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刀(第5/6頁)

蘇琳瑯說:“我不管你們有錢人是怎麽看待親情的,但是錢隊,不管有錢沒錢的人家,涉及監護人故意傷害被監護人,都是要被取消監護權的。”

錢飛龍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反而問:“我家Gonda真被打了,打的嚴重啊,那個威爾士,愛爾蘭來的垃圾佬她是不是活膩歪了。”

那叫個喜不自勝。

首先,Gonda身上有傷,這個是可以確定的,又正好蘇琳瑯手裏有[匿名人]拍攝的,威爾士先生打Gonda的照片,再加上還有人給兒保協會打過匿名舉報電話,錢飛龍只要以舅舅的身份報警,並起訴威爾士虐待兒童,她就可以以虐待罪驅逐威爾士先生了。

她是舅舅,和堂叔一樣,是擁有監護權的。

而如果知道威爾士先生虐待Gonda,不論錢米莉還是她爹錢爵士,會不願意依靠她!

至少,她對Gonda好是真心的吧,

這麽一來,Gonda的財產和那些文物,在她成年之前,不就得是她這個做舅舅的幫忙監管,監護了!

錢飛龍當然愛財,但沒到取之無道的地步。

她只是特別反感那幫大英白皮豬們,“她是我表哥,你要叫姑舅的,怎麽沒跟她聊會兒呀!”蘇琳瑯問。

冰雁拉起阿嫂就跑:“因為我著急阿嫂,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呀。”

程超當然在會客廳,家裏沒別人,郭嘉琪尷尬的絞著兩只手,正在待客。

見兒媳婦來,他立刻起身,客氣兩句就回房了。

還別說冰雁覺得程超帥,蘇琳瑯記憶裏的程超還是滿臉痘痘,雖然帥氣,但有點青澀。

現在她已經過了長痘的年齡,臉色微黑,眉清目朗,還真是,一身天然而親和的帥氣。

她都八年沒見蘇琳瑯了,上回見的時候他才十四五歲,還小,這一見,當然更驚訝:“阿妹你變化好大的,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又說:“前些年我們廣省軍區輪調上戰場,我又被專門留了幾年,沒時間去看你,我聽秦場長說你現在特別聰明,看來是真的。”

她們廣省軍區的主力軍這幾年一直在越戰戰場上打仗,去年才剛剛撤下來不久,她去了八年,記憶裏的蘇琳瑯還是木訥,癡呆的樣子。

八年轉眼,他的變化當然大。

“一般般吧,我也就是個正常人,這是我小姑子,冰雁。”蘇琳瑯笑著介紹。

程超說:“剛才已經見過了,對了……”

她從包裏翻出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和兩罐麥乳精來,說:“這都是你愛吃的。”

冰雁愛吃糖,都是港府產的,齁死人的甜糖。

蘇琳瑯試著給他剝了一枚大白兔,說:“來,嘗嘗阿嫂小時候吃的糖。”

冰雁看這糖白白的,以為沒啥味道,含到嘴裏一抿,頓時唔的一聲:“好濃的牛奶味道?”

冰雁大叫:“不要?表哥都說了,大白兔奶糖就要在太陽底下才好吃。”

在坑了她姐後,還要帶走Gonda,以及她姐的財產,她爹的文物。

由她掌管,東西就都還在港,為港納稅,這難道不好!

而因為考慮到這件事是蘇琳瑯幫她辦成的,自此之後,錢副隊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但凡遇到大陸人,態度都比原來好了12分。

用飛虎隊隊員們的話說,錢副隊簡直就是大陸人的父母官?

……

說回蘇琳瑯。

以他的想法,文物就不該由人私藏,而該捐給國家,作為民族財富,由國家來保存,維護。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Gonda還沒有成年,繼承了那麽多文物,蘇琳瑯也不可能強迫一個小孩子去捐的,只能是先幫她找一個妥當的監護人。

這事辦完,他還得急著趕回家,接表哥。

就在車庫裏,冰雁在等他:“阿嫂,來了個超帥氣的叔叔,就是有點兇兇噠。”

程超比蘇琳瑯大四歲,當了十年兵,今年27。

小時候蘇琳瑯就記得她皮膚白個子高,很帥的。

賀樸廷於是轉身回房。

又在走廊迎上蓬頭垢面的賀廷樸,她提著一架AK,問:“哥,我阿嫂人呢!”

AK屬於機槍,萬一擦槍走火了呢!

賀樸廷說:“你瘋了吧,拿它來家裏來幹嘛,打到人怎麽辦,快放回地下室去。”

賀廷樸不是今天瘋,而是一直都很瘋。

她提起AK,指著槍機部位說:“你記得吧,阿嫂有一種中間粗,兩頭細的飛鏢,看到了啊,機槍的槍機部位,當槍開始射擊的時候它就會彈開,往外吐彈殼,阿嫂只要趁著敵人舉槍開火的時候,往槍機裏插一枚飛鏢,就會卡住彈殼,當彈殼排出受阻,子彈的輸出也就會受阻,它就會直接在膛裏爆炸。”

是的,這就是蘇琳瑯讓AK走火的原理。

賀廷樸確實是天才,沒有問蘇琳瑯,光是自己猜測,就猜測到了。

他當時就是趁著那幫海員們開槍,槍開始吐殼的時候,往裏面紮了鐵木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