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火蛾黨64

潘馳還要再說什麽，朱顏烏瞳沉下來，沉聲道：“莫要說笑，找到機會去問素光，看看可有收獲。”

“這琥珀石原也不是我自願收下的，如今也還給你了，你當給應給之人。”

話被堵死，潘馳心頭堵塞，十分不爽，一把拍開景林劍柄，雙臂交握，賭氣：

說著手指琥珀石，不給潘馳先開口的機會：

“不去。”

“關我什麽事啊，”朱顏扶額，不知道該說什麽，“你去找營州百姓，或者是沈渡討說法啊。”

朱顏耐心哄：“不去我就把你交給素光帶走哦。”

潘馳絲毫不察，直直地盯著朱顏：“只需休了沈渡就好了，你看我為了營州百姓半條命都沒了。”

這……

景林直接用劍柄抵在潘馳的脖頸處，面色不善。

潘馳捏拳咬牙，十分不服：“去！”

此話一出，直接震驚在場的兩人。

見無事了，朱顏告辭，景林瞧他一眼，跟著離開。

“朱顏，你這麽急著為我解釋，是不是發現我的好又愛上我了？”

原本嘻笑的臉在無人時候瞬間落寞下來，將琥珀石展開在手心，潘馳苦笑。

潘馳哈哈大笑，朝著朱顏走近幾步，被景林拔劍相迫，又不得不退回去，擠眉弄眼：

那一日給的匆忙，不料歸還時還是如此匆忙，就如他對她生出的情意，來的匆忙，去的匆忙。

這方面朱顏也頗為贊同：“聖女瞧你時嫌惡多過喜歡，帶你走只怕也是無奈之舉。”

——

“你瞧見什麽了你瞧見？我跟聖女毫無關系，不要瞎猜。”

屋子裏，沈渡坐在桌邊，臉色有些陰沉。

潘馳嘴角微顫，只恨不能掐死景林，什麽叫關系匪淺？

朱顏進來看到他，打了聲招呼就鉆進去裏面的書房查找典籍，她勢必要將此疑惑解開才罷手。

搖頭，一旁景林拍掌：“是了，潘公子與那聖女關系匪淺，我都瞧見了的，既然說聖女沒提起過，那應當是真的。”

被忽略的沈渡：……

朱顏睜著一雙清淩淩的眸子看他，潘馳額角冒汗：“怎，怎麽了？”

最後沈渡還是認命，自行走至她身後探頭看，見是一些記載廟宇佛經的書籍，正要問，卻聽朱顏嘖嘖嘆氣，一臉愁苦，似乎為何事煩惱。

“我並未聽素光提起過。”

“你翻閱這些作什麽？是驗屍有結果了？”

潘馳也不敢大意，細細想了一番，還是搖頭：

朱顏才發覺自己與他貼的極近，壓下心悸想錯開，被沈渡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朱顏一個字一個字默念出來，想了片刻也不得法，唯今之計只有等。

忍著窘迫和熱意將驗屍結果簡單說明了一番，又將與潘馳爭論說了一番，與景林交代別無二致。

“諸生笑飛蛾撲火，竟不知身為蜉蝣朝生暮死不入輪回，飛蛾歷火不死輪回重生。”

只除了琥珀石的事情沒交代。

火蛾黨潛伏多年，便是前次佛陀吞罪案，陳火蛾案都未能牽扯出來，若不是此次莫謙之陰差陽錯將“半面鬼”案上奏，又由沈渡帶頭審理，只怕依舊隱藏暗處四處作亂。

沈渡稍微心安，嗔怪道：“你早些告訴我，我也好幫著一起翻閱。”

思緒發散開，屋內的三人一時都沒了方向。

朱顏搖頭：“你身體還沒複原，不想你多操勞。”

這也是一個有力的證據，讓朱顏不知如何反駁，而且當初查找信息的時候她也在場。

這原本就是大海撈針一般，希望渺茫。

“火蛾黨信奉死而複生，拜火教信奉光明與正義。”

沈渡心頭暖意融融，忍不住伸出猿臂環住朱顏細腰，下巴在朱顏發頂摩挲：

至於信奉，那就更不一樣。

“我是你的夫君，理當為你操勞，你這般是把我當外人了嗎？”

“沒有萬一，他們崇拜的圖騰都完全不一樣，拜火教只是單純的火，而火蛾黨是飛蛾，”說著，潘馳的眼神也有些凝重，“根本沒有關聯。”

朱顏哪敢，急忙邀請：“那，你陪我去周邊寺廟看看，說不定有些收獲。”

“可是，萬一呢？”

判案過程原就是細枝末微處慢慢探查，是個極辛苦又漫長的過程。

但工具哪裏都可以搞得到，並無特別。

沈渡自然極願意陪伴，亦不可能放任朱顏一個人去，他現在急的是另一件事，遂扭轉朱顏身體，將典籍放下，捧起朱顏的臉，一錯不錯看她：

看了眼朱顏：“我們不是查過了嗎？火蛾黨一直都在中原地區，除了作案工具外，與西域毫無幹系。”

“我看到你去潘馳那裏，是為了什麽？”

直截了當的，潘馳搖頭否認：“我在西域遊歷時並未聽說過火蛾黨，也未發現有人崇拜火蛾。”

“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