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男人的三從四德

也是因此,孔新遠在還未科考前,便一直才名遠播。

進京沒多久,便時常有一些世家公子邀請孔新遠一聚,只不過孔新遠以溫書為借口,只應邀去了丞相公子楚驚風舉辦的燒烤會......

眾人暗暗猜測,丞相這是看重孔新遠的才學,只等他金榜題名,便收為門生慢慢提攜,不由艷羨不已。

可惜這些孟薇並不知道,不過她的字典裏可沒有後悔這兩個字,更別說這些人裏邊大多數骨子裏都是些男尊女卑的思想,她聽著怎麽就那麽不爽呢?

來這裏幾年,孟薇的性子磨平了許多,沒有當初身為董事長的挑剔與嚴苛,在許多事情上態度溫和。

之所以孟薇這麽生氣斥責,是因為她的人生信條中,除了小命外,有兩點是不能觸碰的逆鱗:背叛和瞧不起女人。

沒想到今天倒是讓她遇到了,若是對方有能力賺錢就算了,可這麽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酸腐秀才,花錢在這吃好喝好,沒想到一轉眼就這麽瞧不起女人。

葉子川不是讓她會會這個孔新遠嗎?

她還就當真了,到時候就算得罪了,她也是奉了葉子川的命令,她就不信這人會記恨護國侯府。

這不是孔新遠人生中第一次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可自從三年前他受當今皇帝稱贊,才名遠播之後,就成為涼州炙手可熱之人,書院夫子與院士對他很是看重,涼州縣令對他禮遇三分,涼州府尹隱隱透露過待他功成名就,有意招攬他為東床快婿。

只不過他都不為所動,他自認目光深遠。

才來京城不久,就接到丞相公子舉辦的燒烤詩文會,且他也在應邀之列,無疑讓這三年間京城隱隱忘了他的人再次想起了他還有當初的事跡。

故而知道那些同窗好友暗自猜測楚丞相是不是要提攜他,他都含糊而過,反倒讓那些人愈加篤定此事,甚至他前幾日還曾接到京中一個五品官員的請帖,只不過考慮到丞相不喜張狂之人,他便以溫書為理由拒絕了。

可以說,自從三年前他名聲大噪後,即便只有秀才身份,但在涼州卻無人敢在他說話時打斷他的話。

涼州城那麽大,那些學子都以能和他說上話為榮,自然沒有這等人。

可是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恐怕在街上隨意抓幾人中,都有不少大臣家眷。

孔新遠雖不知孟薇的身份,但見著她能夠與葉子川同坐一張桌子,心中不由有了計較,起身朝孟薇一拱手:“敢問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姓孟。”

“據方才所言,看來孟小兄弟你似是不贊同我們所言,不知你有何見解?”

一旁孔新遠的同窗面有不忿:“新遠,你何必對他如此客氣,從他方才所言就知是個粗俗之人。”

“唉,羅放,我們這是詩文會,為的是大家各抒己見,方才不過是我們各自的見解,但並非所有人都這般覺得,夫子曾說過,做人切勿偏聽偏信,這位小兄弟見解不同,我們自然也可聽上一聽,分析分析。”

那人並未因自己的話沒有得到支持而生氣,反倒狠狠瞪了孟薇一眼,冷哼一聲:“既然新遠你這麽說,那我就姑且聽聽,雖然我一定不會認同。”

孟薇聽罷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別告訴她這種沒有腦子就隨意當那個出頭鳥做這種吃力不討好得罪人的人是個秀才,不是說古代的秀才雖然多,但也算是個考驗學識的門檻嗎?

那些個開私塾教書育人的先生不都是以秀才的名頭才更吸引人嗎?

這在孟薇看來就好比現代的一些名牌大學畢業的人差不多,要知道只要考到了秀才,那麽秀才名下的不少田地就能夠免除賦稅,見到縣令大人也不必行跪拜之禮。

但現在,孟薇稍稍有些改觀了。

難怪有人說讀死書死讀書,看來這人是只長了腦子沒長心計。

也許是剛才聽了孔新遠的一番話,讓她在心裏早對孔新遠打了個負分,所以即便對方這麽‘客氣’,孟薇卻絲毫不買賬,套用一句經典又囂張至極之話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回答了,不過在回答之前,我還想問一句,你們在座這麽多人中,有多少是京城本土人士?是的話舉個手我看看?”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孟薇為什麽有此一問,但他們佩服孔新遠的同時,自然也有人羨慕嫉妒恨,畢竟三年一科考,但高中之人就那麽千萬分之一,誰不希望少幾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況且就如孔新遠所說,聽聽又有何妨?

他們都是才學過人,對於剛才的論點,還是支持孔新遠的,所以若是能夠辯駁出眾,入得那位大人物的眼就更好了。

很快,在場的幾十人中,只有五個人舉了手。

孟薇一眼看去,心中有數,很好,本地人不多,她就可以開始盡情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