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舉報信 這才幾天,你們又把炕弄塌了?……(第3/4頁)

“您抽出來是什麽香了嗎?”夏芍笑著問他。

何叔還當真將煙點燃,仔細吧嗒了一下嘴,“說不出來,反正挺香。”

“我在上面噴了些白酒。”夏芍這才說出實情,“您在家也可以這麽弄,噴上點白酒,密封一段時間再重新晾幹。要是有蜂蜜,噴上點稀釋的蜂蜜就更好了。”

上輩子她爺爺就是這麽調的旱煙,老爺子跟何叔一樣,都覺得再好的煙卷也趕不上老旱。

挑旱煙老爺子也有一手,不僅要看顏色、光澤,還要上手抓。抓起來紮手的,通常都比較好抽,抓起來手感發綿的就不要買了,絕對不是好旱煙。

何叔沒想到這煙還是她調過的,“我說我買了大半輩子都沒碰上這麽好的煙,怎麽你一來就碰上了。”

何叔又細抽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真品出一絲極淡極淡的酒香。

他忍不住瞪自家兒子,“你什麽時候能學學寄北,有點正事,也給我說個這麽貼心的媳婦兒回來。一天天就知道瞎玩,你妹子比你小三歲,都比你懂事。”

今天食品廠休息,何二立也跟過來幫忙了,只覺這一路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

“大哥不是說媳婦兒了?您想抽煙,找我大嫂去。”

“是我想抽煙的事嗎?”何叔氣得瞪眼。

何二立怕他念叨,趕忙推上借來的小獨輪車,把砸下來的碎磚碎石往外搬。

正好夏芍也要出去買菜,就跟何二立一起出門了。

路上何二立又抱怨:“下回你可別給我爸買煙了,昨天寄北送完東西回去,他一晚上都沒消停。吃完飯就拎著煙口袋去看附近的老大爺下象棋,讓人嘗嘗他那好煙,給人饞的啊。”

夏芍沒想到何叔看著挺嚴肅一個大叔,還有這麽幼稚的一面,忍不住好笑。

“你還笑。”何二立皺著臉,“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出門,沒出胡同就碰到好幾個人,拉著我非要問我朋友媳婦兒送那煙是在哪買的,我上哪知道去?”

說著就走到了胡同口,夏芍正要和他道別,看到什麽又頓了下,“那邊那個人你認識嗎?”

何二立正掀著車鬥往外倒東西,“哪個?”

“那邊穿褐色衣服那個。”夏芍輕擡了擡下巴。

前面不遠的確走著兩個女人,一個褐色衣服,臉上有麻子;一個藕荷色衣服,眉毛有點淡。

何二立看了眼,“她啊?我們單位的,不過跟我和寄北不是一個車間,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之前碰到過一次。”

夏芍說的是那天嘲諷她被陳寄北打了的麻子臉,本也是隨口一問。畢竟陳寄北才來一年,圈子就那麽大,不是他表哥表嫂那邊的人,八成就是他單位的。

見夏芍若有所思,何二立臉色有些不好,“她不是跟你說了什麽吧?”

其實就是嘲諷了幾句,也沒說什麽,那人還被她懟得不輕……

夏芍笑笑,剛要開口,那邊何二立已經急急道:“你別聽她瞎說,寄北打人都是有原因的。”

“打人?”這下倒把夏芍弄愣了。

見她這反應何二立也是一愣,“就他上個月把人打骨折那件事,你不知道嗎?”

夏芍還真不知道。

何二立開始想扇自己兩嘴巴了,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他多什麽嘴啊?

不是在人沉寄北媳婦兒面前給人抹黑嗎?

不過事情已經說出口了,總得解釋清楚,不然只會更麻煩。何二立獨輪車都放下了,一心一意跟夏芍說這事,“他那次打人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我妹妹……”

說到這他又覺得這話有歧義,趕緊改口,“是我,他是為了幫我。”

原來何二立有個妹妹,今年十九,前幾個月剛經人介紹處了個對象。

男方長得不錯,高大斯文,還會來事兒,他媽和他妹妹都很喜歡。

沒想到這人在老家還有一房媳婦兒,兒子都一歲多了,只是結婚的時候年齡小,沒領證。這人仗著自己不是本地人不好打聽,不僅想騙婚,還想在婚前動手動腳。

何二立就這麽一個妹妹,哪能忍得了,當晚就把那渣滓堵了。

可惜堵的不是時候,那人剛從親戚家吃飯回來,旁邊有好幾個表兄弟,還又喊來了兩個老鄉。

何二立雙拳難敵四手,要不是陳寄北剛好路過,被打骨折的就該是他了。

“我跟寄北不是一個車間,以前也不算熟,那天才知道他那麽兇,誰都不看,只抓著那個混蛋往死裏打。其他人見了哪還敢上前,可真是解氣……”

何二立說到這,才想起陳寄北這媳婦兒嬌滴滴的,可別嚇壞了,“他也不是亂打人,主要那混蛋嘴太臭了。他會下狠手打斷那人的胳膊,也是聽說他手不老實。結果那幫不要臉的還敢去單位鬧,這事兒涉及到我妹妹的名聲,還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