫃上一個煙灰缸,順勢砸去,魏老板哎喲一聲當即血流滿面,終於放開了四月。

戴緋菲和其它人聞聲趕出來,見此情景,戴緋菲奔上來就朝嚇傻的四月甩了一巴掌,四月白皙的臉上頓時印上鮮紅的指印。

當然緋菲準備甩第二巴掌的時候,她的手被人捉住了。“放手!你是誰啊?”戴緋菲被那人鉗著手動彈不得,憤然回頭。

“你們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像話嗎?”費雨橋抓著戴緋菲的手腕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他狠狠地盯著她,“小姐,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公司其它幾個業務員一心護主,忙沖上前要幫忙,人還沒到跟前,費雨橋身後兩個保鏢就挺身而出,擡腳就將他們踹倒在地,一個個摔得齜牙咧嘴,直喊娘。費雨橋也松開了戴緋菲的手,順勢再將她往後一推,戴緋菲也跌倒在地,費雨橋看都不朝她看,扶起縮在墻角發抖的四月,“怎麽樣,四月,你還好吧?”

四月這時已認出費雨橋,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像拽住救命的稻草一樣可憐地抓著費雨橋的衣袖,“他們欺負我,你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喝酒,我不要被摸……”四月指向魏老板。一聽四月被人摸,任憑費雨橋涵養再好,也瞬時變了色,眼光刀子似的剜向杵在一邊用手捂著頭的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