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3頁)

“副官和衛隊會保護你們。”

羅蒂猶豫道:“上將,那您呢?”

“上將,我……”

澤維爾沉默起身,眼眸是全然的冰冷:“我答應他,會把這裏處理好。”

“是——”

當那只灰發雌蟲出現的時候,索羅就知道自己完了。

那名高級軍雌帶來的除了等級壓制,還有滔天的怒火和殺意。

所有的小弟都死了……死狀奇慘,屍骨無存。

索羅毫不懷疑自己也會被他撕成碎片,然而那鋒利如刀的蟲翼在離他喉嚨只有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雌蟲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沒有立刻殺掉他。

可索羅不覺慶幸,心中只有恐懼。

他聽到雌蟲語氣冰冷:“這樣死掉,實在太過便宜你。”

雌蟲面無表情地扭斷了他的四肢,一點一點的碾碎他的骨頭,就像在擺弄什麽小玩具。

“還是等雄主醒了,親自發落你吧。”

澤維爾漠然松手,雌蟲便如同爛泥一般砸在地上,只能發出嗬嗬地粗糲喘氣聲。

瘋子。

都是瘋子!!

澤維爾再也不看他一眼:“我們走。”

那一地的血肉殘肢,繞是跟隨澤維爾多年,經歷過無數戰爭的軍雌不敢多看,聞言立刻將癱軟的雌蟲五花大綁扔進飛行器裏,心中卻不由得升起幾分疑惑。

上將從前,似乎沒有虐殺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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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只感覺到疼。

一種鈍鈍的疼。

也不知是精神力過度使用的後遺症,還是因為睡太久產生的昏沉。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幫他按摩額角。

“這樣會好一點嗎……”

伊萊哼唧一聲全當應答。

於是身體微微騰空,被圈進溫暖的懷抱裏。

無論伊萊怎麽表現自己的不喜,但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懷抱的主人抱有怎樣的依戀。

那雙手不輕不重地按著,極大緩解了腦海中的鈍痛,原本伊萊是感覺很舒服的,如果沒有什麽東西一直紮他的話。

伊萊睜開眼,往上看,就看到一個長滿青茬的下巴。

伊萊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嘟嘟囔囔:“哥哥不刮胡子……好邋遢。”

“我不喜歡。”

“……抱歉。”

澤維爾活像是幾百年沒開過口,嗓音粗糲沙啞得不像話,“我一直很擔心您。”

雄蟲昏迷了足足五天,他睡了多久,澤維爾便守了多久。

別說打理自己了,如果伊萊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中盡是疲倦產生的紅血絲。

“我等會兒去清理,現在,讓我好好抱您一會兒,好嗎?”

伊萊沒答應,但也沒拒絕,一邊喊哥哥一邊說自己頭疼,哼哼唧唧地拱進雌蟲懷裏撒嬌。

澤維爾已經猜到他大約是恢復了記憶,也明白雄蟲不願意與自己相認的原因,更心知如果不是因為雄蟲此刻神志還未全部歸位,絕不會如此同他親近。

但澤維爾不會蠢到主動戳破這一切,眼下的安寧是他這些年都求之不得的。

“按一會兒就不疼了……”

澤維爾換了個姿勢,以便雄蟲躺得更舒服,他像哄孩子那樣輕聲低語,為他緩解額角的疼痛。

“小少爺,乖乖的……”

“……”

雌蟲的力道恰到好處,伊萊本就沒完全清醒,於是迷糊間又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伊萊已經舒服多了。

感受著太陽穴傳來的舒適力道,伊萊懶洋洋的又眯了一會兒,才問:“澤維爾,幾點了?”

“一點半,雄主。”澤維爾的手頓住,“您感覺好些了嗎?”

“嗯。”他睜開眼,就看到澤維爾一眨不眨地注視自己,面容一如往常。

伊萊愣了一下,隨即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見鬼,他怎麽會認為澤維爾此刻應該是胡子拉碴的?

是做夢嗎?

“雄主?”

伊萊晃了晃腦袋,把多余的混沌甩出去,倒是沒把雌蟲的手甩掉,他依稀記得雌蟲一直給他按摩來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不好直接過河拆橋。

於是小觸角軟綿綿地鉆出來,搭上雌蟲的手腕,示意對方可以把爪子拿開了。

“松手。”

澤維爾換了個地方搭爪子,從太陽穴換到了腰間。

“放肆。”小觸角拍了雌蟲手背一下,如果不是因為剛醒沒力氣,此刻手背上應該就是一道血痕了。

伊萊瞟他一眼,說:“我餓了,去做飯。”

對伊萊來說,之前半夢半醒的狀態和宿醉是差不多的,具體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醒來就忘得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軟綿綿撒嬌,也忘記自己是怎麽在別蟲懷裏拱得像只小豬仔,故而現在半分尷尬的情緒也無,理直氣壯地發號施令,指揮蟲伺候自己。

雖然澤維爾也很樂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