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4頁)

王夫人眨眨眼,眼皮一垂:前不久我和王爺說了,王爺說出來這種事情,是可以找他幫忙的。

嶽昌侯:反正不能再放低姿態去求,容易落了把柄給他,夫人你也見了,盛玦是會欺負咱家女兒的,剛剛洛瑤哭的時候,你看他那得意的臭模樣。

王夫人:那你說怎麽辦。

嶽昌侯想了想,開口:“他這個人,向來不會珍惜他人拱手送上的禮物,而是喜歡主動去搶奪,好像搶到的才是什麽珍奇異寶。”

比如南地曾經想討好攝政王,便給攝政王府送了一顆血色海明珠來,誰想到攝政王根本看也沒看就叫他們從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了。

南地的人以為對方不感興趣,便再沒提這茬。

可是八年後,兩方鬧了矛盾開戰的時候,攝政王又聽說了這個好東西,還特地去率兵搶了一回。

南地之人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要求講和。

最後以進貢的名義,把血色海蘭珠子送給了攝政王。

“夫人你看他也沒有多在意此物。”嶽昌侯嗤笑一聲,“天下僅此一顆,攝政王還不是當做回禮給我們侯府送來了。”

王夫人:“……”

那怎麽辦才能詐對方呢。

嶽昌侯說夫人你莫慌。

他拉著王夫人故意出了門,支走門外的下人們,叫所有人都去給江洛瑤準備吃的,說罷,他又拜托盛玦再陪一陪自家女兒,隨即帶著夫人去別院準備東西去了。

院落內,暫時只剩下了盛玦。

盛玦好似閑散地在院中站著吹風,他親自等著一堆人漸次走開,沒什麽異樣情緒似的,等所有人離開的時候,才把那“正人君子”的模樣一收,轉頭去屋裏搶人了。

屋裏的江洛瑤穿了一層中衣,還沒有穿最外邊的衣裳,她突然發現伺候的丫鬟也不見了,只剩下了自己,正要叫鐘月回來呢,卻看到一襲紫色華服的攝政王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屋。

分明對方身姿頎長,氣度軒昂,雙手背在身後走出了上朝面聖的威儀氣質,但江洛瑤就是覺得對方身上有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說不出哪裏怪。

但就是覺得他不對勁。

“王爺?”

江洛瑤試探著開口喚了他一聲,卻見他目光在屋子中遊離一圈,看似無意地問了她一句要穿什麽。

沒有伺候的下人,江洛瑤也不是很想指使攝政王做些什麽,她指了指雕花衣櫃,說自己隨便穿一件就好。

說完,她就自己往那邊走去,想要那件外頭穿的大袖衫。

誰想到攝政王卻是搶先一步幫她打開櫃子,看眼緣拎了一件出來,毛毛楞楞地服侍她穿上,險些笨得弄掉裝飾的扣子。

江洛瑤示意他不要急,他卻說王府也準備了好吃的,她再不回去吃就冷了。

江洛瑤:???

爹爹和娘親不是已經去給自己準備了嗎?

難不成不在侯府吃,要讓爹娘白忙活一番?

江洛瑤隱約覺出了不對,正要和他多說些什麽,周身卻是突然一輕,天旋地轉般被人攔腰扛了起來。

一下子脫離的地面,腰腹硌到了某人肩頭,江洛瑤連氣都沒有順下來,根本無從開口去說些其他話了。

她硌得肚子痛,頭暈眼也花,又沒有力氣,只能任他扛著走。

盛玦以為她不反抗就是順從的意思,因此格外滿意,大步流星地就朝著侯府大門去了。

門外,許笠備好馬車一直等著呢。

盛玦二話沒說把江洛瑤安置進去,隨即放下簾子,叫許笠趕快帶人回去。

而後,他趁嶽昌侯沒追過來,又很猖狂地去搶了人家的馬,翻身欲走。

這一次,嶽昌侯終於追了出來。

其實盛玦就等著他追出來呢,沒什麽比當著對方的面搶他女兒跟讓人意得志滿的了。

盛玦牽繩回轉馬頭,調侃道:“侯爺雖然年歲高了,但戒心不能丟啊,日後本王還要重用您征戰沙場呢,叫敵人襲了營地可如何是好。”

嶽昌侯一副怒發沖冠的模樣,氣得就差提刀砍他了。

“你你你…”嶽昌侯你了半天,佯裝發怒道:“你把洛瑤帶哪兒去了?她才醒來,不能再受勞累和委屈。”

“王府不會虧待她的,侯爺若不放心,叫人把伺候的下人和要用到的東西全送來王府吧。”盛玦說完,徑直打馬要走,“就此別過了,侯爺。”

嶽昌侯也不叫侯府的其他人攔著,他好像是氣到糊塗了,只是步行著追出來,一邊追一邊責怪對方。

盛玦笑了一聲,策馬就走。

見他跑沒影了,嶽昌侯立刻就不追了,他轉身回府,淡定到好像沒事發生一樣。

不明所以的圍觀百姓:???

什麽情況?

攝政王轟轟烈烈地闖入侯府,搶完人就跑,侯爺居然只是罵了幾句就回去了?

還沒叫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