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抓住盜賊

縣令領著他們往縣衙的校練場走。

縣衙也有配備府兵,通常這些府兵不出動,抓捕犯人都是衙役負責,府兵負責保護衙門官員的安全,只有嚴重或危急的情況,府兵才會離府。

縣衙內有府兵三人或五人一組負責巡邏守衛。

校練場現在沒什麽人在,縣令帶著他們去了兵器庫。

府兵常用的武器是刀槍戟矛弓這五類,但兵器庫中不是只有這五類,還有些剿匪等情況收繳上來的其他兵器。

一晃眼,庭淵來此處已經大半年了。

府上處處張燈結彩,在為元旦做準備。

既回不去現代,庭淵也在配合郎中調理身體,平日勤加運動,身體比剛來時好了不少。

郎中說若是調理得好,配合藥物治療,再活個十來年不成問題。

庭淵也不希望將來自己走了,那位回來時沒幾日可活。

再苦的藥他每日也是矜矜業業地喝。縣令問一旁的師爺:“聽明白了嗎?”

師爺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縣令也是一臉懵逼,問庭淵:“這顱內出血我還能理解,這原發性腦幹損傷是什麽意思?還有這五六秒是多久?”

庭淵解釋道:“腦部後頸凹陷處內包裹的是小腦,小腦再往裏面便是腦幹。”

雖說這個形容不準,但大概位置是沒錯的,庭淵也不可能現場給他開顱講解,糊弄過去就得了。

縣令:“所以結論是什麽?”

伯景郁雖然整不明白庭淵說的那一大堆,但他從庭淵分析的意圖裏也弄明白了庭淵到底想說什麽,“結論就是文浩在撒謊,根本沒人打他,是他自己用花瓶打了自己的頭。”

縣令看向庭淵:“是這麽一回事嗎?”

庭淵點頭,倒也不得不說,伯景郁的腦子還是轉得挺快。

只不過伯景郁的思路與他的思路不同,伯景郁是習武之人,他以一個習武者的思維來判斷,自己要偷襲別人也絕不會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中。

雖然切入點不相同,但結論是相同的。

庭淵看向文浩:“為什麽撒謊?”

文浩此時已經被庭淵一通神推理給弄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庭淵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本事。

可這對於庭淵來說根本不難,無他,惟手熟爾。

別的庭淵不敢說,搜尋犯罪現場尋找破綻從而推理分析這是他最擅長的。

大學幾年理論知識加上工作之後實踐,他所接觸到的案件類型參考太多了,即便沒有專業設備的輔助,也能推個八九不離十。

謊言已經被戳穿了,文浩即便抵死不認,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於父從頭聽到結論,開始還以為這畫師是無辜的,如今看來並不無辜,甚至還可能和他女兒失蹤有關,在所有人毫無防備時一腳踢在畫師的胸口上,將他踢倒在地:“我的女兒到底去了哪裏。”

庭淵:“我勸你最好是實話實說,若不然,等在你屋裏搜出點什麽東西來,那時候再想說可就晚了。”

他既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不惜演一出苦肉計,拿出的證物他又正好有反應,說他與於嬌兒的死沒有關系庭淵是斷然不能相信的。

若真是他殺了於嬌兒,現場沒有發現兇器,兇器必然被帶走了,根據一般罪犯的心理,兇器必然要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他們心中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自己的家裏,只是還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衙門的人已經開始四處搜索了。

文浩表面看著鎮定,實際內心已經慌得不行。

庭淵蹲在他面前,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我覺得你不要抱有任何的期待,兇器我們遲早會找到,屍體也遲早會找到。”

文浩突然笑了一下。一旦伯景郁的父親介入進來,事情就會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確認關系,你不能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你的家人。”

伯景郁也怔了一下,看庭淵堅持,他也沒堅持,就是有點難過,“我很想讓他們都知道我愛你……”

“不著急,你這樣太嚇人了。”

就算是坐火箭也沒有這麽快,關系都還沒確認,就要把家裏的人攪和進來,庭淵應付不來。

何況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

一個是勝國的君上,一個是勝國的老爺子,這兩人是勝國最尊貴的人。

“我甚至都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你,你這樣著急,我招架不住。”

這就像上一秒剛親到一起,下一秒就說去民政局領證。

中間跳過了無數個關鍵的節點。

兩個人相處基於相愛,到決定走到一起,期間是一定要有一個磨合的過程。

伯景郁能夠理解庭淵的想法,“好,暫時不說,等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之後再說。”

庭淵聽他這麽說松了口氣,“你也別太激動,這半個時辰裏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我的心理狀態等一系列都需要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