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 恰恰說明了當時的絕望(第2/2頁)

窟裏很黑,盜洞賊歇斯底裏,或者還以薛梵教授的性命做要挾,要他找到出去的路。但薛梵教授早就把性命拋出去了,他坐在壁畫前,借著照明工具發出的微弱光靜靜注視著壁畫。

也許當時他和盜洞賊都會因寄生物產生幻象,具體是什麽就不得而知。

薛梵教授割了手,血摻進修復顏料中,拿起筆,將混著血液的顏料一點點再塗到了壁畫上……

漸漸的,照明越來越弱,薛梵教授也越來越虛弱,最後他靠在山墻角,哪怕眼前已是一片漆黑,他依然能夠看見自己用心血來修復的壁畫。

它們是那麽閃耀,那麽美,是他眼裏心裏最壯觀的風景。

她能想到的,或許在江執心裏已經想過多遍了。

擡眼去看江執,他雖說平靜無瀾,可總能從他眸底深處窺視出傷痛來。她看著江執英俊的眉眼,看著看著就抓住了剛剛心中飄過的那種感覺來,或者精準來說,像是種預感。

盛棠開口,喃喃,“是不是,寄生物其實是對滋養它們的血液有選擇性啊?畢竟……我們當初推斷的這類寄生物對可以共生的宿主是有選擇性和排他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