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刀(第3/6頁)

只等裝修完成就可以開業了。

話說,上回秦場長說他表哥程超要來還是幾個月前的事,但人一直沒來。

就在昨天,程超自己打電話來,說她前段時間有事耽擱了,今天一定會來,也讓蘇琳瑯不必派車接,在家等著,自己帶了很多禮物,要專門上門看望他。

蘇琳瑯和程超至少有七八年沒見過了,而大陸人來港,圖新鮮嘛,都喜歡看看富豪家的房子來開個眼界,他遂也沒再客氣,就專門在家裏等著。

但一大清早的,剛剛前腳出門上學的賀樸鑄轉腳卻又回來了,還帶著Gonda。

甫一進門,就說:“阿嫂,你救救Gonda吧?”

小Gonda蘇琳瑯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當然,她爺爺是大英貴族,她外公又是錢爵爺,即使現在她父母雙雙入獄,但她依然是小闊少一枚,也還在瑞德公校讀書,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不過這孩子原本就瘦,幾個月不見,她又瘦了一大圈,但她在大英的兒子,以及錢米莉的夫家,威爾士家一家都在遊說她,讓她把文物全部送到大英去。

錢爵爺幾個兒子都是英籍,也算英人,但她自己不是。

再說了,女兒被起訴,有可能要判絞刑,大英還叫她再捐文物,當她是啥!

傻子還是呆子!

錢爵爺就給氣病,氣倒了。

……

蘇琳瑯再說:“Gonda你是見過的,有那麽多人想殺我,但即使我有刀,有槍,在完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我殺過一個人啊,沒有吧。知道為什麽啊!”

Gonda搖頭,賀樸鑄也好奇了,湊過來笑嘻嘻問:“為啥呀阿嫂!”

正好這時,沉迷研究槍支走火,腦袋像雞窩的賀廷樸出來找吃的,就聽到蘇琳瑯說:“因為只有弱者才喜歡用殺人解決問題,強者不懼任何事,當然就不殺人。”

這點賀廷樸很認同。

首富家當然不缺吃的,“你們所有的人種全都是垃圾,有種打死我呀,來呀?”Gonda指額頭。

她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賀樸鑄都被氣結巴了:“阿嫂,我就不該帶Gonda來找你幫忙的,我後悔了?”

別看她們還是學生,但殖民地中學的水很深,而其實Gonda這種人,還真就是夾芯餅幹裏的夾芯,屬於一旦不抱緊一方大腿,就要被雙方都欺負的那種。

經一事長一智,在蘇琳瑯看來,Gonda現在看待問題,倒比原來客觀多了。

Gonda大哭:“你說我堂叔!她整天就知道纏著管家,盤問我外公會留給我的文物都有什麽。”

又說:“阿嫂,人要不落難,就永遠不知道自己身邊是人是狗。”

人不落難,身邊就全是好人,一落難,身邊的人也就全變成壞人了。

不是人換了,見Gonda額頭上鼓著好大一個包,蘇琳瑯拉過這孩子,捋起胳膊一看,就見她胳膊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再撩起T恤看腰上,一坨坨的有青有紫,這一看就是被人悄悄揍的,他遂問:“Gonda,你這一身的傷,都是誰打的你,你的保鏢呢!”

賀樸鑄幸災樂禍:“還能有誰,她那幫白人朋友唄,她家保鏢也不敢動手的。”

說起這個,Gonda倒也無所謂,一笑:“我是個混血兒,就像夾芯餅幹裏的夾芯,隨便她們欺負的,反正以我看,不論白種人還是黃種人,都是一幫大垃圾?”

賀樸鑄被激怒了:“你再說一句黃種人是垃圾?”

這也是豪門之中常見的臟事兒。

總之就是,錢爵爺侍奉了英主子一輩子,臨到咽氣,才發現女兒保不住,外孫也很有可能保不住,只剩一口氣吧,偏偏還不敢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現在正在一籌莫展中。

而Gonda想讓蘇琳瑯幫她的事情,說來也不算難辦。

她說:“阿嫂你幫我想個辦法,讓我那個堂叔沒辦法帶走我,好不好!”

想了想,又說:“其實我練過槍的,我也會開槍,如果你不幫我……”

這就是為什麽同為女性,蘇琳瑯憐憫站街女,卻不憐憫錢米莉了。

他給一個在成年後將會掌握幾億,乃至幾十億產業的孩子的價值觀是殺人和漠視生命,他自己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而Gonda現在遇到難題,在解決辦法裏就會列上殺人,等她年齡再大點,膽子再大點,她很可能就的會殺人了。

蘇琳瑯面色一寒,說:“Gonda你要敢殺人,我就讓你的槍走火?”

Gonda嚇的一哆嗦,因為在船上她親眼看見蘇琳瑯讓三把槍走火,也看到了,被走火的槍燒傷的人有多慘。

她倒也乖,立刻說:“阿嫂我開玩笑的。”

而是人都趨炎附勢罷了。

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可惜懂的人沒幾個。

也是怕錢米莉給的余毒太深,Gonda這種半大小子無人約束,真要鬧出人命來一生就完了,正好也是件順手的事,蘇琳瑯就先知會一聲,讓婆婆郭嘉琪幫自己等著表哥來做客,這就帶上家裏的照相機去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