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猜對了

“吧嗒——”

是打火機打開的聲音,藍因吐出一口煙圈,目光徘徊在曲硯身上,“到底怎麽回事,你不跟著小情人在雙城甜蜜,跑來鄴風做什麽?”

他的表現太過淡定,曲硯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了剛才的話,只能順著他的話問:“那你又為什麽會在鄴風?”

“當然是來看朋友,畢竟我朋友遍天下。”他說著上前一步,燕灼當即身子一轉,擋在曲硯前面。

“不是吧小朋友,我對他可沒興趣,你至於這麽防備我嗎?”藍因一臉無奈,顯然會錯了意,他停下步子,“剛才的事還沒說清,你是在哪兒見到我的?”

“越山。”曲硯沒做隱瞞。

藍因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綻,他仍是疑惑的,“你確定是我?”

今天以前是確定的,現在不太能了,曲硯扯了下嘴角,正要說話,就被身後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打斷。

“請問是越山的曲隊長嗎,我們副隊長請你現在過去一下。”是個戴眼鏡的女研究員,她說話時看向另外兩個人,“無關人等請暫且回避。”

藍因聳了聳肩,“你忙你的,我就在附近,等你結束我們再說。”

燕灼沒有離開的打算,他語氣略有強硬地問:“我是他的助手,也不行嗎?”

女研究員猶豫片刻,點頭同意,“好,請跟我來。”

從主街向左拐,是一條狹窄無光的巷子,兩側布滿密密匝匝的鐵網,幾分鐘後,女研究員推開由鐵網編織高大鐵門,眼前豁然開朗。

前方是一棟外形稍顯奇怪的建築物,鋼鐵熔鑄的巨大外殼包裹高樓,在他們踏出鐵門的瞬間,數不清的視線投來,帶著冷漠的審視。

趁著女研究員上前和守衛說話的間隙,燕灼彎腰和曲硯耳語說:“這裏是鄴風的核心。”

他之前潛進來過,所以對這裏並不陌生。

守衛放行,建築內部的色調簡潔而冷淡,女研究員用身份牌刷卡打開一側通道,沉默地在前面帶路。

曲硯隱晦地打量環境,一邊猜測燕灼之前是如何潛進來的。

潔白的墻壁一塵不染,女研究員擡手敲門,話語簡潔,“副隊長,人到了。”

“進來。”隔著一道門,郎櫟的聲音有些模糊。

厚重的玻璃將房間分割成兩部分,郎櫟站在玻璃旁,微低著頭,握著筆在本子上寫寫停停,偶爾露出思索狀,

女研究員把人帶到後轉身離開,郎櫟頭也沒回地說:“我讓人提取了針管內的液體,裏面的東西很不正常。”

看來郎櫟的行動力很強,曲硯望著橫在屋內的玻璃沒有應聲。

“我做了個小實驗。”郎櫟打了個響指,拉開垂在玻璃上的百葉窗,透明玻璃的另一側也是一片空蕩,除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喪屍之外空無一物。

那只喪屍透過玻璃看見他們,當即發出嘶吼,狂躁地晃動身體。

這是一間觀察室,曲硯反應過來。

“就在剛才,我把針管裏的部分液體注入到了它體內,你們看……”郎櫟指向喪屍的脖頸,“傷口愈合了。”

喪屍已經不是人,身體自然沒有愈合傷口的本能,但現在它脖頸處的皮膚雖然依舊是青紫色,但找不到一點傷口的痕跡。

曲硯慢慢掃過目光,“你的意思是那些液體能破解喪屍病毒?”

郎櫟搖頭,“不,僅僅能讓傷口愈合罷了,喪屍還是喪屍,不會有任何改變,而且這種液體若是注射進活人體內,相信我,那個人連完整的屍體都留不下來。”

曲硯沉吟片刻,並未松懈,“郎副隊長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

郎櫟慢條斯理地說:“隊長說你們是鄴風的合作夥伴,合作麽,不就是要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恐怕不會這麽簡單。

不出曲硯所料,郎櫟接著說:“計劃提前,我現在就要去A市,出於安全考慮,請曲隊長和我一起去,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鄴風、騙我?”

郎櫟遠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也是,末世裏蠢人如何能生存。

曲硯不為所動,“我認為我把針管交給你們就已經代表了一切,再者說,我這副模樣,難道鄴風還沒有這個自信嗎?”

“不見得。”郎櫟撇嘴,“曲隊長不知道,別看我們這裏防守嚴密,但之前還是被人鉆了空子,至今我們還沒抓到那個人,所幸沒什麽大損失,不然我都沒地方哭去。”

曲硯似乎猜到了他口中的潛入者是誰。

“我和你去。”燕灼徑自說道。

曲硯和郎櫟同時看向他。

曲硯朝他皺眉,郎櫟則不以為意地笑道:“你一個助手,口氣倒是不小,只是以你的身份還沒有這個資格。”

“助手的身份不夠,那他的愛人呢?”燕灼一只手搭在曲硯的肩膀上,“我是他的愛人,自然有代替他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