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6頁)
南笙立刻打開門把馮鳴山口中的東西拿進來。
神經病吧,走就走了,還笑,笑毛啊。
把人引過來了,遭殃的不就是她了嗎?
南笙罵罵咧咧地拿著方盒子進了屋,隨手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既然她已經買下了這個東西,就沒有壓抑自己的好奇心。
她也想知道“中山裝”和陳良花費這麽多心思想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又有什麽秘密?
她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張黃色絹帛和一個玉玨。
絹帛上有字,但南笙不認識。
玉倒是一眼能辨認的好東西,但南笙,呃,不懂玉。
南笙:……
她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什麽名堂,索性把東西放回盒子,扔進了空間。
馮鳴山估計是打著自己無權無勢,等他平安回來後方便從自己手裏把東西拿回去的主意,這才巴巴的把東西硬塞給她。
南笙冷笑,那他可打錯了算盤。
她真金白銀花錢買下的,就是自己的東西,她的東西,誰都不能染指。
南笙猜得沒錯,馮鳴山確實抱著這樣的想法。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回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拿回東西也不會費什麽力氣。
下鄉一陣也好,他正好可以用所有的時間來解開渡馬橋的秘密。
渡馬橋的秘密是他年輕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那個時候,馮鳴山還算是個有為青年,又熱血。
青山鎮的舊校址破舊不堪,他又出錢又出力整頓維修。
他是個文人,整頓舊校址的時候,就主動請纓去整理圖書館藏書。
那個時候,各類書籍都沒有限制,圖書館的藏書更是豐富無比。
馮鳴山整理書籍累了,就會隨意找一本書閱覽。
反正這活不急,他不緊不慢幹著,也很得趣。
那天,陽光正好,他在圖書館的角落裏發現了一箱不知道被遺忘了多久的書籍。
馮鳴山捂住口鼻,小心掀開書箱蓋子,灰塵遊離在空中,他小心把書箱裏的書拿出來翻曬。
拿起其中一本古籍的時候,一張明黃的絹帛從裏面掉了出來。
他撿起一看,發現是自己從前研究過的篆書。
看到篆書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秦朝,想到始皇帝。
馮鳴山有些激動,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認真研讀了起來。
絹帛中寫道:
徐福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東渡的。
在東渡之前,他把始皇帝賜予的財寶都藏到了一個叫渡馬橋的地方。
看到這裏,馮鳴山心中的激動平復了很多,他博覽群書,這樣的記載在野史中不知道看到過多少。
但這絹帛質感不凡,他就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
徐福歷經艱險取得長生藥的藥方後,其實偷偷潛回來過。
彼時,他帶去的方士想要殺人奪寶,他無計可施下只能把藥方也藏入渡馬橋,然後引著方士離開。
絹帛的最後記載著,打開渡馬橋徐公寶庫的鑰匙,是一枚玉玨。
寶藏傳說什麽的,馮鳴山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記載多半是不實的,且他家境優渥,從來沒有為錢財發過愁,又自詡有些文人風骨,對阿堵物,向來是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態度。
至於長生藥,那更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把絹帛據為己有收藏了起來。
後來,他因為對學校的貢獻,直接留在學校任教。
結婚生女,日子過得體面又滋潤。
他長得一表人才,談吐風雅,很吸引女同學的目光。
那個時候,正是崇尚自由戀愛,反對封建包辦婚姻的浪潮。
馮鳴山曾一度沉迷在這種新風尚裏,直到被人舉報作風不正,不配為人師表。
事情平息後,他就收斂了很多。
不跟人約會後,時間空出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收藏著的絹帛。
於是,他開始大量閱覽秦朝相關的文獻資料。
他書讀得雜,還真的在幾篇野史中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原來追殺徐福的方士是兩個,一個姓楊,另一個,咦?”馮鳴山伸出手指撫平紙張的褶皺,發現字被蟲蛀掉,辨認不出來了。
他沒有在意,這本來就是他消磨時光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他遇上了楊秋杏。
杏眼含情,明眸善睞。
馮鳴山就看了一眼,淪陷了。
馮鳴山一開始確實非常喜歡楊秋杏,喜歡到了骨子裏,他甚至動過離婚娶她的念頭。
他把這個念頭跟楊秋杏說了後,楊秋杏很感動,她拿出了祖上傳下來的玉玨,說是把她當做自己的陪嫁。
看到玉玨,馮鳴山的腦子就轟鳴了一下,這玉玨和他查找到的資料裏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