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再入心牢,呼應上了!(第2/3頁)

溫詩珊瞪大眼睛,滿是不信。

楚成風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鄭修知道內情,頓時覺得這蕭不平說的話極其滑稽,便哭笑不得道:“絕不可能!”

蕭不平繼續道:“可這天下第一的大惡人,竟會對你手下留情,還讓貼身丫鬟給你送來療傷膏藥,這膏藥若我沒認錯,定是那傳說中的接骨神藥‘黑玉斷續膏’,據說連轟成粉粉的骨頭,短十天,長則三月,便能讓斷骨重生,完好無缺。在黑市裏這黑玉斷續膏千金難求,竟用在你的身上。你還敢說,她不是仰慕你?不仰慕你一巴掌拍死你不是一了百了,非要傷了你又花大價錢治好你?我蕭不平敢對天發誓,若是看錯……”

他擡頭看了看老天:“若是看錯,便罰我就此從良,不再流連花叢!”

蕭不平怕鄭修不信,撂下一句狠話。

說到最後,蕭不平說出重點:“我那妙計,便是要犧牲公孫老弟的色相……拿下,”

“謝洛河!”

溫詩珊:“???”

楚成風:“妙!”

鄭修無語。

雖然他們誤會了什麽。

但其實這的確是事實。

謝洛河因為某種原因,在這個世界裏,與鳳北的記憶交纏,以至於“前世”的糾葛牽涉到了“今生”。

她並非對鄭修另眼相看。

鄭修也有些摸不透謝洛河的想法。

但他隱約猜到,謝洛河的這番表現,與其說是“耍脾氣”,倒不如說是在“抗爭”。

所以當時,鄭修順著氣氛,摸著謝洛河的心態,大膽提出了賭約。

賭的不是金銀財寶,更不是性命生死。

而是意念之爭。

在最後那一道晴空驚雷,更是印證了鄭修那模糊的想法。

要想將鳳北從食人畫中拉出來,已經不是那麽簡單了。

蕭不平見鄭修默不作聲,以為書生臉皮薄,心裏澎湃卻不好意思說。

便在一旁嘀嘀咕咕地出謀劃策,傳授經驗。

他隱晦地指導鄭修如何拿下謝洛河。

“你需將奪固與、欲取故予,然後再欲揚先抑,誘敵深入,緊接著欲擒故縱、敵退我進、敵進我退,最後舉一反三、前後夾擊……”

楚成風裝沒聽懂,閉上假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中嘿嘿嘿。

與楚成風不清不楚的溫詩珊,聽得一頭霧水,總覺得不對勁,但卻說不上為什麽。

鄭修翻了一個白眼,沒理會蕭司機,當作耳邊風。

“呼……”

沒人理會蕭不平,蕭不平說著說著也覺無趣,便悻悻閉嘴。

再者書生重傷未愈,身體虛弱,蕭不平沒有勉強,心中決定從長計議。

寂寥深夜,土匪們早已呼呼大睡。

寨子裏呼嚕聲此起彼伏,與天穹外時不時傳來的野鳥咕咕啼鳴呼應。

鄭修將背倚在鐵柵上,這密閉的牢籠環境令他心安。

回頭看,見楚成風三人沒有注意他了,鄭修摸了摸額頭的疙瘩,忐忑的心逐漸歸於平靜。

“僅憑‘公孫陌’的實力,根本無法與詭物抗爭。”

“如果我沒猜錯,我與鳳北不同,能夠在畫中世界裏維持自我,定是我的【囚者】詭物發揮了作用。”

“鳳北、和尚,都輸給了公孫陌,我可沒輸。”

他早就想找機會毫無違和感地進入牢裏嘗試,卻不料謝洛河給了他這個機會。

“她是故意的?”

摸著額頭疙瘩,鄭修忽然身軀微震,恍然驚醒:“她是故意的!”

謝洛河,不,鳳北,難道早已猜出了“鄭修”與“囚者”的聯系?不對……準確說,是鳳北在種種懷疑中,察覺到“坐牢”這件事對鄭修的特殊之處?

鳳北雖然變成了謝洛河,但她仍在頑強抵抗?

想到此處,鄭修並未因“馬甲掉落”而感到懊惱,反倒來了精神。

“既然如此。”

黑暗中,鄭修的目光炯炯,如一爐熱火,熊熊燒灼。

“鄭氏兒郎,絕不輕易認輸!”

心想,鄭修閉上眼睛,嘗試進入心牢。

這次進入心牢的過程並不順利。

但這一切都在鄭修的預料中,他沒有立即放棄,而是不斷地用以往的感覺,嘗試進入。

【向下沉。】

【沉下去。】

【更深。】

【更深。】

【更深的那處。】

噗通。

一陣墜落感襲來,鄭修頓覺屁股一空,身體浸泡在漆黑深邃的潭水中,開始向下沉。

鄭修茫然地睜開眼,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視覺、嗅覺、觸覺、聽覺、感覺,他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五感被徹底剝奪。

他只知道自己不斷地下沉,不知沉向何處。

很久、很久、很久之後。

下墜的感覺停下,鄭修眼前恢復了少許視野,他正站在一面如鏡子般的黑色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