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刀(第3/7頁)

她是從戰場上因傷退下來的,最恨的就是男孩子們太軟弱。

她說:“想當年在援朝戰場上,我們能把這群狗的爺爺打的屁滾尿流,你們這幫年輕人怎麽回事,連幾條狗崽子都降不住!”

狗爺爺,什麽意思!

Gonda撇嘴,故意松繩又拽繩:“老伯伯,你懂狗嗎,見過這種名貴犬嗎!”

秦場長指她的狗:“牧羊犬,德國品種,但是從美利堅來的,對吧!”

幾個男孩有點色變,因為她們的狗確實都是從美利堅進口來的,是拍買來的退役軍犬。

秦場長單腳立地,一邊護閨女,一邊拐指:“想當年援朝,這種狗是美利堅的軍犬,專聞著我們黃種人的味道咬,咬戰士也就算了,連那些普通老百姓,丈夫婆,小孩子都不放過,我們見一條殺一條?”

有兩個聽不懂,顧凱旋懂一點,專門給她們科普了一下援朝戰爭。

季霆峰膽小,怕了,悄悄拉著狗往後躲。

但Gonda不大信,故意挑釁:“你是用什麽殺狗的呀,難道用你的拐杖嗎!”

見幾個孩子盯著自己的瘸腿挑釁,秦場長的火騰的就竄起來了。

她是客人,而這是富豪人家,真在這兒殺狗當然不行,她對蘇琳瑯說:“閨女,去把大編織袋拿來,我把這幾條狗嚇跑算了。”

嚇跑!

這可是牧羊犬,什麽東西能嚇跑它們!

賀章說:“我幫您報個名,咱考個駕照吧,要不然您就是無照駕駛。”

又說:“大公公正等您回家化妝呢,您休息會兒,車我來開。”

來學校當然要素面,但下午去拍賣會,得把賀氏的家底戴在身上,珠光寶氣方可顯氣場,所以許婉心要小兒子回家一趟,親自打扮。

蘇琳瑯沒考慮過駕照不通用的情況,所以早晨是自己開車來的,既要考證,反正都要花時間,不如多考幾個,他說:“車輛,船舶和飛機,都給我報一個。”

“好嘞?”賀章一腳油,要不是賀樸鑄跑的快,都要把少爺拉下了。

賀樸鑄開心的要瘋了,但也有點小擔心。

她還不知道阿嫂把所有孩子的膠卷全卸來了,其實也挺苦惱的,因為那幫同學有很多欺負她的辦法,阿嫂打完人就走,她們要欺負她可就麻煩了,怎麽辦!

但就在這時,蘇琳瑯從包裏掏出一大把膠卷來,說:“這些是你同學的膠卷,把它們全洗出來,拿來給我看看,都是些什麽照片。”

一幫小BNSS們,先看看相機吧,有什麽問題再接著收拾。

打一回當然不夠,蘇琳瑯要的是,以後讓她們聽到大陸二字就哭。

敢搞分裂,在他這兒就只有死路一條。

賀樸鑄捧過膠卷,大喜:“你竟然拿了所有的膠卷!阿嫂,你太厲害啦?”

她可以通過照片而掌握同學們的小秘密,也太棒了吧,她可以捏她們小辮子啦。

抑郁四少感覺阿嫂帶著自己,好像在天上飛。

……

劉管家還在醫院,最近也還在慢慢選仆人,首飾庫的鑰匙都在大公公手中,不過麥老公公最貴重的那套祖母綠,還有大半陪嫁首飾,賀致寰早就讓劉管家辦理了過戶,直接登記到了蘇琳瑯名下,他想戴,不必問婆婆的。

回家時,他也以為要選最貴重的,就該戴那一款。

但並不是,許婉心把兒媳帶到自己臥室,捧出的,是劉宕在她倆結婚十周年時拍下來,送給老公的結婚紀念禮物,一套十幾年前就高達四百萬港幣的首飾。

跟賀致寰送給他的,西式風格的棱形綠寶石不同,這是一套中式風格的綠寶石,同樣是祖母綠,但項璉是鉆石配銀裹嵌著的,圓潤的淚滴形狀。

七顆綠寶石,最大的一顆仿如鴿子蛋,由大到小向兩邊排列,大顆鉆石托底。

許婉心的臥室就是佛堂,只有佛龕和床,書架上全是經書,他只穿褐色麻布旗袍,既不化妝,也不戴任何首飾,耳中塞的是茶梗,比家中傭人們還普通。

看兒媳戴上項璉,他點頭:“不錯,這套首飾果然襯你的臉型和膚色。”

許婉心一邊撿東西,一邊哭著責備兒子:“你個毛手毛腳的小壞蛋。”

賀樸鑄也在撿唱片,卻是一愣:“阿媽,你竟然哭了!”

“快把唱片撿起來,不然會影響音質的。”許婉心還在責備兒子,卻也在哭。

賀樸鑄更激動了:“阿媽你真的哭了,阿媽,你都好多年沒哭過了。”

自六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許婉心臉上就再也沒有哭容了。

沉浸於佛堂,於孩子也甚少照料,所以小冰雁才結結巴巴,賀樸鑄也性格乖張。

而媽媽的哭,於孩子來說,是任何財富都比擬不上的。

“阿媽以後多哭吧,你哭起來真好看?”賀樸鑄不撿唱片,追著老媽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