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6頁)
“這玉玨是你祖上傳下來的?是了,你姓楊啊。”
後來的相處中,馮鳴山再也沒有透露出娶楊秋杏的意思,倒是話裏話外跟楊秋杏打聽她祖上的事情。
可惜,她一無所知。
這中間的種種糾葛略過不提。
反正,最後,馮鳴山成功把楊秋杏拐上了床。
然後,拿著她家傳的玉玨走了。
楊秋杏最後是投了河的。
得到玉玨的馮鳴山自此收心,專心研究絹帛和玉玨。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渡馬橋,知道徐公寶庫的秘密,他有很多時間可以解開這個謎題。
甚至,運氣好,他還能得到長生。
因為這個,他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待人處事時偶爾會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爾等凡人皆是芻狗”,他的話別人都該遵從的高傲。
實在是很討厭。
這也是他這回落難,沒人伸出援手的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馮鳴山這次被捶得太死,人證物證都有,保他,就要做好和他一起下放的準備。
誰敢保他?
估計只有馮鳴山自己還以為下放只是走個過場,他很快就能回來。
“馮鳴山那邊有消息嗎?”魏節問道。
“沒有。”曹方回答,“他很鎮定,沒有變賣家什,到處求救。”
“我派人去探過他的口風,他一點也沒有拿東西出來換平安的想法。”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說。”
“他兩次去找了一個叫南笙的女人,是他女兒的同事。”曹方回答。
“南笙?她是馮海鷗的好朋友。”陳良補充道,“我上次都快哄住馮海鷗了,就是這個女人出聲壞了我的好事。”
“南笙?”魏節對這個名字很熟悉,魏雲鵬幾乎每天都會提起南笙幾次。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曹方,你去南笙的住處看看,不要驚動她。”
“魏爺,不直接抓人審嗎?”陳良說道。
魏節眼風掃過去:“這個人,不準動!”
“是!”
南笙把盒子放進空間後,就不管了,繼續自己上下班的社畜生活。
初雪來臨,聯誼的日子也到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排練彩排,去參加文藝匯演的工友們都很有信心打敗其他廠子,給機械廠爭光。
南笙冒著雪跑到禮堂,笑著宣布吳晴霞的決定:“主任說,如果大家得了文藝匯演的第一名,就每個人獎勵一個搪瓷杯。”
“南笙同志,你說的是真的?”孔梅連忙確認。
南笙點頭:“真真的!”
“姐妹們,為了搪瓷杯,拼了!”
孔梅這麽一喊,工友們紛紛響應,勁頭更足了。
南笙作為領隊帶著大家坐著廠裏的拖拉機出發前往駐軍軍營。
大家的興致都特別高,坐在顛簸的車鬥裏孔梅還興致勃勃的和人聊著八卦。
“哦呦,你是沒有看到,當馮鳴山聽到他媳婦要帶著女兒跟她離婚劃清界限的時候,他那臉綠得呦!”
孔梅做了個你懂的表情:“聽說,他媳婦娘家連下家都給她找好了。”
“這個我知道,是屠宰廠殺豬的,聽說一年四季家裏肉都不停的。”說完,這位工友咽了咽口水,顯然很饞肉。
“真的?我咋這麽不信呢,當年馮鳴山玩得那麽花,他媳婦死都不離婚,現在就下個鄉,保不齊沒幾天就回來了,怎麽就要離婚了。”
“聽說啊,他回不來了。”孔梅壓低聲音說道。
坐在她旁邊的南笙早就豎起了耳朵,聽了個正著。
“海鷗,你真的要跟你媽走?”馮鳴山質問。
“你可想清楚了,你媽這個人沒有一點主見,跟我離婚後肯定馬上就會被你舅舅安排著嫁人。”
“你可是個大姑娘了,住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去,你受得了?”
馮海鷗搖頭,她受不了。
可是,跟著她媽,不用下鄉。
而且,她在鎮上,總是方便一些,興許還能時常買些東西寄給她爸呢。
“海鷗,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選了你媽,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了。”
“但你要是跟我走,我跟你保證,不出一個月,我們就能回來。”
“到時候,你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
“海鷗,你跟我走吧,鄉下不是女孩子能待的地方,你爸都不會照顧自己,你跟你爸下鄉,肯定會吃苦的。”尤小寒喏喏說道。
“媽,你一定要跟爸離婚嗎?”馮海鷗哭道,“咱們一家人就不能不分開嗎?”
尤小寒不說話了,她大哥說得很對,馮鳴山當初得意的時候太張揚,現在落難了,不會有人拉他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