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將軍愛我(第2/4頁)

聽到淺簾這話,盈翠竟然有些生氣。

她憤然地說:“將軍不會將小姐帶到北都去?我敢打包票。”

淺簾有些詫異,可還是講:“現在這種有權有勢又年輕還會使槍的將軍,說什麽便是什麽,比以前的土匪和衙門還要蠻橫,他說要帶,就是憑心情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他是北都來的,又不是海林人,若是他看上了小姐,怎麽會不可能呢?”

聽到這話,盈翠不幹了。

她那張帶著幾分嬰兒肥的圓潤的臉漲的通紅,可是她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淺簾。

淺簾搖了搖頭,總歸她已經看清楚了現實。

她的目光落到枕著洋紅色的枕頭,哪怕閉著眼睛,鴨青色的頭發也發著緞子一般珍寶似的光暈似的小姐,目光又落到小姐那微微張開的紅唇上,淺簾垂下了眸子。

就在這時,淺簾忽然聽到盈翠低低的聲音。

仿佛在回答不久前她的問題。

“你知道的,小姐不能坐車,她只能坐軟轎。”

“所以小姐不會去北都的。”

盈翠的聲音也說得很低。

這分明是一個滑稽的理由,但是盈翠卻把這話說得好像讓她自己也信服了。

淺簾想到了這事兒。

這分明荒謬的道理,在虞漁微微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竟然讓淺簾忽然覺得盈翠說得對。

她想,小姐是坐不得軟轎的,小姐又怎麽會被送去北都呢?

這想法她自己也覺得那麽荒謬,可當虞漁被微微扶起身子,淺簾圈著虞漁的腰,一只手握的她柔軟的手臂微微凹陷的時候,這些觸感使得淺簾無比相信起剛剛盈翠的話來。

是這樣的。

小姐只能做軟轎。

便去不了北都。

*

江寄從此以後,便日日來虞漁的房間看她。

他來看虞漁的時候,讓兩個丫鬟都出去。

有時候在虞漁的房間一呆便是很久。

仗打完了,便暫時清閑了一段時間。

起初的時候,江寄摸不透虞漁的心情,便想起自己將她氣得生病和發抖的事兒,進到虞漁的房間裏來,只能看到虞漁臉上帶著羞惱和不可思議的紅暈,換了件披風穿著,坐起在床頭,看他又不敢看他。

江寄走過去大大方方讓女人看。

湊近了,使虞漁聞到一陣檀木的香氣。

江寄似乎逗趣似的朝她說:“這回沒有味了。”

“洗幹凈了。”

“你病了是我半夜來找你的緣故?”

“怕血腥味?那我以後打仗回來了,是不是不能見你,還得學著說書先生口中,還要沐浴更衣焚香?”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且總帶著一絲玩味。

那雙鳳眼又是在是使他看起來頗具人樣。

虞漁看他如此得意的模樣。

她垂了垂眼睛,再擡頭的時候,眼圈便又紅了。

果然,江寄那張牙舞爪的暴虐模樣,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昨日晚上虞漁一哭,他便朝後退一樣。

“將軍打仗回來了見我做什麽?”

“我既不是軍師,也不是醫生。”

可令人羞惱的是,虞漁不僅沒有哭,反而笑了起來。

可她眼睛裏有淚水,這一笑,冰雪消融,整個室內都亮堂起來,然而那滴眼淚還是那麽掛著:“你找我做什麽?將軍是要把我蒸了吃還是煮了吃,還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動不了,將軍便可隨意下口。”

她語氣輕輕的,說兩句話,臉上便惹出了一串病態的紅。

這紅一出現,便讓江寄虎口的傷疤,臉上的傷疤,火急火燎地燙起來。

“哭什麽?我吃你了?”

“我今天洗幹凈了,身上有味道麽?”

“這麽不禁嚇?”

他從她身旁坐下來,那寬大的、修長的,還帶著厚重的老繭的手如同握住一個雞蛋那樣,捏住了虞漁的兩腮。

手不重,但對虞漁來說已經很重了。

她那雪腮由他搓圓捏扁,虞漁的眼淚掉在了他的手背上,溫溫熱,嘴唇也因為他微微用力而微微張開,這令江寄呢窺見她嘴唇裏頭艷紅色的唇舌和雪白的如同珍珠似的牙齒,還有那如蘭般的吐氣,此刻也正對著他虎口處那道傷疤。她的臉柔軟,細膩,藏在他的掌心中由他包裹著,江寄頓時感到一陣極端的癢意。

那傷疤又癢起來,火燒火燎的。

他的呼吸沉了很多。

虞漁的眼珠子卻不要命地砸在了他的手背上,卻又因為他沉沉的一眼,那淚水如同霧氣般在她的眼裏氤氳起來。然而卻真是這氤氳起來的霧氣,讓她看起來這麽可憐,簡直是抓住了江寄的動脈似的,她又一顆眼淚砸在江寄的手背上,江寄聲音從來沒有這麽低聲下氣過,可他現在也亂了心神,是意識不到自己什麽語氣:“哭什麽,我哪做得不好?”

“你住的房子是我的,外頭沒兵守著,r國鬼子的刺刀指過來,你往哪裏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