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來羅織

女皇登基初期,有前朝大臣認為女皇登基有違綱常,不僅寫詩辱罵,還在上朝之時,對女皇罵的更是難聽,更為明顯的是,此人竟然明目張膽的集結人馬,要反女皇,根本不將女皇放入眼中。

關於朝中之事……

女皇也是無奈,但她為了民安忍耐,可這位大臣非但不知收斂,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女皇,終於忍無可忍,女皇又不能親自動手毀自己名聲。

兩人相對而坐,而朱顏也因此從陸垂垂口中得到了另一件事情。

就在女皇一籌莫展之際,來羅織出現,他做了一個能容身的大甕,在朝堂上隨便找了個理由和這位官員爭吵了起來,眼看吵的水火不容,來羅織為懲戒此人,直接將人丟到了甕裏。

半推半就之下,陸垂垂帶著朱顏走到了新開的茶坊。

一開始,那位大臣並不以此為重,以為自己忠臣又得民心,位高權重,區區一個靠溜須拍馬的來羅織,不能將他怎麽樣,而且就算他想動手,也會有人出面制止。

“走吧,反正眼下案子也是無解,我們不妨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

但這一次,這位大臣卻打錯了算盤,來羅織之所以敢這般對待大臣,完全就是因為背後是女皇授意。

“嗯?”朱顏不解,都什麽時候了陸垂垂還有心情與自己開這般玩笑。

來羅織叫人點火,之後將甕架於大火之上,活生生的烤熟了那位大臣。

“你請我吃茶,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所言場景不堪細想,那位大臣的慘痛呼聲更是響徹了整個長安城,三日不絕。

陸垂垂也是點頭,而這時,她忽是想到了什麽,一臉驚喜的看向朱顏。

就連寧靜的夜晚也有那位大臣的哀嚎回聲,搞的百姓與朝臣人心恐慌。

“人家身為大閣領,這長安城有哪是他不能去。”朱顏扶著陸垂垂向別處走,邊走還邊喪氣的說道,“女皇給的時間就快到了,如果再不能結案,怕就真的麻煩了。”

後來,來羅織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肅清了反對女皇一派衆人。

雖說他有白閻王這個稱號,但與他相處久了,卻發現他並非真的就像閻王那般心狠無常。

自此之後,皇位穩固,女皇重用此人,封為司仆少卿,官拜一品,不在三省六部之內。

朱顏不解,沈渡有那麽可怕嗎?為什麽所有人見了他都跟見了鬼一樣?

就連同宰相張行微也都要受其監視制約。

這個他,不言而喻,指的是沈渡。

來羅織還自建推事院,所有不平之事他們都要插上一手。

“你怎麽了?”朱顏上前詢問,卻見陸垂垂像是失了魂,用手指著身後,“他……他怎麽來了?”

整個朝中也都是畏懼來羅織的手段,敢怒而不敢言,女皇又對於信任。

說曹操曹操到,朱顏剛準備返回刑部,卻見陸垂垂從刑部匆匆跑出,神色驚慌,像是見了鬼一般。

所以衆人只能在恐慌中度日,朝中之事也都是順隨著來羅織的意思前行。

雖心中對沈渡不滿,但案子還是要查,思想片刻,她決定去找陸垂垂,看那邊是否有什麽線索。

這種局面,一直到白閻王沈渡的出現,才算結束。

離開刑部,朱顏也無處可去,眼下的情況可以用迫在眉睫比喻。

有朝中議論,沈渡就是女皇提拔上來壓制來羅織的一顆棋子。

她不想理會沈渡,最起碼眼下這一小段時間,她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言雖難聽,但卻不乏其中之理。

說完之後,朱顏便邁步離去。

沈渡也很清楚自己所在職位,適當的與其制衡一下,也好殺殺銳氣,才得以朝中平衡。

氣氛剛有所緩和,沈渡便再次調侃與自己,著實讓朱顏惱怒,一生氣小嘴一撅,站起身道,“你就會貧嘴,反正女皇給你的期限也快到了,你若是到時候還找不到兇手,就只能自己頂替兇手這個位置,到那時候你自會求我,我就不信,在性命攸關面前,你還會這般頂撞。”

聽得陸垂垂講完這些,朱顏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

朝中之前還發生過這些事情,她竟一點也不知情。

“自尋短見也要承受得住痛苦才行,你若是真覺得自己活著無意,倒不如讓我一劍殺了你,這樣一來,既不用承受多少痛苦,也還能留個全屍不是?”

“你是怎麽知道的?”朱顏詫異的看著陸垂垂,她都不知道的事情,陸垂垂又是如何得知?

聽到朱顏這麽說,沈渡心理的沉重也稍有緩和,最起碼已不像剛才那般沉重帶著壓抑。

“我也是聽說的,但這件事情絕對真實。”陸垂垂信心滿滿地說道,“朝中之事我們身為女子本就不好過問,況且那時候我們還小,也沒有資格過問,所以,我們之所以能夠享受到現在的太平盛世,沈渡才是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