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第2/5頁)
“你說我封殺他,有什麽證據嗎?我只不過和那些人說了一說,並沒有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這只是他們的利益選擇而已。”
他把景致逼到角落,輕聲溫婉地和她講著道理。他要把她身上的外套和包包取下,看似溫柔,但景致反抗不過,還是被他拿去,側身放在壁櫥。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利用我對你的喜歡,你又高尚到哪裏去呢?”
景致的生氣漸漸換了種酸痛。
程寄的嗓音有些飄渺,再擡起眼眸的時候,他的眼睛紅潤潤的,難言的情緒在清亮的眸光中閃爍。
“這是我自保的手段而已。”
這讓景致產生一絲愧疚,知道自己傷了他,心中酸澀不已,眼眶微紅:“所以,程寄,我們這樣有什麽意思呢,放過彼此,讓大家都輕松點。”
“或許在未來,你會遇見比我更好的人。”
“你讓我走吧。”
景致有些恍惚,她掙紮著要起來,卻發現不知不覺間,她的空間已經一點點被程寄蠶食。
程寄將她圈進在懷裏。
呼吸裏都是他的氣味。
“更好的人未必是我喜歡的人,”程寄吻著她,“你怎麽可以在我喜歡你的時候,再讓我喜歡別人?”
“這不公平,景致。”他哽咽著說。
“如果你所說你更好的人是指溫以澤。”程寄退開一些,仔細端詳著景致那張臉。
景致心中微痛,閉上眼睛,懸在眼眶裏的淚水隨之墜落。
程寄吻上她的眼淚,陰戾又偏執地說:“你想都別想。”
那眼淚流入他的唇舌,又鹹又苦。
“我們重新來過吧,景致。”
景致渾身震顫。
他抱著她,等到她氣息平穩了,揉著她的腦袋,好聲哄著:“別難受了,去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就會好受了。”
他還是沒提要放她走的事情。
景致心情復雜地推開他,程寄柔柔一笑:“我還是喜歡你這樣,你一哭我就受不了,想把你吃進肚子裏,讓你安全一點才好。”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他又溫柔地說。
*
他們就那樣住在這套房子裏。
除了第一晚程寄鎖過門,除此之外,大門一直都是開著的。景致可以隨意出入,甚至回家。
她的電話是通的,網絡是可以聯系的。
程寄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
但是她又很明白,如果不回來的話,溫以澤的演藝生涯算是徹底完了。
只要她在家裏一天,他被冰封的資源就解凍一點。
溫以澤就是程寄的人質,景致動彈不得。
他用這樣卑劣又偏執的方式,把她禁錮在懷裏。
而程寄是全天都待在那個屋子裏的,除了姚助理偶爾送來文件讓他處理,他哪裏也不去。
他是個老古板,生活簡單,沒什麽情趣,不是在工作,就是給她煮東西吃,有時候累了就靠在一邊休息,安靜地看她工作。
他活成了以前的景致。
景致的心緒也從最初的愧疚變成不耐煩,有時候程寄找她說話,她也不怎麽回應。
他要教她玩數獨,景致沉默,甚至會尖酸刻薄地說他煮的東西難吃,是想要毒害她。
程寄也只是垂眸,包容她的任性,說:“好,知道了。”
景致覺得懨懨的,沒勁透了。
想生氣也發不出來,一句話也不肯再和他說。
程寄在屋子裏晃晃蕩蕩,景致實在是覺得眼不見為凈地好,索性找附近的咖啡館坐著,等到了晚上了再回去,然後躺在床上睡覺,一天也這麽過去了。
她是這樣計劃的。
程寄看到她在玄關門口換鞋,他喝著水說,平靜無波地說:“我要是你,就不會想著出去。”
“你以為我是你這個變態,整天不出門,不需要呼吸新鮮空氣的嗎?”景致穿上鞋,帶上電腦就奪門而出。
湖邊芳草萋萋,柳茸茸,細卷玻璃水面風。春天的空氣中彌漫著各異的花香,碧藍的天空很是高遠。
她深深吸了口,頓時暢快了許多。
隨後打電話給葉檸和楊軍核對工作。
工作日,咖啡館裏人很少,飄蕩著淡雅的音樂,咖啡師悠閑地整理著台面。只有景致越核對到後面,眉頭就鎖得越深。
原本聊得還不錯的項目都開始和景致打馬虎眼,有幾個性格比較直,問她是不是又和程寄鬧不快活。
景致打電話過去:“是不是沒有程寄,你們這個項目就不能直立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