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離開黃金籠的第六十一天(第2/3頁)

扶雪卿嗤笑一聲。

摘下許嬌河的明視鏡隨意扔到一邊,隨即瞧見一張陌生且平凡的臉。

沒有靈力,無甚特殊。

和生活在九州凡人的那些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他唇畔譏諷的弧度又森冷幾分,居高臨下道:“你的主子為了補天石當真是辛苦,竟然讓你這麽個廢物凡人尋到了這裏,可惜的是,你有命進入極雪境,卻沒有命活著出去。”

他說著話,收緊了固定許嬌河身體的魔氣。

那原本只是不舒服,勉強還可以呼吸的光環,轉眼變成了讓人嗬嗬喘氣,幾欲窒息的禁錮。

許嬌河的手腳沒有被束縛,在扶雪卿看來,如此孱弱不堪、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的人類,哪怕對上的是受了傷的自己,也沒有半分能夠靠近的余地,更遑論攻擊或者殺死自己。

他不再壓抑體內因長時間接觸無極之雪,而不斷奔湧沸騰的魔血。

幹脆放任嗜殺的心緒和興奮的欲/望,打算一點一點將許嬌河折磨至死。

他故意將她的氣管扼住,待許嬌河清亮的瞳孔因承受不住,向上泛起,吐出一截嫩紅的舌尖時,又陡然放松,恩賜給她一絲苟延殘喘的縫隙。然後不等許嬌河汲取空氣完畢,再一次驅動魔氣將她勒緊。

許嬌河的掙紮時而萎靡,時而激烈,卻沒有一刻放棄停止。

她渴望著生,在脖頸快要斷裂的痛苦中,擡起手指抓住魔氣的邊緣,絕望又無力地試圖將其掰開。

而就在她耗盡全身上下的力氣抗爭之時,那一直覆在她的頭頂的兜帽被晃了下來。

保持著開放狀態的扶桑花陡然暴露在空氣中。

層層疊疊,艷紅如火。

照亮了昏暗的冰洞,也映刻在青年的眼底。

扶雪卿一愣,下意識停止了對許嬌河的折磨。

放眼九州之內,唯有雪魔一族才知曉扶桑花對於極雪境寒氣的克制作用。

而這個秘密,也被歷代雪魔視為最大弱點,誓死捍衛在心中。

除了很多年前,還很年少的他,相信了一個人族修士,視對方為知己,酒醉時不小心將其吐露。

……

塵封已久的往事在扶雪卿的腦海裏,如走馬燈一般匆匆閃過。

他極度興奮的情緒被沖淡了些許,盯著許嬌河渙散的眼珠問道:“你和紀若曇是什麽關系?”

許嬌河透不過氣,也答不上話,只是偶爾胡亂踢蹬兩下。

扶雪卿思忖須臾,陰惻惻地喚道:“嬌嬌?”

縱使許嬌河的意識再不清晰,這沖入耳際的兩個疊字,令她的肩膀立刻畏懼地顫了纏。

腦海中也隨即浮現出對應的名字。

他是,他是……

扶雪卿沒有瞧見對方的失神。

但不妨礙他將許嬌河丟下來,抓著她肩膀的衣衫,強迫她趴伏在自己的膝蓋之上,手指在吹彈可破的面孔上揉來擰去,試圖找出憑借自己的境界,卻依舊看不穿對方假面的原因。

易了容的許嬌河盡管並不美麗,可氣喘籲籲、淚光點點,又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她依然趴著,不願說話。

也沒有力氣去反抗扶雪卿的冒犯,只是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表示抗議。

她鼻尖口腔的熱氣透過布料,吹拂在扶雪卿的皮膚上方。

好不容易稍稍冷卻的魔血再度翻騰,扶雪卿碧色的眼珠表面悄然蜿蜒開猩紅的顏色。

他磨著牙尖道:“你若不老實交代,我便從面皮開始,一點一點將你吃下去。”

可許嬌河費力地仰起面孔,啊啊了幾聲,依舊沒有給予扶雪卿想要的答案。

其實並非是她為了紀若曇,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棄。

而是只要她的心頭轉過不利於紀若曇的念頭,那唇舌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半個字都說不出。

扶雪卿並不清楚許嬌河的有苦難言,反將她的表情誤解成對於感情的忠貞。

他陰陽怪氣道:“你這麽一只膽小怕死的金絲雀,為了個男人,倒是義無反顧。”

見許嬌河敬酒不吃吃罰酒,扶雪卿也全然失去了最後一絲自控力。

他並指為刀,劃開許嬌河肩膀處的冬衣,對準雪緞似的肌膚狠狠咬了上去。

尖牙嵌進肌理,如同舔開一塊柔嫩的軟糕,舌尖瞬息品嘗到血液的香甜氣息。

扶雪卿沒喝過幾個人的血,卻也知曉凡人的鮮血不該如此刻流淌在口腔中的液體一般甜膩。

這個凡人,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花樣?

又是將遊聞羽迷得神魂顛倒,不惜為了她放棄劍閣閣主之位,被雲銜宗和如夢世追殺。

又是血液甜香,叫本想恐嚇她一番的自己忍不住一嘗再嘗。

扶雪卿咬著許嬌河不肯松口,甚至用掌心按住她的後頸,防止她支撐不住,伏倒下去。

他將她抓得極緊,空閑的另一只手肆無忌憚隔著衣裙掐進豐腴的大腿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