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第2/3頁)

他們是天衍宗的長老,其中不乏一些元老級。

在他們看來,陸行淵可以和師無為一戰,但不能殺了師無為。

天衍宗從開山至今,還沒有被人斬落過的宗主。

陸行淵劍勢已出,不可能因為一句話就收回來。他想過這一劍會被阻擋,用了十成十的力。

劍意鋪天蓋地,四周的風在他的劍意下都變得刺骨,仿佛下一刻就會化為利刃。

眾人手中的劍隨之嗡鳴,有些修為低的已經控制不住手中的劍,強行壓制反而會被刺傷。

幾位長老如臨大敵,紛紛祭出自己的保命手段。

劍氣如長虹貫日,以摧枯拉朽之勢沖破幾位長老的防禦,在他們的諸多阻撓下,硬生生刺入師無為的眉心兩寸才停住。

師無為滿臉驚駭,陸行淵對此並不滿意。

他要師無為的命,一條傷口算什麽?

周圍沒被陸行淵擊退的長老又攻上來,想要逼退陸行淵。

陸行淵非但沒退,還借著這些人的攻勢,用劍勢化解了他們的力量,順勢又刺了師無為一劍。

這一劍他斷了師無為的右手,連同手腕部分一整個切下。師無為的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那些長老大驚失色,有人想帶走師無為治療,將他的手接回去。

陸行淵劍鋒一轉,就將那人打飛出去。他此刻占據十分有利的地位,距離師無為不過一步之遙。他沒有一劍結果師無為,而是有人救一次,他就刺一劍,從手到腳,從腳到全身經脈。

誰出手快,師無為中劍的次數就多,一開始師無為還能咬牙硬撐,暗暗運轉靈力恢復自己的傷勢,尋找陸行淵的破綻給他致命一擊。

可隨著陸行淵的劍越來越快,他的靈力已經跟不上傷勢,他完全癱倒在地,為人魚肉。

經脈寸斷,血肉剝離,劇痛席卷師無為全身,在刀光劍影間,他的慘叫尤為淒厲。

天衍宗的長老終於意識到陸行淵是在耍著他們玩,一個個面色鐵青,不敢再貿然出手。

陸行淵嘴角帶笑,目光森然,在他腳下,師無為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渾身鮮血淋漓,像是剛從血池裏被人撈出來。

他的眼神有些潰散,依稀能從神情中瞧出一點對陸行淵的憎恨。

“你……”天衍宗的長老氣的吹胡子瞪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行淵掃了他一眼,道:“亂叫什麽,這不是還沒死嗎?”

那名長老頓時捶胸頓足:“你欺人太甚!”

陸行淵冷笑,他當年被師無為生生剝離魔魂的時候才十二歲,也沒見這些老東西跳出來說師無為欺人太甚,反倒是一個個覺得他做的對。

“我還能更過分呢!”

陸行淵退開些許,那些長老見狀不由地眼皮狂跳,不知道陸行淵又要耍什麽花招。

“師無為,身為劍修死在劍下,你不冤。”

陸行淵的聲音裏帶了兩分笑意,那些長老卻聽的毛骨悚然,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再度出手。

讓人意外的是陸行淵這次沒有接招,他轉身飛身而起,只留師無為在地上。

長老們有些驚訝,有人回頭去看,欲伸手去救人,卻在伸出手的一瞬間汗毛倒豎。

半空中,陸行淵迎風而立,一手持劍,一手掐訣。濃烈的劍意如同潮水般滾滾而來,天衍宗上所有弟子的佩劍都被這股劍意影響。

如果說剛才他們中有些人還能勉強控劍,此刻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佩劍朝著陸行淵飛去。

萬千劍影在高空中凝聚,天色瞬間昏暗下來。

陸行淵並指禦劍,劍影如同瓢潑大雨,簌簌而下。

這一幕說來漫長,實際就在轉瞬之間。天衍宗那些長老的攻擊甚至還沒到陸行淵跟前,陸行淵已經指揮那些利刃落下。

利刃化雨,卻比雨更淩厲,比雨更具鋒芒,它們從天而降,所有的劍刃都只有一個目標。

試圖去救師無為的長老來不及避開,如果不是有人手疾眼快拉了他一把,他恐怕就沒命在了。

但即便如此,他和救他的人還是被那股劍勢震飛出去,他伸出去的手被劍氣千刀萬剮,頃刻間就只剩下森森白骨。

他本就被震傷,又失了一臂,直接昏死過去。

尚在外圍的長老尚且如此,更別提被劍刃視為目標的師無為,一時間劍氣四溢,血肉橫飛。

師無為的慘叫聲消失在銀白的寒光中,萬千劍影落成一座劍冢,血腥味蔓延,鮮血從劍刃下流出,染紅一塊塊青磚。

有些修為低的弟子當場嘔吐起來,嚇的雙股戰戰,跌坐在地。

饒是歷經諸多生死的修士也微微變了臉色,看向陸行淵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如果陸行淵只是將師無為千刀萬剮倒也沒什麽,可他偏偏是用天衍宗弟子的佩劍。不管這些劍天衍宗的弟子還要不要,他們都不會忘記他們的劍曾被人用來將他們宗主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