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4/7頁)

這會兒,趙慶陽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出來,不醋實酸。

徐瑾瑜也不由有些歉疚道:

“這些時日,是我疏忽了慶陽兄,難為慶陽兄一直記掛。”

趙慶陽擺了擺手,請徐瑾瑜和徐母上馬車:

“無妨無妨,這次我帶來得馬車多,嬸子和瑾瑜先上馬車吧,東西放在那輛馬車上。”

等一通安置後,徐瑾瑜正式上路朝京城而去,馬車上,徐瑾瑜再度就這段時間的疏忽向趙慶陽致歉,趙慶陽只大大咧咧的擺手:

“說了沒事兒就沒事兒,一聲兄弟就是一輩子兄弟,兄弟之間還能計較那些?

不過,這段時間老頭子沒少逼著我練劍,等瑜弟鄉試結束,替我參詳參詳,看我可有進步如何?”

徐瑾瑜頓時明白,慶陽兄這是還對當初輸給思武兄而耿耿於懷,當下眸子微微勾起,滿含笑意道:

“那自是可以的,只不過,慶陽兄可要以誰為參照物?”

趙慶陽聞言,方別別扭扭道:

“就,就魏思武唄!瑜弟整日和他在一處,應該知道他的水平如何吧?我不奢求什麽,但我一定要勝過他!”

趙慶陽說的咬牙切齒,顯然是回憶到了當初的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咳咳,好,那屆時我定好好替慶陽兄參詳一二!”

兩人多日不見,卻並未生疏,沒過多久便聊的熱火朝天。

等到了別院,趙慶陽扶著徐瑾瑜下馬車,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徐瑾瑜幾乎以為自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

“慶陽兄,不必如此,我可以自己下來。”

“嗐,我扶著穩妥一些,明個瑜弟就要考鄉試了,要是有個萬一,那可如何是好?”

徐瑾瑜拗不過,只得扶著趙慶陽那明顯粗壯了一圈的手臂,跳下馬車,徐母早就已經張羅著把帶來的行禮搬進去了。

等眾人進了花廳,趙慶陽輕咳一聲,這才神神秘秘道:

“瑜弟,嬸子,今個給你們一個驚喜!”

大概是趙慶陽表現的太過神秘兮兮,徐母都不由緊張起來:

“慶陽,是什麽?”

趙慶陽只笑不語,不多時,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

“你是……給大郎當初瞧過病的大夫?”

徐母一眼就認出了趙府府醫,府醫也是笑呵呵的沖著徐母一拱手:

“夫人好記性,今個老朽受世子之命,先來替郎君請脈。”

徐瑾瑜頓時知道這個驚喜是有關自己身子的,不過他作息健康,又是不幹體力活,雖然冬日怕冷些,除了那懸著的毒外,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但到底也是慶陽兄的一片心意,所以徐瑾瑜並未拒絕。

“有勞您了。”

徐瑾瑜溫聲說著,府醫隨後閉目認真切脈,過了許久,府醫這才移開了手指:

“這位郎君,你這段時日可有手指,腳趾寒意深重,有時起身需要舒張一二才可以成行之狀?”

徐瑾瑜點了點頭:

“是有此狀,但沉睡過後,經脈不活,也是常事。當然,吾翻閱醫書,此為陽氣不足之症,過後食羊肉、鹿肉等物後會稍有緩解。”

府醫聽了徐瑾瑜的話後,有些驚訝,他端詳了一番徐瑾瑜,這才道:

“沒錯啊,這位郎君骨齡與去歲那位郎君一般無二,竟也懂醫?”

“去歲聽聞吾身中奇毒之事後,便偶有翻看醫書,但不成氣候,您見笑了。”

徐瑾瑜笑著說道,府醫卻差點掐斷了自己正在撫摸的寶貝胡須,幽幽道:

“久病成醫,古話亦是有道理的。但醫者素來不自醫,郎君這麽短的時日,卻對自身把控如此精確,是吾未曾想到的。”

隨後,府醫這才繼續道:

“郎君說的不錯,這段時日我研究無疾此毒,這才發現其本質便是將人之陽氣匯聚調動以達滋養之效,然久病之人陽氣本就不足,是以是通過其他法子提前用掉了所有陽氣,這才達到外強中幹的康健之象。”

徐瑾瑜聽的很認真,但依舊覺得此事十分神奇,忍不住道:

“陽氣還能預支嗎?這種秘法書中倒是從未有過。”

府醫也不由道:

“預支……不錯,就是預支,其便是用激發陽氣,提前燃燒壽數之法,達到外強中幹的健康之效。”

“噢?那這個原理是什麽,您可知道?燃燒壽數之法,若是用過了,那豈不是病患便立刻天人永隔了?”

府醫:“……”

府醫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趙慶陽,趙慶陽連忙道:

“咳,瑜弟,你不若先讓府醫把話說完。”

徐瑾瑜這才反應過來,不由靦腆一笑:

“冒犯了,吾初次聽聞這樣神奇的秘法,一時好奇。”

府醫撫了撫須,慢悠悠道:

“無妨,不過郎君倒是問錯人了,無疾乃是吾師兄秘制,吾縱使能窺到其中一絲真意,但亦是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