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刀(第5/6頁)

果然,蘇琳瑯甫一上樓,就見老爺子的房門外站滿了保鏢,麥德容也在,屋子裏隱隱傳出女性抽抽噎噎的哭聲來。

蘇琳瑯問麥德容:“是不是二公公來了!”

麥德容點頭,但又搖頭,小聲說:“是賀墨,Linda也不知道怎麽給她灌的迷魂湯,她帶著記者,和孫兒媳抱著我姨的骨灰盒沖上樓,問我姨父要人呢。”

如今的港府屬於半封建,半殖民。

司法混亂,政府懶政,而且司法是要等程序的,程序就得花時間。

當賀致寰摸清兒媳背後的勢力,並抓到殺手後,就會把孫琳達關起來,一是要口供,二,也有效遏制他,不讓他再有機會聯絡道上的人。

家醜嘛,先藏起來,慢慢處理。

但賀墨不知道,而且不論劉管家還是賀平安,抑或賀致寰親口說了,她不會信的。

在她看來她的老公是那麽溫柔又善解人意,會陪著她打高爾夫,喝茶逛街,一起看電影,說他會買兇出軌,她只有一個想法,陰謀,都是陰謀?

那不,蘇琳瑯推門進屋,就見賀墨高舉她媽的骨灰罐,站在屋子中央。

乍一看到他,她眼睛陡然一亮:“阿爹,就是他,他是大陸政府派來提前收剿我們賀家的,他才是害樸廷的兇手呀,您怎麽能那麽糊塗,抓Linda呢!”

據說人一生造的孽,都會報應在孩子身上。

賀致寰坐在輪椅上,倒挺坦然的,說:“摔吧,想摔就摔,摔了就走。”

從她寧可給蘇琳瑯交支票交印章,卻不讓二兒子理事就看得出來,老爺子已經放棄她了。

她鬧,也就任由她鬧。

賀墨腦子不行,但犯起蠢來天下第一,何況她已經被唆使起來了,她舉高骨灰罐:“我可真摔啦。”

蘇琳瑯上前一步,說:“關於二公公是否犯罪,其證據該是向警署,律政司提供,而不是給二爺您吧,畢竟您又不是大法官。”

就是這個男人,大陸來的,一個北姑而已,但眼不丁兒的,就把她當家人位置給搶了。

賀墨眼睛在迸火:“這是我賀家的事情,沒你說話的份兒。”

她怕蘇琳瑯要搶骨灰,在往孫兒媳身後躲。

孫兒媳展開雙手,在攔人:“蘇小姐,我知道你很能打的,也打傷了很多人,但是求你了,不要傷害我姑父,好嗎!”

她倆帶了倆記者來,豪門八卦,狗血內幕,倆記者親眼見證,明天一登報,報紙直接就能一銷而空。

蘇琳瑯並不否認自己能打,他說:“關於二公公的事情我們賀家無可奉告,但有件事是可以在這兒說的,孫兒媳小姐,我看你私下購買過很多安非她命,你自己就是心理醫生,這種藥應該可以開處方,而非自己私下,悄悄去藥店購買吧,而且你買藥用的還是化名。”

孫兒媳愣了一下,賀墨還躲在他身後。

“是給賀樸鑄吃的吧,安非她命的副作用是致人興奮,狂躁,賀樸鑄又處於荷爾蒙迅速發育的青少年時期,你還悄悄給她下藥,你什麽意思!”蘇琳瑯再問。

不等孫兒媳反應過來,他再說:“對了,你和孫琳達到底是母女,還是姑侄關系!”

劉管家在勸她:“二爺,快把老公公的骨灰放下。”

賀墨高舉骨灰罐:“我不,今天有記者在,嘉琪也在,要不阿爹就拿出證據當眾展示,要不就放人,否則我就……”

孫兒媳跪在地上哭,哀求:“姑父,不要太沖動啦?”

“我的老公不明不白的被抓了,又沒有證據指明他犯了罪,我為什麽不能沖動!”賀墨大吼。

這就是為什麽賀致寰前期盡量不打草驚蛇的原因了,一個豬隊友可抵三千敵人的精兵良將。

本來可以幹凈利落收拾的事情,因為有賀墨這個不安定分子,眼看就要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

孫兒媳跟孫琳達的性格如出一轍,不管心裏如何想,嘴上說的很好聽的。

他說:“姑父,這可是老太婆最在意的東西,您要砸了,她會氣死的。”

他這確定不是火上澆油,要唆使著賀墨把骨灰給砸了!

其實在婚禮那天,他和孫琳達也是這樣。

搞點小伎量。

先是對著他的表大驚小怪,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一個裝暈,一個假意安慰,宴會上嘛,流水的過客,人們只關注到站街北姑這個點,就有很多人同情孫琳達,他們的心並不壞,但是因為一種俠義心,就一個個的,要故意侮辱蘇琳瑯。

此刻的賀墨也一樣,被慫勇,唆使起來了,她知道賀致寰是她的爹,而天下沒有不愛兒子的父親,也知道父親深愛母親,此時就要故意刺激,高舉骨灰罐:“Linda也是我最在意的人,阿爹折磨了他二十年,如今要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碾死他,我為什麽不能摔她最在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