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戲曲誕生時(第2/3頁)

說到後面,是豪氣萬丈。

但是要知道他面前可是一幫文壇大家,我們的詞,要上一層樓,還得靠你小子?

是這意思嗎?

狂的沒邊了呀。

“你小子未免有些狂妄啊!”只見一人走了過來。

此人名叫王珪,曾也受到晏殊的提攜,目前是翰林院學士。

當然,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李清照的外公。

可張斐不知道,否則的話,必然會給予三分尊敬,笑道:“咱們拭目以待。”

正說著,忽聞樓上咚的一聲響。

眾人擡頭看去,但見二樓一女子輕撫琴弦,舒緩的琴音彌漫開來。

“這是要開始了麽?”

方才還站在一起的賓客是紛紛入座。

其實這麽安排就是這麽一個意思,事宜這戲曲就要開始了,你們趕緊入座。

很快就樓內就漸漸安靜了下來。

又聽那琴音漸變,歌妓張口唱道:“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晏幾道的裊裊曲音,晏殊的憂傷之詞,再配上那歌妓宛轉悠揚的歌聲,仿佛扭轉了時空,將一樓士大夫的思緒拉到曾今的過往。

可正當大家沉浸在這美妙動聽的歌聲中時,忽聽得一聲揪心地叫喊:“郎君!”

眾人猛地驚醒過來,低目看向一樓的舞台上,只見一個小小少婦,一腳邁過一道假門,一手輕扶門邊,深情地望向前面那個背著包袱的“青年”才俊,清澈的雙目含著一泓秋水,盈盈淚光,泛著無盡的不舍。

這一幕令在場的士大夫和公子哥們,心都給揪起了。

宋詞寫得就是閨房之愛,離別之苦,所以這一幕對於他們而言,真是宛如將詞照入現實。

又宛如為他們打開一扇窗,終於明白張斐口中的“演繹”到底是怎麽回事。

望著台上離別的夫婦,又見那少婦獨守閨房,盼信歸來,不禁皆是黯然神傷。

這一幕令張斐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宛如一群老人家,看生死戀看得老淚縱橫。

看流星花園長大的張斐,是完全無法引起共鳴,他先是去到裏屋,想找曹棟棟他們喝上幾杯,結果這廝比樊正還要忙碌,都恨不得趴在門縫,偷看演員換裝,根本沒空搭理他。

自討沒趣的張斐出得門來,忽然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昏暗後門前,立刻走了過去,笑吟吟道:“四哥也對這戲曲也感興趣?”

此人正是馬天豪。

“本想來湊個熱鬧,結果發現這朝中宰相都來了,只能站在這裏瞅兩眼,待會就回去了。”

沒有辦法,此時坐在裏面的都是貴人,他這個臉上刺青的富商,就只能站在這裏。

說著,馬天豪又看向張斐,“你小子也真夠狠的呀!相國寺可從未吃過這麽大的虧。”

他心裏非常清楚,那鹽鈔就是張斐搞的鬼。

張斐也沒有否認,道:“是他們先挑起的,我可都還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他們的損失可不止這麽一點。”

馬天豪道:“他們又不是沖著你去的,你又何必自找麻煩,你可不要忘記,咱們的買賣可受到相國寺的恩惠啊!”

張斐道:“但他們也賺了錢去,我們可不是相國寺的傀儡,而是合作關系,難道四哥想一輩子為相國寺賣命。”

馬天豪斜目一瞥,笑道:“怎麽?還想策反我?”

張斐笑道:“我只是覺得相國寺那種玩法已經過時了,現在流行的可是咱們慈善基金會,四哥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馬天豪道:“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張斐道:“相國寺是與我合作,從來就不是為了幫我,我不欠他們什麽。”

馬天豪看著他,一本正經道:“但是我欠。”

張斐微微聳肩,不再多言。

馬天豪道:“你要明白,相國寺這回是輸給朝廷,而不是在買賣上輸給你。”

張斐道:“是他們逼我到這份上的,我也從未想過要跟相國寺作對。”

馬天豪笑道:“但是相國寺可能不會這麽想。”

張斐道:“四哥可有聽聞最近朝中發生的事?”

馬天豪道:“你是指讓你去西北做官的事?”

張斐點點頭道:“這才是我的本錢,故此我覺得還是和氣生財為好,否則的話,可能會是兩敗俱傷。”

馬天豪驚詫地看著他,“你還真要去嗎?”

張斐道:“說不定。”

馬天豪道:“我勸你不要去,我也曾去哪裏當過兵,這稍不留神,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張斐笑道:“這富貴險中求,我能有今日,全是拼出來的。”

馬天豪也不再勸,只道:“如果你去的話,不可帶小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