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落入賊手

庭淵問張闖:“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這麽著急給我扣帽子,怎麽,怕我放過兇手?還是怕我把罪名推給你。”

張闖:“你們早就認識,誰知道你會不會包庇。”

庭淵看了伯景郁一眼:“可他本就不是兇手,我也不能因為和他認識,就讓他背上這麽大個鍋,殺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張闖一副果然被我說中了的表情:“人證,物證,一應俱全,你卻說他不是殺人兇手,你這不是包庇是什麽?”

庭淵:“既然你一口咬定兇手就是他,那不如你來說說,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他就是兇手。”

張闖仰著頭說:“大家都看到了,當時就他拿著把刀站在屋裏。”

“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路上全都是趕著回家過年的老百姓,人多得很,他們這麽高,搞得趕路的人一身都是灰。

庭淵扒開窗簾看出去,果然看到一群人騎著馬拖著竹子掃灰,即便是站在路邊的人,也是無一幸免地落了一身的灰。

庭淵:“他們的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伯景郁朝颶風說:“截停他們。”

颶風和另一側的驚風對視一眼,颶風從自己的馬匹隨身的布袋裏面拿出繩子拋給驚風,兩人分別置於道路兩旁,如果這些人飛過來還不肯減速,必然會讓他們全都落馬。

“閃開!”正想收回手,被伯景郁一把抓住。

“你想幹什麽?”

“你怎麽醒了?”庭淵有些驚訝,同時也有愧疚,以為是自己弄醒了他,“我不是有意吵醒你的,對不起。”

伯景郁伸出胳膊,“躺過來。”

庭淵聽話地躺上去。

伯景郁將他拉近了一些,與他說:“不是你把我吵醒的,而是我本身睡眠就很輕。”

庭淵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叫醒我。”

“天亮了才回來。”伯景郁伸手梳理了庭淵貼在臉上的頭發,隨後在他額間落下一吻,“我叫醒你做什麽,你睡得這麽踏實。”

“都處理好了?”

“好了。”而她又是榮灝的親表妹,和榮灝的關系也非常好,是個被嬌慣大的孩子。

赤風道:“顏姑娘,這些事情與你無關。”

顏渺氣呼呼地說:“怎麽就與我無關了,我帶著封妃的君諭來到,表哥給我和景郁哥哥賜婚,我就是你們的王妃,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想受罰嗎?”

赤風道:“王爺還未曾接旨,你也就不是我們的王妃,顏姑娘,還請自重。”

“難不成景郁哥哥還能抗旨?”

顏渺不認為伯景郁會抗旨,“這是大伯父的意思,景郁哥哥不會反抗大伯父。”

赤風不再與她說話。猝不及防地主動親吻讓他呆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直接將庭淵抱起放到桌上。

這樣身高差不至於太大,庭淵不至於仰頭,他不至於彎腰。

能以一種更舒服的姿勢接吻。

不久前他們還在要死要活的,對伯景郁來說,幸福來得太突然。

“我該去買兩掛爆竹放一下,好好地慶祝一下!”

庭淵看他此時高興的模樣,毫不懷疑他是真能幹出這種事。

一把將他拉住,“別去。”

伯景郁兩手撐在石桌上,與庭淵平視,“這可是大喜的日子。”

庭淵小聲說:“別去。”

他不想被人審視,不想被人注視。

“好,不去。”伯景郁知道庭淵是一個內斂的人,尊重他的選擇。

望著庭淵唇上濕潤,微微有些紅腫,想忍住,可他實在是忍不住,又親了上去。

庭淵由著他親,苦了這麽久,今日就當給他開葷了。

感情就像雨後的春筍,初時只是地面有一道裂縫,慢慢地尖頭破土而出,幾日不見就已經半人高,再過幾日,人就得仰望。

從他和伯景郁回永安城到今日,不過十幾日的時間。

心裏埋下種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是他自己想得太多。

總以為只要自己不認,只要不靠近,他們之間就會相安無事。

低估了伯景郁的決心,也低估自己對伯景郁的心。

也不用再問伯景郁是否想好了,伯景郁已經表達得明明白白。

赤風送杏兒回來時天都黑了,兩人剛走進院子,就看到角落的石桌旁,庭淵和伯景郁吻得難舍難分。

赤風一把將杏兒拉走,他們可不能去壞了伯景郁的好事。

杏兒一臉懵逼,“怎麽了?”

赤風:“沒怎麽,我突然餓了,你跟我去吃點東西。”

“馬上就到飯點了,吃什麽東西。”杏兒覺得沒必要現在去找吃的。

赤風說:“我想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不想讓你這麽快回去。”

杏兒臉一紅,不再說話。

赤風見杏兒沒有再反駁的意思,松了口氣——王爺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路上遇到返回院子的防風和平安,看平安揉著肩膀,赤風問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