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3/4頁)
即使在他身邊,還是在想別人嗎?
“不好好集中注意力。”程寄懲罰性地在她光潔的後背輕咬,“在想什麽?”
晚春之際,兩人靠在一起就有些熱,景致回過神的時候,忽然覺得身上一片滾燙,程寄的手在鏤空的禮服後背遊蕩,撩撥心弦。
她趕忙拉住程寄的手,不讓他到處點火。
“是在想溫以澤嗎?”程寄睜開眼,看著景致,他還沒有忘記慈善晚會上他們兩人的目光。
電燈的燈光仿佛霎了一霎,有一瞬間的黑影,安靜的氛圍被戳了一針似的。
景致才明白身下的人那股別扭勁來自何處。
他一直耿耿於懷。
正說著,放在一邊的手機亮了起來,戴鳴霞給她發了消息。
除了這一條,還有剛才未來得及查看的消息,溫以澤給她發的。
見她沒有動作,程寄貼著她的耳朵說,“怎麽不打開來看看。”
他的聲音吹進景致心裏,景致心情復雜地拿過,一邊打開,一邊說:“就是工作內容,沒什麽的,你今天也在場,應該知道以澤......”
她的聲音忽然一聲尖利,然後酥軟,趁著她松開的空隙,程寄的手早已悄然探入。
櫻桃忽然從青澀的果實被撥弄得紅艷。
程寄睇了一眼打開的微信,溫以澤給她發了很多條消息。
“他說晚安,讓你早點休息,”程寄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一些,那種從尾椎骨上來的快感讓景致顫了一顫,與此同時,還有無盡的寒意。
那張清雋溫潤的臉上勾起一抹微諷的笑:“好體貼,我都要感動了。”
“他知道你現在坐在誰的懷裏?”
他的嘴唇移到肩膀,舌尖一轉,就把那細細長長的吊帶勾下。
本就是輕飄飄的一塊布,這下更是毫無遮擋。
雪地上兩朵鮮艷的紅梅。
身下的椅子在地上滑拉出一道細細的滋啦聲,讓景致的耳膜收不住。
她想掙開,但程寄忽然站起來,景致不受控制地往後仰倒在桌上,上膛像座橋一般拱起。
這樣反而方便了程寄到處吻著,所到之處無一不是熱浪滾滾,又癢又難受。
他銜著紅梅問:“景致,我哪裏不如他?”
“是我不能讓你快樂嗎?”他微微擡起頭,禁欲的臉上流露出不同以往的浪蕩,嘴唇紅得艷麗,亮晶晶得讓景致羞惱得不敢直視。
“可是你現在不快樂嗎?”他好整以暇地欣賞景致的神情。
她連聲喊了幾遍他的名字,試圖喚回他清醒,但程寄徑直說著。
“你有沒有想過,我爸爸當時也在拍賣會上,你要他怎麽看我,怎麽看你們?”
景致和溫以澤的事情屬於無風不起浪,更何況他們兩個本來就有些苗頭,要不是程寄橫插一腳,說不定再過段時間,時機成熟,兩人在一起也十分有可能。
而且那時候,程寄在拍賣會之前帶景致給程父認識,自有想要介紹給家裏人的意思。
但這對程寄來說,並不是最致命的。
而是當溫以澤深陷險境的時候,景致替他著急,擔心緊張的眼神。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見過。
程寄嫉妒得發狂。
要不是眼見著景致入場,拿起拍賣牌,他才不會提前搶下。
曾幾何時,這樣的目光也出現在他身上。
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個,”景致說,“我很感謝你把溫以澤的衣服買下來,我可以也很樂意把錢還給你....”
還沒說完,又被程寄重重地咬了一記紅梅,“我缺那幾個錢?”
他的眼角像是飛了紅粉,聲音充滿可憐,“你就這麽喜歡他嗎?”
景致的姿勢稍微起來一點,又被程寄按下,桌案上的文件噼啪作響地摔在地上。
這個問題對景致來說很難回答。
她和溫以澤有共同的經歷,共同的目標,因此也成就了他們之間的默契,只要她說上半段話,溫以澤就能替她說完後半段話。
他們的關系平等且相互尊重。
而且她和程寄分手的那段時間,都是溫以澤在幫忙,她怎麽可能丟下這個合作夥伴,去另尋他人?
溫以澤像是生活中那種普通又對妻子好的丈夫,事事以她為主,而且還能在景致迷茫的時候,鼓勵她。
對於她這樣還沒有階級躍升的人來說,還能奢求什麽更好的呢。
他們都在為彼此的目標努力。
景致忍著身體裏的那股快感,“程寄,你和他不一樣,我和他也不僅僅只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