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刀(第4/7頁)

許婉心推開兒子:“小心碰到唱片,會影響音質的?”

趁著這個工夫,蘇琳瑯拿起剛從婆婆身上摸來的鑰匙,打開最下層的床頭櫃,見裏面果然有只信封,迅速拿了出來,側首一掏,見裏面有照片,飛速的翻著。

賀樸鑄湊了過來:“阿媽,我阿嫂簡直靚絕香江?”

她不敢說,但她想高呼一萬遍,阿嫂穿著旗袍打人,又美又颯?

現在刺殺警報解除了,許婉心就可以經常探望丈夫了。

而在用了多年的阿姆出事後,他不敢再信任傭人,今天給丈夫準備了她愛聽的音樂,還帶了詩集打算去讀,把唱片給兒子,讓她替自己拿著。

但賀樸鑄太興奮,又被蘇琳瑯碰了一下,沒拿穩,一沓唱片全灑地了。

等婆婆撿起唱片,他也重又把信封放回了抽屜中。

有功夫有手腳,他從婆婆的床頭櫃中摸了張照片,但沒有任何人察覺。

將照片放回手提包,他說:“阿媽,我該去化妝了。”

許婉心再仔細看小兒子,說:“我會電話通知化妝師給你相應的口紅色號,化妝師那兒有我的墨鏡,我會選一款給你,一定要戴,以後自己逛街,多選幾款?”

……

“是霆軒嗎,好久不見。”賀樸廷也伸手。

季霆軒外號8億大少,因為季家為了贖她足足付了張華強8億。

她當然也沒有受折磨,只到匪窩一日遊就被放回來了。

之後她兢兢業業工作,努力賺錢,綁架一事於她似乎也沒造成什麽影響,加之季氏是老牌家族,在港產業多,家族龐大,她在港府,是比賀樸廷還要耀眼,得力的豪門繼承人。

兩人都是家中嫡長子,也都從小跟著長輩一起吃苦做生意,跑腿,而且季霆軒和賀樸廷留學時還是同學,商場是對手,但生活中,她們是朋友。

她單膝跪地,握賀樸廷的手:“你真的看不到了!天啦,你受了多少磨難”

“大難不死,已經很好了。”賀樸廷抽回了滿是傷疤的手。

不過要不她這個樣子,季霆軒還有些於心不忍,不好說。

但因為賀樸廷實在太慘了點,她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坐到輪椅旁,她拉過賀樸廷的手:“不是我想跟你爭,而是我想讓你這個工作狂回家去休養,坦白跟你說,我的心理上限是……你就不要跟我搶了,回家去。”

她在賀樸廷掌心劃了個50

化好妝再戴上墨鏡,乘上銀刺,蘇琳瑯直奔土地總署。

不過到了之後他卻先不進去,趁著賀章去泊車,他看看綠化帶,走了過去。

四下沒找到人,他喊:“水仔!”

一顆大海膽似的腦袋從綠化帶中冒了出來:“阿,阿嫂!”

話說,那個欺負了許婉心的畫家應該是給他下了藥,迷暈他後拍的照片。

也就是說,拍了他的裸照?

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許婉心選擇了沉默,也自此躲在佛堂不敢出來,就是生怕對方會張揚出照片,要搞的他的丈夫和兒子們在全港擡不起頭。

因為他和那個畫家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交往,劉宕大概也誤以為老公是移情別戀,跟那個畫家之間是你情我願的,所以她也選擇了沉默。

直到現在,許婉心才知人是孫琳達派的。

孫琳達現在未路窮途了,說不定就會聯絡那個畫家,翻出照片重新要挾賀家。

許天璽雇了人,正在找畫家,但相比她找的人,蘇琳瑯更信任水仔。

涉及婆婆的不雅照,他也不好明著攬事,就選擇悄悄找人。

許婉心跟賀樸廷一樣,習慣把重要的東西放在最底層的抽屜,所以蘇琳瑯琢磨著丈夫的習慣,進婆婆臥室一翻,就翻到畫家的照片了。

把照片交給水仔,蘇琳瑯又給了她三萬現金,說:“去找這個人,在港城找不到就全世界找,哪怕南極北極,只要找到,不論何時何地,立刻通知我。”

裸照那種東西,銷毀照片可不夠,要銷毀底片。

而敢拍女性那種照片的女人,在蘇琳瑯這兒是沒資格活的,他要那個人死?

水仔接過照片,眼看阿嫂轉身離開,海膽般的頭發在風中搖曳。

她太驕傲了,她阿嫂每天都會靚出新高度?

……

再說另一邊,早些時候,地產總署。

紅山半島的價格剛剛放出,12億的底價,而現在,地產商們該核價了。

港府大佬們人均移動電話,賬房卻是古老的算盤,辟哩啪啦,此起彼伏。

在所有來的人中最受人矚目的就是賀樸廷了。

場合莊重,她上身穿西服襯衫,但膝有紗布,就只能穿病號褲,再加上頭上的白紗,掛在輪椅上的點滴瓶和她蒼白的臉,生動的詮釋了四個字:要錢不要命?

有人手拍上她肩膀:“樸廷真是拼命三郎,來的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