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 問劍蒼穹 第四章(一)(第5/8頁)

察覺賀狄又開始肆無忌憚的開始說那些無恥的令人臉紅的胡話,子巖不再理會自己被誰摟著,眼觀鼻,鼻觀心,閉上雙目,不再做聲。

「哪裏有什麽回信?你的信他又沒有看到。」

體力在巔峰時也最多和賀狄打成平手,子巖清楚現在的自己無論是體力上還是心力上,都不是賀狄的對手。對於賀狄的行事,子巖自問也有幾分認識,這種時候最好的應對莫過於不予應對。

「什麽?己子巖大吃一驚,「為什麽沒看到?」

子巖懲了一肚子氣。

「沒送。」

「反正你全身無力,靠一下也不錯啊。本王子的胸膛是天下美女最向往的地方,誰不巴望在上面靠上幾天幾夜?現在都便宜你了。」

子巖騰地一步走到他面前,「你再說一次。」

「放開。」

賀狄聳肩,「本王子沒讓空流送。」

子巖打算側身避過,但迷藥解開後,身體雖然恢復了活動能力,卻還未能如從前般靈活,只慢了一線,賀狄強壯的臂膀就已經環住了他的腰,讓他趙起之後不得不滿懷恥辱地靠在那男人懷裏。

「為什麽截住本專使的信?」賀狄的回答,把子巖氣得呼吸一滯,「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喜歡你老和鳴王通信。」

「好好,算了,本王子這次順著你。」令人驚訝的是,賀狄居然好脾氣的退讓了。他松開手,像為了平息子巖怒氣似的,讓開了一點位置,不過片刻,又欺身上前。

子巖幾乎被這沒廉恥的混蛋氣暈過去,天上地下,沒見過這麽大言不慚而且不顧大局的!

「賀狄殿下!請你……」子巖驀然提高聲調。

「那封信極其重要,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裳衣和王叔有所密謀,同安院中發生的事情,都和鳴王安危有關,要是鳴王不知道此事……」

「喂飽自己的男人是最值得費心的事了。」

「廢話,」賀狄一聽見什麽鳴王安危,火氣就自然而然地往外冒,故意擺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激怒子巖道,「既然如此重要,上次在妓院一同喝酒時,鳴王就坐在你對面,你怎麽不和鳴王提出來?難道專使大人只會寫信,不會說話?」

「不勞費心。」

子巖被他說得猛地一愣。

「臉色比死人還白,算什麽全好?你中午吃得太少。」

賀狄口中的妓院,其實就是無量福樓,上次,他們確實在那裏和鳳鳴見面,還聊了一會。

終於,被似乎即將發毛的賀狄挑釁的擰住下巴往上挑起後,一直繃者臉的子巖才冷冷回了一句:「全好了。」

但那畢竟是公開場合碰面,子巖自以為密信已經送去,鳳鳴等人早知道實情,只是裝作不知情,其實正暗中謀劃如何應對慶彰,也就沒有當面提起。門內都是自己人,誰知道是否隔墻有耳,要知道,鳳鳴就居住在慶彰的合慶王府內,萬一得悉自己陰謀敗露,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沉默。

何況,整個會面,他也沒多余的時間提出此事,光對付那個下流的賀狄就夠了,又喂水又喂點心的……

低沉的,仿佛在隱約收斂著什麽,又帶著明顯的不自然。收到一陣沉默後。很快又試探地冒出一句:「子巖?」

想起那一天見面的情景,子巖就嘔個半死。

「好一點了吧?」賀狄的聲音又鉆入耳膜。

賀狄見子巖被他駁倒,更加挪褕道:「第一次碰面,你顧著享受本王子的專一伺候,忘記了提也就算了,可第二次去搖曳夫人那裏,你怎麽也忘記了這件重要的事呢?子巖啊,你整日裝作一本正經忠心公事,其實也不過是貪圖享受,把鳴王安危拋到一邊的人。不過,這樣很好啊,我最煩的就是忠臣孝子了。」

反常即妖,此人必有所圖謀。

子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兩拳傷得一圈比一圈緊。

落入魔窟甚久,子巖歷經厭惡、僧恨、憤怒、絕望之後,又一次嘗到了新滋味——極端的疑惑!

他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麽楣,無量福樓上被賀狄作弄,第二次和鳴王的見面,後果更是令人憤恨,連搖曳夫人也過來插上一腳。因為文蘭可能有毒的事,他們一行人匆匆趕去,心急如焚,哪有時間提及慶彰的事,等找到平安無事的鳴王,他就丟臉的中了搖曳夫人的迷藥。

賀狄把藥丸放下,徑直離開時,連子巖都摸不著頭腦了。

為了這個,還一連幾天絲毫不能動彈,被賀狄當玩具一樣百般褻玩。

連子巖都非常奇怪,為什麽那個晚上,賀狄會忽然一聲不響的走了出門。這邪惡的混蛋最喜歡落井下石,得寸進尺,仿佛不把他逼絕了不罷休,是個十足心狠手辣的角色。既然已經把那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藥拿了出來,又遇上子巖不肯求饒,以賀狄的個性,怎麽會輕易放過折辱他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