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 咫尺危影 第十一章(第3/9頁)
粗大的器官在體內抽動,發出有液體感覺的***聲音。
容恬停下腳步,側過臉,用他深不見底的黑瞳看了鳳鳴一眼,又重新無聲漫步。
酥麻漸漸從腰間蔓延擴大,到達脊椎中段的時候,宛如炮仗的引線點到了盡頭,轟得炸開。
鳳鳴擦乾臉上淚痕,不答反問,“你在墳前許了什麼願?”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
身體再也禁不住一陣激顫,抵在容恬腹部的器官,猛地噴濺出白色的體液。鳳鳴尖銳地哭叫一聲,繃緊的身軀松下來,雙眸失神。
“為什麼哭?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容恬看著前方營帳的篝火,一邊擡步,一邊淡淡問。
幾乎同一時間,熱流射入體內深處,驚人的滾燙,使鳳鳴又是一陣劇顫。
握住鳳鳴的手腕,轉身,並肩向來路緩緩步行。
容恬終於停下動作,意猶未盡地覆壓在鳳鳴身上。
容恬道:“我也睡不著。”他舉起衣袖,幫鳳鳴拭去淚水,“不要緊,我陪你慢慢走回去,說說話,很快就會有睡意。”
全身漲滿的感覺驟然松弛,這是死過一回的感覺。
鳳鳴凝視著眼前俊偉的男人,茫然點了點頭。
交媾過後的***氣味充斥全帳,喘息此起彼伏。容恬把虛脫的鳳鳴翻過去,從鳳鳴身後用手掌分開沾上黏稠液體的臀丘。
只要目光所及,心之所思,就會出現,微笑著給予鳳鳴力量。
筋疲力盡的鳳鳴嚇得睜開眼睛,“你還不夠?”
他仿佛永遠都在他身邊。
容恬用迅猛的行動回答。
他擡起頭,不知何時,容恬已經站在他面前。
再度勃起的硬塊插入脹發紅的甬道時,激起熱辣辣的刺痛。
“鳳鳴,你怎麼在這?”耳邊傳來熟悉溫柔的低語,“睡不著嗎?”
“一輩子都不夠。”一口氣插到最裏面,容恬才發享受般的低沈笑聲,一邊說著,一邊狠狠抽動腰身。
他無法壓抑洪流一樣湧入心窩的悲傷和感激,這些悲傷感激和他的愛沸騰著融化,宛如嚴冬裏最紛揚的大雪一樣滌蕩他的心靈,讓他在冷熱交擊的漩渦中渾身顫抖。
“啊啊……輕一點……求……求你了……”身體連接在一起的地方,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媚姬芳魂未遠,鳳鳴站在寂靜無聲的曠野,卻在為容恬流淚。
被引誘的快感,和被容恬深入體內的羞恥感,在高溫下化為甘美的甜味。
此時此刻,他真心地寧願容恬不要愛他這麼深,為他背負這麼多。
容恬神獸一樣的精力和強度令人畏懼。
他不知道該怎樣愛眼前這個雄偉深沈的男人。
鍥而不舍地折磨蹂躪,到了直把人逼瘋的程度。那個狹窄的承受攻擊的地方,卻一點也沒有因為腫脹而失去感覺。
深邃無邊的夜幕下,面對容恬仿佛凝固住的背影,鳳鳴淚盈於睫,激動不可自持。
相反,更敏感地把摩擦黏膜,將甬道擴張到極限的感覺,一絲不苟地傳遞到大腦。
毒液入心人肺,痛不可言。
“嗚……嗚嗚……饒了我……”鳳鳴心驚膽顫。
不是因為容恬樂於獨斷,而是因為容恬知道,做出抉擇的代價有多大。他把抉擇的機會從鳳鳴手上搶走,挺身而出抵擋了若言這一支暗箭。
以一種啜泣的姿態不斷求饒,帶著淚光半閉的眼瞼,因為體內強烈的振湯而微微抽搐。
他以任何人都不可違逆的跋扈,斬釘截鐵地發下這一道背叛媚姬,置媚姬於死地的王令。
神志迷亂的他忘記了今夜到達了頂峰多少次。
不給若言可趁之機,寧願放棄眾人,也不傷害鳳鳴。在鳳鳴尚未有所知覺之前,容恬代鳳鳴下了決定。
每一次都那麼激烈,不留一絲馀地。
這本該是他的痛苦,現在卻由容恬為他背負。
容恬那樣深深地進入他,給他一種錯覺,仿佛容恬會永遠和他這樣激烈地結合在一起,一生一世。
恩將仇報,是一種噬咬心靈的痛苦。
或者,永生永世。
媚姬救過他們,卻因為他們的無情而死。
鳳鳴隱隱約約,有一點帶著甜意的期望。
灼熱的霧氣氤氳雙眸,視野中的容恬變得模糊而遙遠。在這樣模糊而遙遠的距離,鳳鳴卻深深感受到了容恬的痛苦。
這種錯覺,也許還不錯吧。
從不知道。
次日清晨。
他不知道容恬一個看似從容的抉擇,必須背負這麼多的折磨和內疚。
陽光從交錯的參天大樹的枝葉間斜射下來,山谷歡快的鳥鳴吵醒了鳳鳴。
刹那間,一股難以抑制的悲傷,如洪流一樣沖擊入鳳鳴的肺腑。
“疼……”醒來之後,鳳鳴才懊喪地發現,讓自己醒來的,也許不是鳥鳴。
凜冽如風的背影,宛如出鞘的寶劍一樣鋒利直挺,卻又透出山巒般的凝重深沈。
而應該是渾身像被幾十個大漢毆打過的難忍痠痛。
容恬就站在墳前,一動不動,像一尊已靜默多年的雕像,月光描繪出他挺拔的身形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