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章(第4/5頁)

虞瀅雖然是中醫,但中醫會縫合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了,再者她本來也是要接管祖父的中醫館的,所以她也學了這縫合的本事。

雖然是會的,可現在沒有任何的消毒工具,縫針也會困難。但不縫針,只是包紮會很難痊愈,也更容易感染。

聽到縫針,幾人都愣了,何大郎問:“怎麽還要縫針?”

虞瀅問他們:“沒有聽說過傷口要縫針嗎?”

何大郎應:“只聽說過,沒有看見過。”

既然是知道的,虞瀅也沒有仔細解釋,只說:“他的傷口太深了,普通包紮的話,很容易裂開再次流血或是流膿……,到時候腳都有可能保不住。”

聞言,大家夥的臉色都變了,宋三郎咬了咬牙,說:“縫吧。”

虞瀅得到了他的同意,便開始有了動作。

避免流血過多,她重新剪了布條包紮他所有的傷口。

包紮好了之後,讓大兄立即去打一些幹凈的河水回來,她則進屋把針線和剪刀,還有素布拿了出來。

水打回來了,讓大嫂燒了滿滿的一陶罐。

她用剪子把針給掰成了彎針,等水開了後,倒了兩碗放入裝了一半涼水的水盆,讓其加快冷卻。

虞瀅再而把剪子和針線扔到還有一半熱水的陶罐裏邊煮,消毒。

另一邊,伏危在伏震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讓伏安進來把窗簾撩起了,之後他費勁挪到了床尾,望出了窗戶外的屋檐下。

從虞瀅鎮定的給宋三郎檢查傷口到現在有條不紊地忙活著,伏危都看在了眼中。

相對比其他人的慌急,她顯得格外鎮定從容。

水冷卻得差不多了,虞瀅便解開了宋三郎傷口上的布條,然後沖洗傷口,避免裏邊殘留有沙石。

雖然用水沖洗傷口是忌諱,容易感染,可沒有別的法子,也只能這樣了。

簡單的清洗後,虞瀅拿著穿了線的彎針,看向宋三郎,說:“會非常疼,沒有別的法子止疼,你也只能強忍著。”

宋三郎到底也是經歷過苦日子的了,他自然吃得苦,直接道:“我能忍。”

虞瀅把一塊幹凈的布給了他,讓他咬住,然後再讓何大郎和大兄把他給壓住,避免他疼得亂動。

因畫面有些血腥,讓人瞧著有所不適,虞瀅讓何嬸和大嫂回避了之後才開始下針。

一聲聲疼痛難忍悶哼聲傳入了屋中,伏安伏寧嚇得臉色都白了。

小半個時辰,縫了十三針,其間宋三郎疼得昏了過去,又疼得清醒了過來。

宋三郎疼得臉色蒼白,全身都是汗水。

兩個大男人都看得心驚膽跳的,反觀虞瀅卻依舊是沉著鎮定。

那一瞬間,伏震與何大郎,還有在屋中看著外邊一舉一動的伏危,都是打心裏佩服她的。

虞瀅不是不怕,而是她習以為常了。

她第一次給人縫針的時候,也是怕的。

第一次給人縫合,只是在導師的指導下縫了三針。雖然只是三針,但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在第二次再上手後,也就沒有那麽怕了,現在都不知第幾回了,自然是鎮定的。

剪下最後一針的線後,虞瀅終於呼了一口氣。

她看向再次昏迷了過去的宋三郎,說道:“先別急著挪動他,我給他處理了頭部和手肘的擦傷後,再送他回家。”

伏震問:“那他現在如何了?”

虞瀅:“注意休養,別做重活,也別讓傷口碰到水,更不能沾上灰塵泥土,大概十天就能把這線給拆了,線拆了也差不多恢復了。”

聞言,伏震和何大郎,還有何叔都面露凝重之色。

何叔說:“宋三郎的娘沒了,他爹也就娶了後娘,他與他的兩個姐姐都有被苛刻得厲害。他大姐和二姐出嫁後,宋家和他親近的人都沒了,送回去也不見得有人照顧他。”

這事虞瀅也幫不了忙,只能讓他們幾個大男人商量,她則給宋三郎處理其他幾處傷口。

最後,在幾人商量過後,決定把宋三郎送到何叔家休養。

把人送過去後,天色都已經快黑了。

伏震與妻子在院中清理宋三郎留下的血跡,虞瀅則歇息一會。

何叔帶著何大郎又從何家過來,與虞瀅說了幫忙的事情。

何叔說:“今日因著宋三郎的事情,我家大郎與主人家的管事吵了一架,肯定是不能再回去的了,所以我打算讓大郎留下幫忙,六娘你看可好?”

虞瀅點了頭:“自然是可以的。”

想了想,她又說:“價格的話,便按照何叔何嬸的一樣吧,先只能給一半,剩下的一半得等交貨後再結清,你覺著能不能接受?”

在家中,何叔就已經和兒子全都說過,何大郎也是再三思考過了的,所以很快便點頭應了,也道了謝。

聽到他們的話,伏震琢磨了一下,與弟婦說:“既然缺人的話,等到宋家三郎休養好了之後,再問他是否要不要一塊做,弟婦覺得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