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4頁)

兩人漸漸壓在一起。

吻到最後,都有些氣息不穩,特別是景致,衣衫不整地靠在他懷裏喘氣。

她保證下次再也不穿短裙和上衣的組合了,簡直顧得了上面,就顧不了下面。

景致雙手無力地環著他脖子,雙眸浮悅著歡快的星星點點,在他耳邊咕噥:“說好還要教我玩數獨,得教到什麽時候去呢。”

程寄半會兒沒說話,景致松開手,想看看他,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程先生,現在出發麽?”是姚助理的聲音。

眼中的歡快褪去,景致錯愕:“你要走?”

他的面龐沉靜如水,眸光中漫著層凜冽,程寄放開她,輕輕嗯了一聲。

隨後從書桌的抽屜裏摸出一張銀行卡,放進她手裏:“要出差,你在家乖乖等我,想買什麽就用卡裏的錢。”

那張卡幾乎是被程寄塞進來的,景致接住的時候有些無力,快要掉在地上,她看著程寄離開。

門打開,一陣冷風灌進來,景致趕忙喊住他的名字。

程寄穿著外套回頭,不解地看向她,

景致小跑上去,用一種很眷戀的姿勢緊緊地抱住他:“早點回來陪我,教我玩數獨好不好。”

程寄有一種捉不住的模糊感,轉瞬即逝,他輕輕回抱:“好,在家等我。”

兩道門開了又關上,別墅又安靜了,景致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緒,給自己找事情做。

景致這段時間有點粘著程寄,總想讓他陪自己。

但她和程寄都不是閑人,總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處理。

注定不能天天在一起。

只是有些情況似乎還是一塵不變。

等程寄走了兩天之後,景致才反應過來,她似乎連程寄去哪兒都不知道。

“程老板去新加坡啦,你不知道嗎?”羅姐隨意說。

景致的心顫了顫,像是怕撒謊被人發現,輕聲笑說:“啊,最近工作太忙,忘了。”

別墅的傭人小雅問:“景小姐,程先生去哪兒了,什麽時候回來?園丁師傅還想問問後院要種什麽花。”

那時候景致正吃著早餐,看向窗外發呆,聽到聲音後一時間慌亂:“好像是...新加坡...”

“咿,不是已經回了廣州嗎?”陳管家忙出聲。

又是這樣啊。

景致感覺自己是在重蹈覆轍,被迫地接受能預想到的事情。

她以為從香港回來,兩人會有點變化。

吃著水煮蛋,她稍不留神就咬到了頰邊肉,口腔泛起血腥。

景致訕訕:“那就應該在廣州吧,小雅,你讓師傅再等幾天。”

讓景致沒想到的是,在這樣乏味等待的日子裏,鐘穗倒是三天兩頭地在微信上找她聊天。

經常發一些她吃吃喝喝的照片,以及淘寶上有意思的小玩意兒,像什麽會發光的鞋子,小動物毛絨卡套,這些讓景致匪夷所思的東西。

由於工作關系,景致平時接觸過不少明星,像鐘穗這樣我行我素的還真是少見。

景致:【最近沒有工作嗎?】

鐘穗:【還是小景關心我,我下個禮拜六去橫店,網絡劇,女一號。我現在也是紅人,档期緊張,很多制片人給我遞本子呢。】

景致洗漱完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回復了恭喜兩個字。

趁著周日,她去了一趟康復醫院看爸爸,上車前,景致想了想,還是給程寄發了條消息,讓他注意冷暖。

醫院裏,小翊正監督景向維鍛煉身體。

景致這回買了桔紅糕,分給了小翊一些,小翊剛剛19歲,拿了桔紅糕後,對著景致笑了笑就跑遠了。

景向維找了個石凳坐下,撚起一嘬喂進嘴裏,“小翊這孩子就是太靦腆,你每回來,他都不好意思和你說話。”

小翊的媽媽中過風,經常來這做復健,一來二去也知道病人該注意什麽,而且他家就住附近,景致就請小翊做護工。

眼見著景向維又要去抓的時候,景致打開他的手,只給他一粒。

“爸,你就不能遵從醫囑?醫生說讓你慢慢吃,你還一把抓?”

景向維看著自己手心裏的一粒糕點,可憐兮兮地細嚼慢咽:“誰家女兒像你一樣對爸爸這麽兇。”

景致原話奉還:“誰家爸爸像你一樣,讓女兒這麽操心,你要再不聽話,我下次肯定不會買給你吃。”

景向維就好這一口,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吃,北京不好買,景致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麽一家店。

薄荷的清涼逸散,景向維大笑:“好好好,聽你的。對了,吱吱,上次給你打電話,你在哪?我怎麽聽到賽馬的聲音。”

景致收拾著桔紅糕,心上像是撒了把鹽,目光散漫地說:“在公司,我不是和你說了在加班嗎,可能剛好我同事在放視頻。”

景向維看著不遠處的白楊,“爸爸以前好像帶你去香港看過賽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