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是我的師兄(第2/3頁)

“哼!齊真人?”

那胖大道人伸出手翻閱了嶽士儒遞交上來的見聞。

看到上面描寫的人,閱讀【年十六,已先天一炁,三才既全,根基圓融,光風霽月,與人交如風拂面,曾破疫病,劍術超凡卓絕,可令煉陽劍出鞘……】一眼掃過,眉頭皺起,旋即右手重重按在桌子上,呵斥道:

“區區先天一炁,你怎麽敢稱呼真人?傳出去,可是讓人笑話我道門”

“又才十六歲,其祖上若真是和呂祖相識,那自有其祖上來傳信!”

“哪裏輪得到區區一名先天一炁做主?”

“更何況,縱然他們這一脈是和呂祖有所聯系,又如何?然我道宗何等身份!”

“我派呂祖又是何等的高妙!”

“他若要來,就該提前半月遞上拜帖,而後親自盛裝拜山,才符合晚輩拜見前輩的禮數,就讓你一個區區道人送口信,豈不是看不起我道宗,輕慢我道門,輕慢我呂祖嗎?!”

這胖大道人和嶽士儒這一脈素來不和,只是往日無有發泄之機,而今抓到機會,自是一陣呵斥,三分真的不信,三分則是趁機發難,搬出道宗和呂祖的名號,又皺眉道:“更何況,嶽士儒,你這見聞所寫,實在荒謬!”

“什麽在中州之劫之中,大有作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等可是知道的,中州之地,實乃是天地大劫,似有大帝出手,一劍浩渺橫貫數千裏,斬殺妖魔鬼怪,何至於百萬之數,救人無數,大功德,這怎麽可能是區區一名先天一炁做的到的?!”

“還光風霽月,濟世度人。”

“哼,我看,就只是一個欺世盜名,妄圖攀附我道宗之人罷了!”

胖大道人一怒,袖袍一掃,就直接將嶽士儒遞上去的那些遊歷記錄盡數從桌子上掃下,翻飛如雪,而眾都不敢言,哪怕是那黑衣黑發的威嚴道人都覺得一時間無言以對,他縱然是相信自己的弟子絕非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但是眼前這道門執事所說,卻也合乎道理。

那執事劈手奪過齊無惑寫下的信,道:“此事我自會稟報幾位峰主,而你,則立刻去將這些遊歷記錄重新寫下,旋即來此地領受懲處。”他皺眉,積威猶甚,就要將齊無惑的口信壓下,嶽士儒終於忍不住動怒,道:“師叔不可!”

一步踏出,本能伸出手去抓,那胖大道人一驚,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小小晚輩竟然敢對自己出手,下意識擡手一揮,先天一炁流轉,嶽士儒本不是對手,卻忽而想到那少年道人閑聊曾說的話,曾經的指點。

自身元氣一變,拉扯住了胖道士的袖口,感知到了元炁的轉動。

學那少年道人在煉陽觀隨意打拳時的動作,猛地一震,不去反抗,而是順著元炁的流動而出力,右腳後撤,左手拉著那胖道人一扯,右手按在其後背上,元氣一吐,嘩啦一聲,那先天一炁的胖道人竟然硬生生被低了自己一層次的嶽士儒給拋飛出去。

眾人都驚。

嶽士儒的老師更是不敢置信。

不知道自己這原本只是中人之姿的弟子究竟是見過了什麽人,經歷了什麽事。

無論是心性,還是根基,甚至於是運轉元氣的心境,都和往日截然不同。

竟有此脫胎換骨的表現!

那胖道人卻是動怒,堂堂執事被一名弟子如此地輕慢,往後還如何去執行道宗規矩,身子一轉,禦風而動,一擡手,先天一炁震動,直接將嶽士儒擒住,嶽士儒畢竟只是養氣層次,修行的神通都歸屬於法壇類,這時候自不是對手。

方才交手的時候氣機震動,先前那信箋也隨風起來,胖道人擡手捏住,礙於嶽士儒的老師,還是松開了他,只是捏著這信箋,作為師長,教訓弟子的時候,這弟子竟然不服氣自己的規訓,竟然反駁,自己被掃了面子,不禁動怒,冷笑道:“好啊,惱羞成怒了?”

“我看,這什麽齊無惑,就只是一個欺世盜名!”

“的一個賊……嗯?!”

這胖道人正怒極的時候,卻忽而覺得手一松,手裏的信箋被拿走。

心裏面剛剛還在壓制著的火氣一下炸開,轉過頭呵斥道:“誰??!”

“想要領罰……呂祖?!!”

他看到身穿樸素道袍的男子站在後面,臉上胡子拉碴,黑發之中有白絲垂落腰間,看上去頗為狼藉,雙目寂然,並無傳說之中瀟灑劍仙的風姿,但是那種幽深的道韻,卻毫無疑問,乃是道門還活著的傳說,千古無雙的劍仙。

“呂,呂祖……”

“弟,弟子見過呂祖!”

男子不答,先是打開來,看到了那【煉陽劍】三字烙印,那寂然雙目浮現一絲流光,道:“原來如此,煉陽劍已走……數百年前,我還記得我在打坐之時,它突然暴起,襲殺於我,不得已出山,將其懸掛於煉陽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