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4頁)
景致熟諳這種場合的生存之道。
為了不敗氣氛,笑著搖搖頭,略有些神氣地說:“你看過周星馳的《賭聖》嗎?我和他一樣,搓出來的。”
金凱顯然不相信,正要追問,程寄捏了捏景致的臉頰,說她頑皮。
隨後起身道別,也不顧身後眾人挽留,揚長而去。
一陣風般上了車。
程寄拉著的手腕越來越緊,景致微痛地擡頭,撞進淺色眼眸中,眉眼微彎,溫和又清冷地望著她。
像是在忍耐著。
程寄不動聲色問:“你和金凱很熟?”
“為什麽這麽說?”景致毫不避諱直視他的眼睛,只見到程寄睫毛輕眨,有些慌亂。
似乎猜中了答案,她的心被人往下按進水裏,沉下去又浮起來。
隨後湧出無數的泡沫。
景致依偎上去,雙臂支在他前胸,嬌俏地說:“要不是你帶我來,我都不認識他。”
“嗯,很乖。”程寄忽然舒心。
清泠泠的嗓音裏包含著對她的所有權宣告,不允許別人染指。
他松開她的手腕,輕輕撫摸。
隨後像是警告小貓咪不要去水裏玩有危險一樣,程寄告誡景致,“他這人亂得很,不知輕重。”
“我是不懂你說的亂是什麽意思,”景致看著自己微紅的手腕,聲音軟糯,“你要是這麽擔心我被帶壞,把我關起來算了。”
“金屋藏嬌嗎?”
景致皺微著眉瞪了他一眼。
“這不是你教我的詞?在一首詩詞上。”
“我才不會教你亂七八糟的詞呢。”跟個淫詞艷語似的,景致極力否認,臉頰紅彤彤的。
“好好,不是你教的,不過我等會兒真有個金屋送你。”
“是什麽?你說的禮物嗎?”景致好奇。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讓景致沒想到的是等會兒來得如此快,回到下榻的酒店不久,她就發現了那份禮物。
昂貴精美得都讓人懷疑是不是程寄有意為之。
那是一條很有巧思的奈格麗姬款式的項鏈,簡約又厚重。
說它簡約是指主鏈平平無奇,由三股細銀鏈子扭成,松散地打了個結掛在脖子上。
但主鏈下的兩顆梨形大鉆石絕對厚重,如同垂下的流蘇,落在胸口,明光閃閃。
就連景致這樣因為工作,見慣了不少珠寶的人,也忍不住心動。
“喜歡嗎?”程寄問。
“送給我的?”
“凈說傻話,”程寄輕笑,摘下項鏈給她帶上,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誰讓我只有你一個教女,小勞拉。”
景致錯愕地擡頭,仿佛被人窺見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她渾身發熱,羞愧難當。
程寄按住她肩膀,修長的手指停留在頸間,聲音清越,說出來的話讓景致漸漸平靜下來,“如果沒記錯的話,北風教父最初送給勞拉項鏈的時候是三顆雨滴。”
他的手順著天鵝頸般的脖子繞到胸前的那兩顆鉆石:“這是我送你的兩顆雨滴。”
“也是兩個願望,不管以後你想要什麽,我都會幫你實現。”
“景致,這是我的禮物,你喜歡嗎?”
面前巨大的透亮玻璃清晰倒映著他們的身影,不遠處桌子上的是綠玻璃罩的台燈,胸前的鉆石火花璀璨,照得景致耀眼奪目。
而他們腳下就是著名的維港夜景。
月邊疏影,佳人姝麗。
感受著耳邊的呼吸聲,景致擡頭,對上玻璃中那雙淺色的眼睛,此時正無比柔軟地望著她。
景致心中震動,好像刮過龍卷風。
程寄的手指順著鉆石項鏈慢慢往下延伸,捉住柔軟的一捧。
在濃重的呼吸中,景致慢慢閉上眼睛。
密密麻麻的親吻落下來,不知不覺被抽走了身上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身上剛剛一涼,馬上就被溫熱的海水包圍。
景致承受著推力,試圖保持清醒,“這是你自己送的禮物,可不算我挑的,那賭馬贏的禮物還算數嗎?”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嬌俏糜糜,程寄有些受不住,恩了一聲。
“我要你再送我一顆雨滴。”她緊張地說。
就像和阿拉丁神燈許願的那個盜賊,他的願望是更多的願望。
景致覺得自己很貪心,在這段關系中想要更多。好在有人滿足她的欲望,程寄重重地一聲應答,便追了上來。
景致徹底沒了理智,在海裏沉沉浮浮。
卻沒有浮木可以依仗。
有時候一個浪頭打來,幾乎把她打落水下,求救的吟哦聲立即被吞沒。
那種感覺既讓她疼痛又上癮,閉著眼睛,緊緊咬著唇瓣。
程寄的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掐住她的臉頰,景致吃痛,松開貝齒,程寄的手指就趁機送進去。
上下一起潮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景致被滾燙的浪花拋入半空,沒了生氣。
夜半,景致被灼眼的光亮醒,一睜眼就見到窗外的二分明月鋪灑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