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 破繭成蝶 第六章(第2/5頁)

若言咬牙切齒,再度想起余浪曾經進貢給自己的神草,余浪說過,假如對鳳鳴使用神草,就可以讓鳳鳴從此以後只能和自己交媾——因為,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交媾,會令他痛苦萬分。

殺千刀的乳環,痛得他吐血啊!

為了宣告占有權,居然在鳳鳴可愛的身體上留下如此令人痛苦的東西。

真奇怪,若言用手接觸乳環時,似乎並沒被凍到。

貪得無厭的男人,已經占有了鳳鳴的身體,還要占據鳳鳴的靈魂。

為什麽乳環只凍他,卻不凍若言呢?

容恬真不是個東西!

咦!

鳳鳴在這麽多人保護下,除了容恬,還有誰能在他身上戴這種淫邪的東西?

開外掛?

毋庸多言,這可以令鳳鳴痛到昏迷的乳環,一定是容恬的手筆。

不公平啊!

心裏對容恬燃起熊熊怒火。

「本王幫你脫下來,如何?」

改而愛撫鳳鳴冒著薄薄冷汗的額頭。

聽見奇怪的問題,鳳鳴重新睜開雙眼,看著頭頂的男人。

「乖,我不碰。」若言立即縮手。

脫?脫什麽?

若言思索著,伸手極為小心地輕輕觸碰,不出所料,指尖剛剛碰到乳環,床上的鳳鳴就驀地發出一點痛楚的聲息,身子下意識地縮了縮。

你這個變態,不會又想脫我的衣服吧?就這麽絕無僅有的一件遮身之物啦!

為什麽會令鳳鳴如此痛苦?

「脫下來,是為你好。」

這個乳環,到底是什麽東西?

看清楚若言指的是哪裏,鳳鳴渾身一顫,隨即大驚,「不要!」

好幾次,他都試圖幫鳳鳴脫下這個邪物,但都因鳳鳴拼盡全力的抗拒和慘呼而罷休。

輕輕扯一下我都疼到死了。

直到鳳鳴口吐鮮血,倒在自己懷裏,若言才驚覺,自己也許犯下了大錯。

把它整個扯下來,我還不直接去見聖母瑪利亞呀?!而且是天底下最詭異最窩囊最慘痛的死法——堂堂鳴王,在夢裏,被某變態王,狂扯乳頭而活活痛死……

當時鳳鳴叫得淒厲哀絕,他卻認為自己已經手下留情,鳳鳴只是假裝痛苦,博取他的同情心而已。

「為什麽不要?」

許多天前,若言撕開鳳鳴的衣服,看見這乳環,妒恨難消之下,扯動了它以懲罰鳳鳴。

「……」這種蠢問題還用回答嗎?你是白癡啊?!

小小圓環緊扣在乳首上,淫靡可愛,煽動男人天性裏的沖動和噬虐欲,可——它也正是造成鳳鳴痛苦的根源。

「難道……你寧願受這樣的痛苦,也還是要選擇容恬?」離王的聲音,隨著尖銳問題而變得低沉。

消瘦的身體,鎖骨越發凸顯,虛弱而惹人憐愛。

「……」我不選容恬,難道還選你?

他打開鳳鳴的衣襟。

你對我下毒,虐待我,在我身上掛這種變態乳環,還扯啊扯啊扯,扯到我吐血痛死。

「還是那麽痛嗎?」

選你?

昏迷中的鳳鳴眉心仍然緊鎖,像陷在極大的痛苦中,不管若言如何安撫,都無法令他好轉。

我白癡啊!

為什麽自己如此愚蠢,居然一時無法控制對容恬的嫉恨,把辛苦換來的溫馨生生摧毀?

雖然虛弱得隨時可能再次暈過去,但鳳鳴還是很努力把眼睛瞪圓,以表達自己面對邪惡勢力,決不妥協。

這一切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蒼白臉孔上還露出這般倔強表情,連一向英明的離王也被誤導,完全會錯了意,心中愛意、恨意,齊齊升了三級。

他們明明相處得那麽愉快,鳳鳴破天荒地乖乖地待在他身邊,和他說話,和他有趣的遊戲,暢談軍事上的見解。

兩股性質截然不同,當同樣激烈的火焰燃燒撞擊,猛然把男人本來就霸道專制的邪虐本性,誘發到爆發邊緣。

為什麽要勉強鳳鳴?

「可恨!你為什麽偏要自討苦吃?」

像有人把鐵鑄的拳頭,硬生生塞進他的心臟裏。

若言五指收緊,困住企圖逃開的手腕。

若言不想回憶這是怎麽開始的,他這一生最恨的就是悔恨莫及的感覺,悔恨會令他覺得自己無能;而回憶許多天前那個片段,恰恰令他感到極其悔恨,極其難受。

緩緩磨牙。

鳳鳴這樣已經許多天了。

「本王對你,比容恬好千萬倍,你竟然自甘下賤,任容恬把你控制得痛不欲生,也不肯讓本王幫你把這乳環脫下。」

床上的人,沒有給他回答。

鳳鳴被若言搖得眼冒金星。

「你這家夥,要讓多少人為你提心吊膽,夜不能眠?」

什麽自甘下賤,什麽被容恬控制得痛不欲生,根本就沒弄明白。

若言低沉地喃喃,指尖撫過他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的臉頰。

只聽見了「乳環脫下」四個惡狠狠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