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背後靠山

次日一大清早,庭淵伯景郁等人來了縣衙。

縣令剛起床,官服還未穿戴,伯景郁等人已經到了。

他趕忙穿好官服迎接。

伯景郁將自己路上買的吃食給了縣令一盒。

庭淵知道他們不會那麽快交代,面對如山一般的鐵證,他們必死無疑。

他們可以死,但他們所知道的消息,對伯景郁他們尤為重要。

因此還是得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知道更多的信息,讓更多的參與大壩貪汙的人能夠得到懲罰。

伯景郁與庭淵說:“我在吉州待了幾個月的時間,我見過他們焚燒屍體,也見過那些百姓被疫病折磨上吐下瀉的模樣,像念淵和念舒這樣,失去父母孤苦無依的孩子太多了,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將每一個作惡之人全都抓住,讓他們接受應有的懲罰,以慰吉州百姓和數萬生靈。”

庭淵:“會的,我們一定會把他們全都抓住。”

地牢裏,司運署長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防風是最會折磨人的,他有太多的辦法,讓人畏懼他。

其他牢裏的人聽到這慘叫聲,心中驚恐萬分。

防風從牢裏出來,庭淵和伯景郁向他投去視線。

“交代了嗎?”庭淵問。

防風搖頭:“沒有,暈過去了,我已經讓人把他拖回牢裏。”

庭淵站起身:“那就審下一個吧,我想他們應該已經感受到了壓力,趁熱打鐵,說不準今日能夠有所收獲。”

伯景郁與庭淵一同返回地牢。

該說的說,該做的做。淩春城內則是炸開了鍋。

大家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討論起了這件事。

“奇怪,他們怎麽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確實很奇怪,不過馬車裏面坐了兩個男人,哪個才是伯景郁啊。”

“應該是看著比較強壯的那一個吧,另一個看著就活不長,沒聽說過伯景郁有什麽病症。”

“都說伯景郁長得像羅刹,可今日一看,也不像啊。”

……

“聯盟軍怎麽什麽都沒做,就這麽讓朝廷的人入了岱川,以後該不會岱川又要聽朝廷的吧?”

“我看聯盟軍也就是口號喊得響亮,控制岱川已經三十多年了,北部現在情況那麽好,咱們都快朝不保夕了。”

“你不要命了,這話都敢直接說……”

“怕什麽,難道這不是事實嗎?最近糧食都漲價了,老百姓還過不過日子了。”

“當初我們可是信任他們才留在岱川的,早知如此,還不如去陳余呢。”

“現在想去只怕也去不了了,陳余早就和我們劃清界限了。”

說什麽的都有,隱匿在其中的叛軍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確實沒有一戰的能力。本質就是男子可以淫/亂,這是男子的特權。女子不僅不能淫/亂,還要做到不宣於口。

從前的伯景郁也是這麽認為的,盡管他自己對於愛情的態度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很大原因是由皇族為了防止廣延子嗣導致重現五王亂朝的局面而規定的只能有一個妻子的影響。

庭淵如今是非常高興的,因為他親眼見到了伯景郁的認知在發生轉變,他開始落到實處了。

他不能夠確定伯景郁這番改變是否有自己的一份功勞在其中,會不會受了自己的思想所影響,但他真的很高興伯景郁能夠有如此大的進步,這是勝國百姓之幸。

紀垚此時的表情就與伯景郁的情緒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反差,紀垚一臉的:你在說什麽?

紀垚這樣的反應才是這個時代的人傳統的反應,因為在這裏,女人為男人傳宗接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即便是說起自己的姑父和班主攪和在一起,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妥的。

這裏可是有夜戲坊的音舞市,有著大大小小的戲坊,男人玩男人再正常不過了。

唯一讓他覺得有些氣惱的是其中的受害者是自己的姑姑。

站在姑姑的角度,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姑父與別人有染的,但如果是班主和別的男人有染,就算是有一百個男人和班主有肉/體關系那又如何呢?關他屁事。

所以此時伯景郁的這個態度在他眼裏那簡直是一身反骨,大為不理解。

庭淵開口轉移了紀垚的情緒,“等於班主現在是同時和陳漢州父子二人有染?”

紀垚點了點頭,“是的,他二人時常晚上一起出去聽戲,其實都是去陳漢州的私宅廝混去了。”

“陳漢州知道嗎?”只穿了一件單衣便到院子裏想吹吹冷風,臉上是發燙得厲害,庭淵肯定自己這不是感冒。

體內燥熱,感覺血液都在沸騰。

晚間霖開縣的氣溫不算太高,吹著涼風感覺燥熱感壓下去了不少。

羊肉本就是熱性的食物,而他如今處在陰虛陽亢的狀態。

“就不該喝那一碗羊肉湯。”

庭淵難受地坐在院子裏,身上抓過的地方也起了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