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頁)

她也認出來了。

“可她活得不好。”

太子今日剛回來,一堆的事要忙,會見完大臣天色已晚,正捏了捏那只受傷的胳膊,外面的人進來稟報:“太子殿下,淩國師求見。”

“快請。”

淩墨塵是來回稟回血草之事,知道他著急,一坐下來便道:“太子殿下的活血草臣已剔除了裏面的毒性,余下的藥性拿來做成了五枚藥丸,今夜過來,便是先為太子殿下試藥。”

說完便將五顆藥丸一並遞給了太子。

太子從中隨意拿了一顆遞還給他,帝王進口的藥,馬虎不得,為此宮中配了不少試藥人。

淩墨塵接過,卻沒遞給身後的人,而是直接放進了自己嘴裏。

太子沒料到會如此,神色一愣,“國師這是......”

淩墨塵一笑,平靜地道:“殿下放心,臣自有分寸,制藥人若是自己不嘗試,又怎能清楚毒性和功效。”

太子與淩墨塵接觸不多,比起自己,他同康王爺更為熟悉,但作為一國國師,他暗裏自然也查過他的底細和品性,此人在外的名聲雖不好,煉制的丹藥和醫術,卻是讓無數太醫望塵莫及。

一個玩蹴鞠的窮困小子,沒有一點本事,怎可能會坐到一國國師的位置。

太子佩服道:“淩國師此番醫者仁心,令孤無地自厝。”

“殿下謬贊,不過是臣這副身子早就百毒不侵,多一樣也無妨。”如今這顆藥丸是安太子的心,皇帝進口前,還會再當面試一回藥,淩墨塵沒再說這事,忽然問:“聽說小殿下身體抱恙?”

太子今日回來,確實聽太子妃提起過,後來一忙,便拋在了腦後,此時聽他提起,才猛然想起來。

也沒功夫再細談,“如此說來,孤得過去瞧瞧了,改日孤再約國師。”

“太子看小殿下要緊。”淩墨塵跟著他起身:“殿下若不介意,臣也一道過去,為小殿下把把脈。”

平日裏國師只是皇帝的禦用醫師,專為皇帝煉丹,其他宮殿的人請的都是太醫院的人。

今日恰巧撞上,又聽他主動要瞧,太子自是樂意,“能得國師相看,孤求之不得。”

兩人過去時,趙佐淩正坐在案前翻看著京兆府近幾年的案件,聽到外面的太監似乎喚了一聲:“太子殿下。”神色一緊,慌亂把手中的案薄藏了起來,起身去外面迎,兩人也有一個多月不見了,趙佐淩高興地喚道:“父王。”

正要敘舊,意外地看到了太子身旁的淩墨塵,怔了怔,招呼道:“淩國師。”

“臣見過小殿下。”

一場燒之後,趙佐淩精神大不如從前,今日進食也少,一眼便能瞧出憔悴。

太子打探了他一圈,“怎麽回事。”

趙佐淩一笑,“染了一場風寒,並無大礙,讓父王擔憂了。”也把他端詳了一番,關心道:“聽母妃說父王今日早上才回來,這一趟可還順遂。”

“孤倒是順遂,你好好地呆在宮裏,還能把自己折騰病,看來還是鍛煉少了,等病好了,多去校場跑幾圈馬。”

“父王教訓的是,兒臣記住了,待病好後兒臣好好操練。”

太子笑笑,伸手刮了下他額頭,這才為身後淩墨塵讓出了位置,“有勞淩國師了。”

淩墨塵上前把脈,趙佐淩乖乖地坐在床邊,挽袖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趙佐淩與淩國師也不相熟,只聽過其在民間的傳聞,不是很好,是以每回見到他,都有些畏懼,但這份畏懼和對封重彥不一樣。

對封重彥,他更多的是敬佩,而對淩墨塵......

視線輕輕瞟過去,淩墨塵卻垂著頭沒讓他看到臉,把完脈,將他的衣袖蓋好,起身轉過頭同太子回稟道:“小殿下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臣另開一劑藥,小殿下拿去煎水服用,能強身健體。”

“多謝國師。”

“殿下言重了。”

淩墨塵退下去寫方子,阿月跟著他一道去取。

到了外物書案,淩墨塵坐下拿起了狼毫,阿月立在他跟前這才低聲問道:“她怎麽樣了?”

淩墨塵頭也沒擡,“你不是已經看到了結果。”

“她果然還是下不了狠心,為何不利用他入宮?”

“錯了,她的心可狠了。”

阿月一愣。

“她和你一樣,選了我來下菜。”淩墨塵緩緩地掀起眼皮,“合著我就是個冤大頭?”

“國師說笑了,國師夢寐以求,怕是笑都要笑醒了。”

淩墨塵被她噎住,一聲冷嗤,定定地看著她一陣才埋頭,“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可擅自行動。”

他知道那食盒是她故意為之,先戳破趙佐淩身份,事後再找上自己,為的便是勸沈明酥進宮復仇。

探望完趙佐淩,又送走了淩墨塵,天色已經不早了,太子沒再處理公務,直接回了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