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2/3頁）

楚瑜愣了愣，看著他溫和的目光，許久後，她垂下眼眸，終於道：“好。”

“之前問過你嫂嫂，她說不願意。可是……”

“我說認真的，”他凝視著她：“你每一天，都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可大夫人都已經年近二十一歲了。”

楚瑜擡手推他，他一把握住楚瑜的手，認真瞧他。

顧母趕忙接話：“老夫人，我也說過實誠話，您看衛大夫人雖然是一品誥命，身份高貴德行俱佳，可畢竟是再嫁之身，又年齡偏大了些，我們楚生年紀輕輕就位居禮部尚書，其實他已經內定內閣大學士的位置，下個月就有望升遷，過了這個村……”

“你這人……”

“滾出去。”

“我怎麽讓你吃虧了？”楚瑜哭笑不得。衛韞斜斜瞧了她一眼，鳳眼裏波光瀲灩：“你占了我的身子，卻不對我負責，這不是我吃虧嗎？”

話沒說完，衛韞就平靜開口。在場人愣了愣，顧母不可思議看著衛韞，正要開口，就看衛韞端著茶，擡起頭來，掃了一眼旁邊人，平淡道：“怎麽，聽不懂人話？”

楚瑜被這個比喻逗笑，彎著唇不說話，衛韞擡起頭來，看著楚瑜的臉，仿佛是撒嬌一般道：“不過你讓我吃了這麽大的虧，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

在場人面面相覷，衛韞掃了一眼身邊的侍衛，侍衛整齊劃一同時拔出刀來，寒光閃閃，驚得柳雪陽都忍不住出聲：“我兒，你這是作甚？”

他低下頭，靠在她胸前，聽著她心跳的聲音，慢慢道：“有時候我就覺著，你就像一只無法無天的小貓，被人傷害過後就一直躲在床底一直不肯出來，我想把你拉出來，好好疼好好寵，你就不願意，我想把你寵得像以前一樣，看誰不爽擡鞭子就抽，你怎麽就不信我，死活不出來呢？”

“我衛府的大夫人，不需要嫁人。”

“好了好了，”衛韞笑起來：“我知道你怕得多，不說就不說。”

衛韞站起身來，聲音平靜鄭重：“她是一品誥命，是我衛府的大夫人，容得你這樣的長舌婦說三道四？她只是不願意嫁，若她要嫁，你顧府罪臣之後，庶民之身再回朝堂，又曾為我衛府家臣，莫說他顧楚生只是區區禮部尚書，哪怕他坐上內閣首輔，那也曾是我奴！”

衛韞沒說話，他靜靜看著她，楚瑜擡起眼，迎向他的眼神：“我不騙你，我的喜歡僅止於此。我怕看見婆婆生氣，也怕我父母擔憂，我還怕……”

這話說得顧母面色巨變，她站起身來，抑制不住自己的顫抖，她想罵人，然而觸及那凜凜寒光，也只能強笑道：“侯爺這話不妥吧，我顧家本也是貴族門第，只是家道中落……”

衛韞挑眉，楚瑜平靜出聲：“小七，我不騙你，我喜歡你，可這份喜歡，並沒有那麽多。我心裏有結，我要一步一步走過去。什麽時候相愛，什麽時候成婚，都是自然而然，走到那一步，便該成婚。”

“那也是落下了。”

楚瑜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

衛韞神色平淡：“而且，我衛家的門第，他顧楚生，高攀了。”

“起來可以，”衛韞笑意盈盈：“那你先告訴我，我什麽時候能娶你？”

這話讓顧母怒笑，連連道：“好好好，是我顧家高攀了，我倒要看看，你衛府能風光到幾時！”

楚瑜扭過頭不看他，催促道：“趕緊起來，像什麽樣子？”

說著，顧母站起身來，怒道：“我們走！”

衛韞將她往床上一放，翻滾到她身上，高興道：“阿瑜，我等這一日，等了好久。”

“站住。”衛韞叫住顧母，指著地上的東西道：“趕緊把這些東西擡回去。”

衛韞大笑起來，抱著楚瑜就出來，高興得在屋裏打轉。楚瑜嚇得環住他，趕緊道：“放我下來！”

顧母擡手，咬牙道：“擡走！”

楚瑜臉上帶了幾分潮紅，點了點頭。

等他們一行人走了，柳雪陽站起身來，焦急道：“小七，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這樣羞辱顧楚生，日後還有誰敢來提親？你……你這是害了阿瑜啊！”

衛韞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那你是應下我了？”

衛韞沒說話，他拍了拍柳雪陽的肩，淡道：“母親放心，我必為嫂嫂找一個比顧楚生好的男人。”

如今衛韞正是關鍵時刻，任何意外因素都不該有。

柳雪陽有些疑惑：“如今華京之中，除了你，還有比顧楚生更好的？”

“你說。”衛韞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楚瑜閉著眼睛：“不要和其他人說我們的關系，慢慢來。”

衛韞笑了笑，沒有多說，他轉頭看了旁邊侍從一眼，同他道：“將你的刀借我。”

想到這裏，她心念動了動，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沖動如少年。她擡起手來，輕輕抱住他，啞聲道：“那你，答案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