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 一觸即發 第五章

兩只眼珠一個勁的盯在秋月身上，表情震驚之極。

一聽了她的回答，福通呼吸加速，嘴巴大張開來，像要說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驟然之間，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直挺挺的定住了。

鳳鳴等人再度的開始面面相覷，獻禮浮現的都是同一個不敢置信的問題——難道秋月的信口胡猜，居然一矢中的了？

「嗯，」秋月毫不猶豫地開口，「是不是大海螺或者大海貝之類的東西？」

沒那麽巧吧？

「當然，我都這麽老了，不騙你一個小姑娘。」

年過七十多福通僵硬半晌後，終於開始呼哧呼哧喘氣，拿著拐杖的手，還有腿腳，都在劇烈顫抖。

秋月先不說，反不敢確定般的問福通道，「老人家，要是我真說對了，您真的把染帝紫的方法告訴我嗎？那可是你家傳下來的秘方哦。」

鳳鳴唯恐他激動過度導致中風，趕緊代替秋月寬宏大量的安撫，「您不要激動，那個染色的秘方是福家祖傳下來的東西，秋月就算不小心猜中了，也不會逼您交出來的。今天的就算沒發生好了。」

「慧根！慧根啊！」福通激動得不行李，「難道真有這樣的緣分不成？那你猜猜，海裏的神秘東西？」

福通滿臉憋得通紅，眼睛一直定在秋月臉上，眨都沒眨一下，仿佛生怕一眨眼秋月就消失了。老管家在他背上用勁的順了幾道，總算幫他順過氣來。

「隨便猜到呀。」

福通扯著氣，聲音激昂，「天意！天意！今天竟讓我碰著了！難得啊，竟然還是蕭少主的人，這不是天意嗎？」

福通大為驚訝，竟愕了好一會，才激動地問，「你怎麽猜到的？」

秋月還是一副不怎麽確定的表情，「我猜對了？」

秋月又蹙眉想來半天，不知想到什麽，驀地神色微動，「是不是海裏的動物？」

「對！對極了！」福通笑得有鼻子沒眼，對秋月的表情更為慈愛，「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好！好！」福通優勢大笑，更加欣喜，點頭道，「確實是動物身上的東西。你若能猜出是什麽動物，我不但將染色之法教給你，還把這匹帝紫送給你。」

「好！好名字！連名字都有靈氣啊！呵呵呵呵……」

不過受到鼓勵，反正沒什麽嚴重後果，秋月就繼續了，仰頭想來一會，問道，「那個原料，是不是什麽動物身上的東西？」

秋星目瞪口呆，秋月這名字也算有靈氣？

這也叫有慧根？隨便猜到耶。

「快，管家趕緊準備，行拜師禮。秋月啊，師傅今天就收你這個徒弟，將來帝紫這門手藝就要交給你了……」

秋月在心底直疑惑。

「這也太快了吧？」連秋月也不得不目瞪口呆了。

福通開始笑眯眯的，聽了秋月最後一句，猛然眼睛一亮，昏黃的眼珠幾乎放出欣喜的光來，拍案道，「聰明！小姑娘，就憑你這句話，我敢說你對染色大有慧根。」

「不快啦，師傅已經年過七十六，活一天是一天。這些日子，師傅就為帝紫的將來犯愁啊，」不等秋月答應，福通已經倚老賣老，自稱起師傅來了，欣慰地搖頭晃腦，「師傅自從兩個弟子被帶走後，就日夜擔心這門手藝失傳啊。唉，你那兩個師兄，就算學全力功夫，也染不出真正的帝紫來，幸虧上天把你送過來福氣門了。將來能夠染出真正的帝紫的，也許就只有你了……」

秋月卻在福通道催促下，不得不苦思冥想，蹙眉道，「哎呀，我對染色一點都不懂，怎麽能猜得出來帝紫的原料？您剛才說染色不是礦物就是植物，可以染出黑、黃、白、紅、青、藍等不錯的顏色，只有紫色染不出好的。照我看，那就是說用的原料不屬於礦物和植物類？」

他在這邊說，那邊管家已經按他的吩咐，迅速準備了熱茶，又托著一個方盤出來，把方盤往福通眼皮底下一擱，恭敬的問，「老爺，這玉佩當成給徒弟的見面禮，您覺得怎樣？」

奇怪……

方盤中放著一個蝴蝶玉佩，玉色溫潤，雖然不是王宮中罕見珍極的至品，但也算上等了。

從前看電視連續劇，好像凡是這種祖宗傳下來的神秘秘方啊秘技啊，都是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不到緊要關頭，不是最恰當的人選，打死都不會泄露分毫。

福通很滿意，「嗯，就這個。」對著鳳鳴笑笑，「勞煩請蕭少主當個見證人，老朽今天就收了秋月這個三徒弟了。」

不對哦。

鳳鳴張大了嘴，看看福通，又看看秋月，「這個……好像太快了點吧？我，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怎麽回事。」

不禁狐疑起來，難道每次有客人來，他都把福家的染色秘技傳授一下？

洛雲冷眼瞅著，看那管家還慫恿秋月跪下遞茶，劍眉一皺，跨前一步就把秋月拉到自己身後，「先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