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回 我有嘉賓遠海歸(第2/3頁)

曹操聽了連連點頭:“你們想得不錯,扶桑風俗制度,畢竟不同華夏,有貫忠坐鎮,更為穩妥。”

孫安又把在扶桑懾服群國、大練兵馬之事細說,這些事多由許貫忠主導,自然條理分明。

待他說得差不多了,時遷眼珠子咕嚕嚕的,左右一望,見扈三娘同那二女聊的歡天喜地,不曾注意此處,連忙摸出厚厚一封書信,身子掩護著,悄悄遞給曹操。

曹操見他鬼頭鬼腦,立刻曉得此信見不得人,咳嗽一聲,不動聲色接過,藏在袖中,詐言如廁,脫身而出。

找個沒人所在,展信一看,卻是扶桑太後藤原彰子所書。

信中言道,她數月前平安產下一子,甚為健壯,取名武慕,只待度過周歲,便要接替其兄全柄,立為“忠武天皇”。

其中又有彰子親筆畫的武慕肖像圖,這位太後能書善畫,所繪形象,惟妙惟肖,只見那嬰兒憨態可掬,眉眼間果然有幾分神似老曹。

老曹細細端詳一回,不由哈哈大笑,再往下看,便是滿紙思念之意,字裏行間,都是扶桑女人委婉而熱切的心情。

諸如“你的彰子每晚看著月亮,總是不由去想,宋國的月,今宵應該也是一樣美麗吧”之類句子,比比皆是。

老曹看完,想起二人繾綣的光陰,也不由生出懷念之情,暗自忖道:這個女人頗識大體,立功亦是不小,將來有暇,倒不妨招來身邊,好生慰藉一番,不負她一番相思。

又打定主意,這兩天定要趁扈三娘不備,細細寫封回書,再把幽州的珍寶土產精選一船好的,隨船送去扶桑,聊做撫慰。

畢竟自己覺醒此世以來,女人雖然不少,真正有那等“獨特韻味”的,竟是唯獨此女,又豈能輕易或忘?

心中回味著那種“獨特韻味”,走回廳中,忍不住看了杜壆一眼,心中泛起微微遺憾——

他當初有意去瞧一瞧魏王妃子樣貌,中途巧遇扈三娘,不曾得逞,誰知杜壆這廝,得知天壽公主竟然瞧上了林沖,立刻跑來找扈三娘撒賴。

扈三娘自覺食言,便把老曹說話拿來搪塞:“你哥哥說了,你也不過是貪慕人家姿色,再找個姿色更好的給你便是,譬如耶律淳的王妃,既美且賢,又是契丹後族,年紀也是正好……”

杜壆聽了信以為真,找機會溜去偷窺了蕭普賢女相貌,頓時驚為天人,也不知聽了誰的教唆,次日便揪了一把野花,公然前去求愛。

蕭普賢女也不曾激烈相拒,只是自稱:“已為人婦,豈足匹配良人,君乃猛士,何愁不得佳偶?”

然而這等好人牌,杜壆豈能看出?越發愛的五迷三道,數日之間,滿城都知西風軍大將杜壆,要奪耶律淳的老婆。

老曹畢竟好漢,雖然喜歡少婦風情,但若要女人,哪裏沒有萬千?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去沾自家兄弟看上的,只是偶爾午夜夢回,不免微微有些憾意。

正自遐想,忽聽欒廷玉叫道:“這一年多待在扶桑,身子骨也軟了,如今正好同遼狗廝殺!”

卻是聽林沖介紹眾人自跨海登陸以來戰績,心向往之,忍不住大叫。

曹操回過神,呵呵笑道:“不愁沒你廝殺之時,你等來前,我們便在商議後續行止,如今有你三個在,為兄把握便更大了。”

林沖喜道:“莫非哥哥有了定計?”

老曹點頭道:“無外乎是‘南和西戰’四字罷了,耶律淳、蕭幹等人,若是不曾贏童貫,自然要回軍同我拼個死活,如今被他占了河北地面,又毫無在金人面前守住幽燕的信心,怕是正要拿我這支西風軍做個緩沖。”

眾將聽他說到軍務,都凝神細聽。

老曹一邊展開輿圖,一邊笑道:“如今他既要同我周旋,我便和他周旋!我那回書已暗示了他,我等本是遭宋廷殺敗的,隨他去猜我是田虎余黨,還是聖公舊部。”

石寶笑道:“若這般說,來日廝殺,我和厲帥上陣,報出自家名號,給他多個想頭。”

曹操道:“我讓鈕文忠去支援王淵等,便是此意,你等再亮相,他或要揣測田虎、聖公的余部合流了。”

又道:“總之,他若肯換人質,便同他換,把彼等妻子家人都還了也無妨,按楊惟忠、王淵兩個說法,遼人所擒宋將,大概便是董平、張清了,這兩個也算同我有舊,能救回性命,自然是好。”

杜壆聞言,神情大變,忍不住“啊”的叫出了聲。

老曹看他一眼,沒好氣道:“蕭普賢女不納入交換名單,比照天壽公主對待。”

林沖、杜壆對望一眼,林沖老臉一紅,杜壆卻是嘿嘿壞笑。

關勝皺眉道:“大哥,若是遼人假意同我周旋,回軍來攻,卻待如何?”